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歌都三十來歲了, 還跟沒斷奶似的。
她跟著衣千歌往外走,衣千歌回頭對那兩個人吩咐:“不用跟著我。”
似乎還記得她不喜歡他身邊有保鏢這件事情。
兩個保鏢留了下來,到侯冉昔身邊守著。
他們倆對侯冉昔也算是熟悉了, 畢竟輪流跟過侯冉昔一段時間。
侯冉昔也不在意,坦然地走到他們身邊詢問:“需要我做什麼?”
保鏢回答:“不去打擾就可以了。”
侯冉昔點了點頭:“我要去買東西,你們要跟著我嗎?”
兩個人沒回答,只是自動跟在了侯冉昔身後。
侯冉昔不緊不慢地走出影院, 在附近逛了逛後走進了一家藥房,進去後開始買東西。
紗布、碘伏、創可貼、雲南白藥等等。
他似乎覺得一個創可貼可愛,還特意買了一個印著小兔子圖案的。
買完了這些東西,他去了樓下咖啡廳點了一杯咖啡,也不怕這個時間喝咖啡會睡不著了。
他知道今天肯定會失眠,這杯咖啡就是自暴自棄的象徵。
柴美涔跟在衣千歌的身後,看著衣千歌的辮子,心情複雜。
她記得衣千歌其實很懶,不願意去理髮店,頭髮就隨意地留著。
高一見到他的時候還好,到了高二頭髮漸漸長了,到了過耳的長度。學校最開始還當他是好學生不管,後來也看不下去了,讓衣千歌去剪頭髮。
當天衣千歌就剃了一個卡尺回來,還是那種最短的尺寸。
真正顏值經得住考驗的,就連這種接近禿頭的髮型都能駕馭得住。
當時學校女生裡都轟動了,不少人跑去看衣千歌的新發型,一個原本有些冷漠的少年,突然變得狂野了似的。
那個時候柴美涔還在追求衣千歌,還是當時唯一一個伸手摸過衣千歌頭髮的人。
印象裡衣千歌也只理過這麼一次頭髮,在高考的時候衣千歌再一次頭髮很長,分手的時候已經可以紮起來了。
現在衣千歌的頭髮又不知道多久沒有修剪過了,就這麼隨意地扎著。
還好衣千歌還算乾淨,頭髮洗的勤快,不然真的有點邋遢感。
跟著衣千歌走的路上,柴美涔一直在自我懷疑。
當年是怎麼看上他的?
她還是覺得男生頭髮乾淨利落好看,所以經常催周睿去剪頭。
像侯冉昔這種髮型幾年不變,但是經常去修剪的也很好啊。
為什麼非要扎個辮子呢?
衣千歌回頭的時候,就看到柴美涔一臉複雜地看著他。
他低聲問她:“你是怎麼做到的?”
“什麼?”
“捲髮,胖成那個樣子。”
候冉昔如果想調查,她之前的樣子估計也能找得到相片。
駕照、身份證等等。
她突然變小,重辦了身份證他估計也查到了。
對,就是很簡單的事情。
如果衣千歌想找她,比候冉昔容易太多了。
柴美涔不想回答,只想罵人。
她十幾年來,為了這個男人歇斯底里,自我墮落成了那副樣子。
衣千歌卻說了一句:“你是怎麼做到的?”
去你媽的。
“柴美涔,我恨了你將近十七年,結果你卻變成了那副樣子,還帶著一個孩子?”衣千歌將柴美涔帶進了一個房間裡。
這裡是電影院的私人影院,裡面沒有其他人,大螢幕沒有播放電影,桌子上卻擺放著果盤。
似乎是早就給衣千歌留著的。
柴美涔看著衣千歌,微微歪著頭。
衣千歌則是坐在了沙發上,指了指另外一處:“坐吧。”
這麼久了……
還是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