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胎都是異卵同胞,長得不太一樣都正常。”柴美涔大咧咧地坐在了沙發上,發現他們就算在這邊也有庭院,環境依舊不輸北京的那套。
真是活得精緻的一家人。
周睿則是全程沉默,只是在一邊陪著柴美涔。
他對這家人都非常不喜歡。
對於衣千歌,他只是厭惡衣千歌的無能,沒能保護柴美涔,才讓柴美涔受了這麼多傷害。
對於王樂瑜則是恨了,她是直接造成了柴美涔痛苦的罪魁禍害。
她激起了柴美涔父母的貪念,她偽造了衣千歌訂婚的證據,也是她囚禁了衣千歌。
下場
王樂瑜看著他們兩個人半晌, 突然就哭了,伸手拉住了柴美涔的手仔細端量她。
柴美涔一瞬間覺得自己是進了大觀園的林黛玉。
然而跟柴美涔一模一樣的臉, 讓王樂瑜心中刺痛起來, 後來還是看向了周睿,至少周睿身上還有些許衣千歌的影子。
結果周睿不屑地扭過頭, 根本不理她。
“我是你們的奶奶, 也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我。”王樂瑜擦了擦眼淚對他們兩個人說道。
“知道啊。”周睿回答,“上次還要打我來著, 我上次也說過了,我奶奶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看, 一語成讖。”
王樂瑜的眼淚都停頓了一下, 可見這一刻的不舒服。
“我並不知道你們媽媽是怎麼給你們說我的,我想跟你們解釋一下……”王樂瑜放緩語速繼續說道,儘可能溫和。
“我媽沒怎麼說你, 你不出現之前她都沒提起過你,我一直當我是自幼喪父。誰能想到活到十六歲了, 一個男人突然從棺材板裡蹦出來了,對我說我是你爸!然後來了一個老太太拖著棺材板對我說,我是你奶奶!”
王樂瑜想過柴美涔帶出來的孩子會沒有什麼素質, 從上次打衣千歌就能看出來。
說不定會是地痞無賴,說不定也是個上不了檯面的東西。
說到底是一個女人帶大的孩子,能帶出什麼模樣來?
“好啊,你解釋給我聽。”柴美涔靠著沙發, 看著王樂瑜說道,她好奇王樂瑜怎麼解釋得好聽。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王樂瑜被柴美涔吸引了注意力,去問柴美涔,臉色才不至於太難看。
“我叫周聰。”
“姐弟倆就是聰睿?”
“嗯。”
周睿看著柴美涔,想著她是不是早就想好二胎的名字了。
不過他又放棄了,柴美涔二胎也不會姓周啊。
“你們現在的年齡恐怕還不能體會做父母的心情,我只有千歌這麼一個兒子,我想讓他有最好的。
而你們的母親呢,父母是賭徒,她的弟弟同樣不學無術,這樣家庭長大的孩子,很難讓我放心。
我想你們以後找愛人的時候,你們的母親也會幫你們挑選,這種家庭的孩子都會有些顧忌。”
“可是她為了你的兒子,從墊底的學生努力到考上北大。”柴美涔就好像真的在聊天,心平氣和地問王樂瑜,耐心地等待王樂瑜的表演。
“就算她如何努力,也改變不了出身,難道出席公眾場合的時候,被人問及親家的身份,要告訴他們是超市收銀嗎?”
說到底,都是衣家的顏面問題。
王樂瑜聯絡到柴美涔父母的時候,母親在超市做收銀員,父親則是常年在家裡了,也沒有個職業。
這種家庭王樂瑜確實看不上。
在王樂瑜看來,她就是花錢解決了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
柴美涔被父母關押,被攪和了學業,那都是柴美涔父母乾的事情,不關她的事。
就算到了今天,她對柴美涔都沒有最起碼的尊重。
“你現在找我們來做什麼呢?”柴美涔繼續問她。
“你們兩個到底是我們衣家的孩子,流落在外面這麼多年,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我想著,以後就給你們安排一個體面的身份,以後就是我們衣家的孩子。
我許諾給你們最好的教育,最好的成長條件,以後你們可以一下子成為貴族。”
柴美涔忍不住冷笑:“體面的身份……”
也就是說,如果周睿真的回衣家,也不會是她柴美涔的孩子,而是衣千歌跟別人的孩子。
王樂瑜會再安排一個媽媽給他,編一段感天動地的瞎話,事情就這樣完美地含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