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肖晨一聽張一鳴的名字就炸,“你閉嘴!”其餘的少年多多少少也對他狂妄的樣子心生不滿,專門拿張一鳴刺激他。“你丟不丟人,怎麼不寫個‘但求一敗’的牌子呢。”“人家張一鳴是問鼎迎暉峰,你在這後山就出這點風頭?”“呵,裝模作樣!”本來只想圍觀吃瓜的裴景和許鏡:“……”許鏡抱著他的筍,頭上葉子衣上泥巴,轉頭:“你現在知道你那次給他們留下多大陰影了吧。”裴景:“哪叫陰影,是震撼了他們好吧。肖晨在學我耍帥?他耍的的明白嗎,畢竟我是真帥。”許鏡服了他的不要臉,但肖晨剛剛陰陽怪氣暗諷的人裡也包括他,於是接話:“就是就是,他這不就東施效鱉?”“……”裴景:“你才是鱉,東施效顰,文盲。”許鏡悻悻摸了摸鼻子,拽著裴景就要悄悄退出去。但他們剛剛一番談話吸引了一部分人。一名曾經的迎暉峰弟子,轉過頭來後,眼睛亮光,驚聲叫。“張兄你也在??!!”裴景:……許鏡:……許鏡現在只想拿手裡的筍遮住臉,把自己偽裝成一個路過的農民。被臺下的人激得早就不行的肖晨自然是第一個跳下來的,扒開人群,目光如炬,咬牙切齒:“張一鳴在哪兒?”裴景是真沒想和肖晨浪費時間。他堂堂雲霄掌門,不至於欺負一個小屁孩。人群如流水,給他們繞開一條路來。許鏡抱著紫筍,恨不得鑽到地下。裴景穿著上陽峰的衣著,藍白紗衣,髮帶束髮,表情有點一言難盡。肖晨恨得牙癢癢,他以前就想揍張一鳴一頓,奈何打不過,還屢次被他整。現在今非昔比,他終於可以出一口惡氣。“張一鳴,我等你多時了!”裴景:“……我們之間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吧。”肖晨幾乎是吼出來的:“屁的沒深仇大恨!就是你!老子迎暉峰所有不爽的事都是你乾的!現在知道怕了?晚了!上去跟我比試,不比是我兒子!”許鏡緊抱竹筍,用袖子擋著他橫飛的唾沫,愁眉苦臉小聲對裴景道:“別答應別答應,你打不過他的,退一步退一步。”裴景真不想理這小屁孩的,但這小屁孩居然敢在他面前,差點把口水噴到他的臉上,而且,許鏡居然說退一步?退一步!退一步,他在楚君譽面前一退再退,甚至認了個哥。現在來到外峰,還要憋著?裴景微微一笑:“不比是你兒子,那你要是輸了,是不是該叫我聲爹。”若是陳虛在肯定崩潰——裴御之你想當爹想瘋了吧!這其實是差不多算裴景心裡的一道坎了,那聲哥哥現在回憶起來還臉疼。許鏡瞪大眼:“他煉氣大圓滿已經突破了!你瘋了!”肖晨得意洋洋一笑:“你先打贏我再說。”裴景一笑,雖然虐菜沒什麼快感,可弘揚一下雲霄尊師重道的規矩,還是有必要的。不然,這小子真無法無天了。不過他稍微走進,便眼眸一冷。肖晨的周圍,自帶一層熱氣,不是人體應該發出的溫度,尋常人可能察覺不到,但裴景卻是很清晰注意到了他。微微的火紅色,繞在少年周圍,乾燥,炙熱。裴景停下腳步,懶洋洋笑:“我答應你,但不是今日比試。”肖晨冷笑一聲:“怕就怕,磨磨唧唧幹什麼。”裴景也不氣:“我可沒你那麼閒,今日是領事樓任務截止的日子。且你今天比試耗盡體力,我怕我贏了你覺得我勝之不武。就大後天吧。”肖晨繼續冷笑:“慫就慫,但三天也改變不了什麼。好,我就等著你,三日後午時,這個地方。”他惡狠狠颳了裴景一眼,在眾人的目光裡,轉身,往紫竹林裡走去。許鏡苦不堪言:“你在幹什麼!楚哥怎麼不在,估計只有他才能阻止得了你。”幾名曾經的迎暉峰弟子也不知道說啥,肖晨半步築基,他們可不認為裴景能打的過他。剛剛只是口頭之快罷了,現在目瞪口呆,半天反應過來,悻悻道。“那張一鳴,你加油。”“其實打不過也沒關係,他是走了狗屎運。”裴景朝他們淡淡一笑,扯著許鏡往另一個方向離開。許鏡依舊不可思議:“你真應了?”裴景道:“你慌什麼。”許鏡操心不已:“你要不要求助一下楚哥,以肖晨這睚眥必報的性格,指不定要怎麼侮辱你。”“想太多,你等著看戲就成。”“看什麼戲?”裴景偏頭,少年笑起來說:“上陽峰大戲——肖晨認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