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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屋塔幕再像兩年前那樣。

她該怎麼辦呢?

唐灼灼瞭然,道:“說到底我也想瞧瞧那屋塔幕對牧戈是個怎樣的態度。”

說罷,她輕而又輕地拍了拍朱琉瘦弱的肩膀,眯了眯眼睛道:“若是他瞻前顧後的絲毫不心疼你……”

“琉璃,這樣的男人,咱們不要也罷。”

出事(上)

接下來連著好幾日, 朱琉都被唐灼灼留在她的帳子裡, 整日裡賞花煮茶的好雅興, 也就真的再沒有人敢來打擾。

牧戈第三次被告知縣主在皇后帳子裡的時候,禮貌地告了聲謝就往回走了,這回就連步子都要比來時輕快許多。

秋獵眼看著就要結束了, 朱琉這樣一躲就是幾日不出來,瞧上去倒是真的對屋塔幕死了心似的。

想到這裡, 牧戈稍稍安了些心。

身邊的侍女不明其中道理, 壓低了聲音問:“姑娘, 咱們現在見不著這縣主可怎麼辦?”

牧戈勾了勾唇,一襲長裙配著鬆散的黑髮, 笑得純真而無害,她偏頭望著遠處的帳篷,輕輕呢喃:“我見不著,可汗也見不著啊。”

只要兩人不見面, 待這琉璃縣主的婚事一定下,她便可以安枕無憂了。

在秋獵還剩最後三日的時候,唐灼灼才吩咐人將朱琉送回她的帳子裡,便聽紫環湊在她耳邊道:“娘娘, 李公公來了。”

唐灼灼原本慵懶畢顯的眸子裡閃過幾縷淺笑之意, 才揮了揮手,李德勝就挑了簾子一臉笑地走了進來。

“還是娘娘這裡暖和。”李德勝一甩拂塵行了個禮, 一張稍顯圓潤的臉瞧起來格外的喜慶。

“公公這話說得,皇上那兒還能不暖和?”唐灼灼挑眉, 似笑非笑地反問,精緻的面容就是在夜裡也泛著玉一樣的光澤。

李德勝乾笑幾聲,照他來說,皇上那還真沒有這位主子賬裡講究,前些日子這位主子來了月事,每喊一聲疼這帳子的碳火和暖爐就要多添一些。

“皇上忙完了?”

李德勝急忙點頭,笑著道:“才批完摺子,這不,喚奴才來請娘娘過去用晚膳。”

透過只開了一道小口的窗子,唐灼灼瞧到外頭已完全黑下來的天色,微微挑眉,問:“這都什麼時辰了?皇上還未用過膳?”

李德勝只是點頭沒有說話,唐灼灼心裡就已明瞭。崇建帝是個愛民如子的好皇帝,卻不夠愛惜自個身子,堆成小山的摺子,往往要皺著眉頭批閱完才肯用膳歇息,時常熬到深夜。

皇帝的帳篷外頭是一排排站得筆直的侍衛,佩戴的長劍在月光下泛著令人脊樑骨發涼的寒光,唐灼灼踱步進去時,男人正坐在椅子上揉著眉心,神情再是清冷不過。

許是聽著了她的腳步聲,霍裘睜開眼睛,朝著李德勝吩咐:“傳膳,讓下頭多做幾道皇后喜歡的菜。”

唐灼灼幾步走到他跟前,瞥到他隱於眉間深處的一絲疲憊,一邊伸出手指替他按揉幾下一邊忍不住細聲細氣地抱怨:“臣妾才和皇上說過的,身子要緊,這才不過幾天,皇上就都只當耳邊風了。”

長久這樣下去,就是常年習武的身子也熬不住啊!

小姑娘才到他肩膀上頭一點點,小小嫩嫩的一團,給他按揉眉心時還得惦著腳,耳邊又是她再嬌軟不過的抱怨聲,霍裘就勢將她攬入懷中,笑著應下:“下回朕注意些。”

說是會注意些,實則每回都還是這樣。

唐灼灼氣不過,低低哼了一聲,而後又道:“不若往後天天叫人備兩份的藥膳,不光臣妾喝,皇上也跟著一併調養調養。”

李德勝才端著兩盞茶進來就聽到了這樣的話,心尖一顫,腳步都跟著慢了下來。

這位主子可真是個什麼都敢往外說的,也不瞧瞧站在跟前的人是誰,這世上怕是再沒有人敢這樣與陛下說話了。

可耐不住崇建帝受用,他一斂眉目,捉過唐灼灼嫩生生的小指頭,再強硬的話語都要柔了七分,“今日可還疼?”

唐灼灼別過頭去小聲鬧他:“前幾日就走了,陛下怎麼總問這個?”

還不是因為被她那幾日的模樣嚇得狠了?

因是在草原上,菜膳中就多是野味,去除了腥味,吃起來鮮而不膩。

唐灼灼用膳時比旁的時候安靜許多,嫩白的臉藏在烏黑的髮絲下,一抬起頭來,竟真的只有巴掌大小,瘦得簡直不像樣。

霍裘心尖突然像被針紮了一下,他夾了一塊嫩肉放在唐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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