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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頁

擅用巫蠱之術,向來是帝王大忌,霍裘受了這樣的苦楚而言貴妃依舊身居高位沒事人一樣,自然是還沒拿到確切證據的。

唐灼灼心狠狠一揪,對霍啟更厭惡幾分。

親兄弟也能下這樣的毒手,活該前世敗得那樣慘。

“那法子畢竟太傷身子。”唐灼灼說到這停頓了一下,細細觀察了他的神色,才斟酌著道:“若是殿下信得過,我可以試著解了這蠱。”

殿里長久的寂靜過後,唐灼灼瞧著自己鑲珠的鞋面,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

霍裘這是什麼眼神?

不信嗎?還是別的什麼意思?

就在唐灼灼忍不住開口詢問的時候,霍裘倏而低低地笑了,他揉了揉唐灼灼的髮絲,虛虛咳了一聲:“南疆蠱蟲向來是蟲蠱中較難解的,而最擅長解蠱的卻是江澗西。”

“孤的嬌嬌與他,認識?”

唐灼灼的身子微微有一絲僵,面上卻笑得無比坦然,甚至迎上霍裘時的眼神都是澄澈而明媚的,她道:“曾聽過江先生大名,但妾長在深閨,何以與外男相見?”

“殿下多想了。”

霍裘都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聽人用這樣輕描淡寫一句話來否定自己心中的猜疑了。

這個小東西……

怕是自己都不知道,她臉上欲蓋彌彰的神色旁人一眼就瞧了出來,偏偏她不自知,還愣是想著要忽悠他。

小騙子。

“嗯,是孤想多了。”霍裘骨節分明的手指頭撫過唐灼灼粉嫩生霞的臉蛋,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唐灼灼瞧著眼前幾乎一瞬間慵懶下來的男人,才想好的一大堆說辭還未說出口就爛在了肚子裡,她垂眸微微地笑,手腕上的銀鈴清脆作響。

怎麼他一點也不關心自己身上的蠱?

明明都已經嚴重到這等程度了。

“那咱們明日就開始解蠱,大約要用上一個月的時間,殿下意下如何?”她別過眼不去看他,強自鎮定地道。

霍裘偏偏來了興致,他雨雪霏霏的瞳孔裡閃過一絲淺淡的笑意,長身玉立,將嬌小的人兒逼到靠床榻的狹小空間,見她目光躲閃,就連聲音也帶了罕見的戲謔:“白日裡,孤是否讓嬌嬌今日歇在正大殿?”

唐灼灼猛的抬眸望他,不可置信的模樣似是取悅了跟前的男人,霍裘勾唇,狹長的劍眉微微一挑,端的是一派霽月風光的面色。

他緩緩逼問:“怎麼?嬌嬌不願?”

唐灼灼手心裡出了些汗。

他袖袍上的淡淡竹香清冽逼人,再加上殿外呼嚎的風聲,硬生生給人一種大軍壓境的壓迫感。

唐灼灼腳有些軟,艱難地出聲:“殿下,解蠱期間,不可使力。”

這也是方才李太醫一直重複強調的。

霍裘眉目斂了銳氣,變得格外溫潤柔和起來,他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徐徐退了幾步。

唐灼灼身前的壓迫感一掃而空,她小口小口的喘氣,卻見霍裘踱步取了雪白的錦帕來,將她虛握成拳的手掌掰開,邊擦掉她手心的濡溼邊漫不經心地問:“你很怕孤?”

“殿下果決神武,妾……”

霍裘不耐地抬眸,修長的食指摩挲在她嬌嫩的唇瓣上,似笑非笑地威脅,止住了她接下來違心的奉承話:“突然想親你。”

“放心,孤親人的力氣還是有的。”

唐灼灼抬眸,面上的霞紅一層漫過一層,她輕輕咬住下唇,到底沒料到他這麼直接堵了她的話。

霍裘一向是冰冷矜貴的,對女人更是如此,是歷來各朝皇子中後宅最乾淨的一個,永遠無慾無求高高在上的模樣,這樣的男人,唐灼灼前世想破了腦子也不會想到他的心意。

但她如今知道了。

霍裘垂眸,些微的失望一閃而過,他將捲上的衣袖放下來,才準備開口,就見小姑娘面色如春日裡初開的桃花,一頭的長髮如瀑,杏眸裡湧動著難言的光澤。

他饒有興致地停下手頭的動作,薄唇一掀,“真想孤親你?”

唐灼灼手緊了緊衣袖,琉璃色的眸子澄澈又柔和,聲音嬌糯有餘,混在嫋嫋升起的薰香中,餘音生香:“殿下想親嗎?”

霍裘愕然,心底如同冰山被艦船撞出了一個豁口,堆積的雪水奔流而下,他手指動了動,凝神細望她的神色。

沒有厭惡反感,沒有黯淡失色,有的只是明晃晃的坦蕩和一絲的猶疑不安,怯怯生生的,偏偏要裝出面色如常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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