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音質其實還行。&rdo;竇燃很客觀地評價。&ldo;對,就是有點緊張。&rdo;劉瑞君笑笑地說。他其實還想說:要不你們先回去等訊息。一旁的竇燃便道:&ldo;可以先和公司籤練習生的合約,公司會根據你的表現評估,合格的就出道……&rdo;&ldo;那要是不合格呢?&rdo;蘇銘惴惴不安地問。&ldo;不合格的話,當然就不能出道了。&rdo;竇燃對孩子倒是沒有多少意見,就是孩子的爹,怎麼看都是那種拿不出手型的。蘇銘一聽,不大樂意,接著用眼神譴責劉瑞君。那眼神簡直有毒,好像有話‐‐你把你小時候吃我們家飯的錢賠出來。劉瑞君只覺頭疼,偏了頭對著竇燃,用口型說:&ldo;人是因為你招來的。&rdo;竇燃也很煩躁,公事公辦的口吻:&ldo;你們商量商量。&rdo;總感覺最近發生的事情,他一件都不能掌握。他討厭這種被動的感覺。蘇家父子商量了一會兒。其實都是蘇銘在說。‐‐他們的眼光不行,爸覺得你唱的特別好。‐‐什麼練習生啊?那個竇燃的兒子怎麼就不是練習生呢?‐‐要不先把約簽了,等我再纏一纏劉瑞君。到時候,讓你當葉知春的主唱。蘇知聽得快煩死了,攥緊了手心,低吼:&ldo;我拿什麼和人家比啊!人家三歲學電子琴,六歲識樂譜,會唱會跳會作曲。可我呢,除了嗓子好一點以為,你培養過我嗎?行了行了,你別說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做主。&rdo;說是這樣說,籤練習生合約的時候,還是得監護人簽名。蘇知簽了。他下定了決心,他自己的路自己走。走成什麼樣都行,就是絕對不能活的像蘇銘。蘇銘還想說點什麼,但被蘇知瞪了一眼,什麼都說不出來了。他低了頭,在合約上籤了自己的名字。籤的時候還在想天橋上的那個算命的老瞎子。你說說,到底什麼叫命? 改變了初衷就在蘇銘落下筆的那一刻。夏晴多也發動了汽車。無解的,要不一輩子不知道,要不查個清楚。她再一次跳轉了車頭,向著三院駛去。踩的時間點剛剛好,夏晴多再一次被護士小姐攔在了門外。理由和上次一樣,薛醫生有患者。夏晴多沉默了片刻,問了一個特別有意思的問題:&ldo;還是上回那位患者嗎?&rdo;跟著她&ldo;嘖&rdo;了一聲,又道:&ldo;是不是得來好多回,才能診斷出結果啊?&rdo;&ldo;也不是!&rdo;護士小姐沒有疑心,低聲說:&ldo;裡頭這位患者的病比較嚴重,要是輕症的,來一兩回就行了!&rdo;&ldo;裡面的那個來幾回了?&rdo;夏晴多繼續打聽。&ldo;以前是隔一段時間來一次,這次來的比較勤。具體我也不知道得來幾回,還得看醫生怎麼安排。&rdo;護士說完這句,夏晴多就不再打聽了。她又打聽了另外一件事情:&ldo;洗手間在哪兒?&rdo;&ldo;走廊的盡頭。&rdo;夏晴多點頭道謝,一閃身進了洗手間。她戴著口罩,戴著鴨舌帽,捂得很嚴實,一副&ldo;我是大明星&rdo;的架勢。可能來這兒的人大多戴著口罩,護士小姐一點都沒懷疑。夏晴多取下了鴨舌帽。沒辦法,帽子已經戴不住了,現在一個頭兩個大。硬闖顯然是不行,她琢磨了半天,也沒有想到好主意。磨磨蹭蹭地從洗手間出去,走廊上又多了個護士,兩人不知道在聊什麼,拿資料夾擋住了臉,笑的前仰後合。夏晴多覺得這機會可以,快步地從她們兩個身邊過去,心裡想著,只要薛傲的辦公室沒鎖門。確實沒鎖門……她迅速擰開了門,進去。&ldo;好像門響了!&rdo;一個護士說。另一個護士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ldo;你幻聽了吧!哎,你再跟我說說,那個馮千雲的事兒唄!&rdo;&ldo;不行,薛醫生說了,我要是再敢跟你們八卦的話,他就讓醫院把我調到其他科室去!你也知道,咱醫院,就他這兒清閒了,我準備要孩子了,不想太忙。&rdo;夏晴多關上了門之後,捂了捂快要跳出來的心,四下打量這間辦公室的佈局。這是個一屋套一屋的格局,這間屋子裡沒人,裡面還有個門,估計人在裡面的那間屋子裡。夏晴多小心翼翼地往裡走,約過了一道布簾,這才看見,這間屋和那間屋相隔的並不是牆,而是玻璃。她可以透過玻璃清楚地看見裡面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