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星聽說,射樊星漢那一弩|箭,是餘良策發的。她感謝了他的救命之恩,和他說了句:&ldo;既已經回不去了,你也就別糾結了。若實在擔心家裡,我明日便讓章得之給你家中送個信,就說讓他們拿一萬黃金來贖你,叫長安相信,你是被俘,而不是謀反。等理順了此間的事情,攻下長安,只是遲早的事情而已。&rdo;見識過了火|藥的威力,餘良策自然曉得,跟著誰才是正道。正如她所說,他擔心的就是長安的事情。餘家人口不多,也有四十多人。更何況,那裡還有他的至親。他喜道:&ldo;如此甚好,良策在此先行謝過了夫人。&rdo;說著要跪,一旁的蔣瑤笙道:&ldo;餘家的哥哥就別跪了,只當是我和我娘謝了你的救命之恩。&rdo;蔣瑤笙是實打實地感謝餘良策,那時,她在底下看著,瞧著那人舉起了劍,嚇得死去活來,又不得主意。多虧了他那利索的一弩|箭射過去。餘良策還是跪了道:&ldo;夫人遇險,良策斷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況且,是我自己選擇留在了這裡,與夫人無關。夫人卻掛念著我家中事宜,只叩一個頭,並不能表達謝意。&rdo;他叩了三個頭,直了身,又道:&ldo;我給乾孃奉茶。&rdo;這時,有丫頭端上了茶水,餘良策跪著將茶水奉到了她的跟前,她接了。得,乾親的名分已定。章得之並不多過問徐昭星的事情,倒是徐昭星讓他幹什麼,他照著做了就行。初入洛陽,不止要安民心,還得安撫好了那些本地世家和有些頭面的鄉紳。他白日裡很忙,可入了夜,還是得翻牆去找徐昭星。自那日嘗過了她雙唇的滋味,他也沒敢再激進。到了她那兒,與她說上幾句話,有時回去,有時累的急了,就和衣在她的床上躺一躺。反正,他們也不是沒在一處睡過,不過是早上起的早些,不讓人撞見。他還真讓人往長安送了一封信,讓餘家拿一萬兩黃金贖人,且不管那封信給長安城帶去了多少風雲變化。眼看,夏去秋來,連庭院的楓樹都變成了紅的。這一日,章得之回的晚。徐昭星已經睡下,不知他今晚還來不來,留了盞燈給他。興許是有燈亮,三更都過了,她還沒能睡踏實。正迷迷糊糊間,一轉身,身邊多了一人。徐昭星才將上來的睡意,又被他攪得一絲不剩。軟玉在側,章得之今日就沒打算安分守己,雙手抱了她的腰,將她揉進了懷裡,從頭髮開始,亂親。徐昭星被他親的渾身發熱,一時沒忍住,喘息出了聲音。倒是猶如當頭一棒,叫他清醒。他停了下來,平躺。徐昭星卻一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上。坐上去還在想,婚前試婚行為,到底是必要還是不必要?尤其是像她這種,表面上看起來是結二次婚的,思想還和這兒的人不一樣。關鍵有兩點:一,她會不會婚不知道,若一輩子不婚、不開葷,恐怕她到死的時候後悔呢;二,即使她會婚,萬一他要是不行,那這婚姻得多糟糕。若紅杏出牆,那是她道德有問題。若不紅杏出牆,那她多虧啊。哎喲,不就是試個婚嘛,有什麼大不了。章得之見她愣了會神,忽地動手開始解衣裳,還是她自己的衣裳。如今秋初,她穿的中衣還是很薄的那種。他看著她。解開了一顆釦子,露出了脖頸。又開了一顆,露出了鎖骨。再開一顆,露出的就是……他捏住了她的手。徐昭星也不懂他是什麼意思,不讓解她自己的,那就…他的好了。她掙開了他的手,身子往下趴了一點,去解他的盤扣。他的衣裳就費勁多了,解開了外衣,才是中衣,不僅麻煩,盤扣還難解的要命,要不然直接脫褲子?徐昭星解開了他的一顆釦子後,思索了一下,騰出了手,往下,又被他給捏住了。章得之要瘋,她俯下身的時候,他已然看見了中衣裡頭青色的小衣裳,和小衣裳上頭的白潤肌膚。女人和男人長的太不一樣,雖說有一樣的地方,可觸感不同。她的身子抱起來柔若無骨,不知道摸起來又是什麼樣?還有她身上的香味,先前包裹著中衣時,就像是阻隔了香味傳出來。如今,敞開了點兒口,那味道一絲一絲地飄散出來,就像迷|魂藥。他捏住了她的手,道:&ldo;你可想好?&rdo;徐昭星一時沒悟出來,他讓她想什麼,偏了頭看他道:&ldo;你到底讓我想什麼?不就是睡個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