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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頁

悉的臉,又都不是什麼善茬,天天瞧著都瞧膩了,還不若賴個床淺眠到午下呢。

崇建帝雷厲風行,才不過短短三兩月的功夫,朝堂基本上趨於平靜,異黨得以肅清,新貴開始嶄露頭角。

值得一提的是,透過唐府的來信,最近鍾家異動頻頻,已觸及帝王底線,最近恐有一番大動作。

唐灼灼望著信上的內容,輕輕闔了眸子,片刻後冷哼一聲,纖長的手指如玉凝脂,夾著那頁信紙染了燭火,火舌飛快閃動,她輕飄飄地鬆開手指,退後幾步。

等火星平息下來,那信紙已成了一堆黑灰。

鍾家不過是在用此舉展現自己的不滿,嫡長子被廢,鍾家後繼無人,所有的盼頭都落在了嫡女身上,好不容易盼望著霍裘登基,臨到頭來鍾玉溪只得了一個嬪的名頭。

要寵沒寵,要位分沒位分。

這口氣,任何一個世族大家都忍不下去。

對比之下,唐家就是穩賺不賠。三個嫡子個個人中龍鳳得皇上器重,唯一一個嫡女還佔了中宮主位,滿門榮耀得以延續。

他鐘家憑什麼就什麼也撈不到?

有時候,對比過後的不滿會緩緩滋生出一種大逆不道的心思出來。

而這顯然,觸了帝王的黴頭。

唐灼灼看過就忘,也沒將這事放在心上。左右是朝堂政事,再怎樣也落不到她一個深宮婦人頭上。

京都步入秋季,長春宮前頭庭院裡的花枯了一大半,有的已經開始結果,唐灼灼畏寒,身上已早早地換了小襖,原本就只巴掌大的小臉更顯得瘦了。

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霍裘沒有再踏入後宮一步,他心底對她親口所提選秀一事耿耿於懷,每每深夜,他忍不住想去將她虜了來的時候,又被記憶中她淡然的語氣給刺激到,怎麼也要憋一口氣。

就在唐灼灼以為會這樣繼續僵持下去互不妥協的時候,事情又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

如今正是十一月中旬,天上的月亮正圓,濃深的黑霧也掩不住清朗的月輝,她捻了一塊玫瑰糕放進嘴裡,愜意地眯了眯眼睛。

殿中的薰香嫋嫋,空氣中都漫散著一股子香甜的味道,唐灼灼用帕子淨了手,瞧了瞧天色,準備梳洗一番後歇息。

正在這時,安夏神色有些慌張,進來稟報道:“娘娘,乾清宮來人了。”

唐灼灼正褪下手腕上的玉鐲,聽了這話,眼底湧動著暗流,心底不知為何生出惶惶之意,她揮手,“宣進來吧。”

進來的是歲常,唐灼灼記得他,見他跪著問了安,撥動了手腕上的檀珠,散漫地笑:“公公深夜前來,可是皇上有什麼吩咐?”

歲常面上不復往日那般輕快,抬眼望了望唐灼灼身邊站著的紫環,而後飛快低頭道:“娘娘,皇上請您即刻移步倚麗宮。”

唐灼灼光華瀲灩的面上緩緩沒了笑意,她皺眉緊了緊手裡的帕子,又細細撫平了衣裳上的褶皺,起身開口道:“既如此,那便走罷。”

左右不是什麼好事兒。

果真不是什麼好事。

才進倚麗宮的殿門,唐灼灼餘光一瞥,一溜兒的侍衛,才進裡頭,就見著跪在地上的鐘玉溪。

和一條眼見著有些熟悉的帕子。

頓時腦仁都有些疼。

她離著鍾玉溪幾步的距離,對坐在上首位置的男人屈身行禮,面上的笑意恰到好處,“臣妾給皇上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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