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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皇上還是太子,清清冷冷的一個人,對誰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她皺皺眉,忽然提起一件事來,“那時臣妾好容易揹著兄長與爹爹偷偷溜出帳子,才要學著別家的貴女姑娘射獵,那弓才拿在手裡,就被皇上走過來訓斥了一頓。”

霍裘也記得這麼個事,那日他正巧路過,見小姑娘拿著那與她自己身材極不對稱的弓比劃,又瞧見了那冒著冷光的箭頭,頓時又驚又嚇,忍不住走過去說了幾句,順帶著收了她的弓箭。

只是他記得自己那時的語氣柔了再柔,斷斷稱不上是訓斥的。

“那東西太過危險,一不小心就會傷著自個兒。”霍裘目光深邃,執了她雪白的尾指摩挲著道。

唐灼灼抿了抿唇,片刻後才恨恨地道:“臣妾那時是想著找皇上教的,但瞧著京都幾家的貴女都搶著圍在皇上身旁,自然也沒去了。”

霍裘又喂她吃了些東西,而後才不疾不徐地道:“朕一個都沒教。”

那些個女人,他只嫌呱噪。

唐灼灼這才覺著心滿意足,不再說話。

自那日葉氏走了之後,唐灼灼就派人密切盯著動靜,只是幾天過去,一切如常,各自相安無事,她便放下不少心。

日出日落,時間過得飛快。

十月中旬,秋獵緩緩拉開帷幕。

圍場離京都不算遠,可也足足趕了四五日的路才到。

王公貴族一路隨帝后出行,聲勢浩大,戒備森嚴,恰逢秋風席捲大地,不熱也不冷,正是狩獵的大好時機。

草原深處,是一片綿延得瞧不見邊的綠色,秋獵的圍場便設定在這樣的地方。

因為舟車勞頓,他們到地方的第一晚,便各自回去歇息養精蓄銳,以期明日的良好表現。

草原的夜裡繁星點點,似乎觸手可及,唐灼灼繫上一件水色的披風,出了自己的帳篷。

“娘娘,夜裡風大,咱們出來透透氣就回去吧。”安夏憂心她的身子,手裡提著燈籠道。

唐灼灼只是抿唇輕輕地笑,“等會就回了。”

真到出來了,才知睡不著覺的遠遠不止她一人,偌大的草場上帳篷一座挨著一座,夜裡更有許多燈籠的亮光悠悠晃晃,如同一隻只翻飛的螢火蟲。

帝后的帳篷是分開來的,男女眷互相怕衝撞了,是以離得有些遠。

草原的一切都與京都截然不同,這裡的風聲勢浩大,呼嘯而過,吹在臉上卻又是極為柔和舒適的,一切都徐徐不燥,唐灼灼愜意地眯了眯眼睛。

她特意避開人群,選了另一處稍顯黑暗的地,走得有些累了就拿帕子墊著坐下歇了會,還沒歇多長時間,前頭就傳來壓得有些低的聲音。

她與安夏恰巧坐在幾叢灌木後,晚風吹來,黑影綽綽,人影與樹影混淆,她們提著的燈籠被月光照得瞧不出半絲光亮來。

隔著幾叢灌木,唐灼灼微微蹙眉,才要站起身子,就聽到了婦人暗啞著急的聲音:“皇上不選秀,如今娘就是再有心也沒法子將你送進宮去,此次圍獵機會難得,你最擅騎射,往後幾天定要好好表現,娘已提前與你父王說過了。”

唐灼灼面上一寒,屏了呼吸默不作聲,安夏更是不敢稍動一下。

這……分明就是南平王妃的聲音!

另一人始終沒有出聲,南平王妃有些急了,好似推了那人一下,恨鐵不成鋼地念叨:“你這丫頭性子到底隨了誰?!”

“你堂堂王府嫡女,身世相貌差了哪裡?一個妃位都是委屈了,你怎麼就是腦子不開竅?”

這回朱琉終於動了,她許是聽得多了,聲音都有些麻木了,“娘別在我身上費功夫了,三妹妹和五妹妹倒是一心想進宮,您去勸她們去吧。”

南平王妃被氣了個仰倒,指著朱琉連聲道不孝女,冷靜過後又不得不好言相勸:“你與皇后是閨中密友,自小玩得來,就是去動動嘴皮子求求她,我也不至於為此日夜不思。”

朱琉這回的聲音更冷,眼神有些飄忽,“正因為曾是閨中密友,哥哥尚且各種誹謗她,我現如今連見她一面的臉都沒了,更何況說入宮?”

“再說入宮也非我意願,娘不必再勸了。”

話說到這裡,南平王妃也是心灰意冷懶得再管她,由丫鬟攙著回去了。

她一走,唐灼灼就動了動身子從灌木後走了出來。

朱琉則是伸了個懶腰,神情格外放鬆,與唐灼灼如以前那般擊了個掌,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後吹了個口哨,“皇后娘娘這聽牆角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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