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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檯小哥偷偷掃了一眼,說:“那一桌啊!正常。都是老闆的朋友,老闆是什麼人,他的朋友,能是普通人嗎?有錢人什麼美女沒見過,仗著有幾分姿色就上去搭訕,人家瞧得上你?”有錢人的世界,窮人自然無法想象。坐在吧檯邊的窮人林朵搖了搖頭,正好小哥把她要的酒端來,她反應了一會兒,道了聲謝。剛要喝,突然覺得胃裡一陣翻湧,她第一次喝酒,就喝了三杯,尤其這種酒後勁上來,初喝酒的根本頂不住。她捂住嘴巴,扶著吧檯,一步三晃,踉踉蹌蹌去找洗手間。洗手間的門倒是有夠厚重,將吵鬧的音樂隔絕身後。她靠在門上,輕輕晃了晃腦袋,努力去瞧兩邊的性別標識,奈何眼前的一切都已重影。推門進去,林朵正欲撲向水池邊,猝不及防撞上一個硬梆梆的胸膛。她聞到一股清冽的味道,即便她此刻醉得天旋地轉,那味道她卻記得很清楚。是一種麝香,帶著侵略性很強的冷,霸道而成熟的木質香將她包圍,在狹小而陌生的空間裡,她竟生出一股心安的感覺。是creed拿破崙之水。在迷茫的意識裡,林朵突然清醒了些。這種霸道的男香,不該是女廁裡應有的味道。她愣愣抬起頭,正好對上那一雙深邃的眸。隔著金絲邊眼鏡,那視線更顯得意味不明,令人心生探究。他五官俊美,輪廓分明,一頭黑髮梳得一絲不苟,明明是斯文有禮的長相,卻自帶三分疏離。林朵暗恨自己大腦昏沉,剛準備為自己的莽撞道歉,就見這個男人伸出手,撐在她的身側,那股好聞的香水味將她包裹。微微俯身,湊近她,低沉的嗓音,帶著幾分漫不經心。“抱歉,為了他人隱私,我沒辦法允許你參觀男廁。”“啊?”林朵不解其意,正覺發懵,就見男人直起腰身,收回手,輕輕撣了撣胸前被她靠過的位置。他勾起一邊嘴角,似笑非笑道:“就算追到廁所,我也不會答應的,我對你沒興趣。”話畢,男人偏過頭,就像從未看到過她一樣,自她身畔擦肩而過,留下一室冷香。林朵回頭,望著那扇合吻的門,水潤的眼睛眨了又眨。不知是誤闖男廁內心罪惡,還是被男人方才曖昧不清的舉動嚇到,她的心跳莫名有些加速。這,他是不是認錯了人?江禮回到卡座,好友邊澤——也是這間酒吧的老闆,笑吟吟地望著他,道:“怎麼去這麼久?”江禮端起酒杯輕晃,淡黃色液體與冰塊在玻璃杯裡來回碰撞,發出清脆聲響。他淺淺飲了一口,好看的喉結上下滾動,隨後放下酒杯,淡淡道:“沒什麼。”阿銳笑著打趣:“看他這副表情就知道,又被女人搭訕了唄。”又說,“我說江禮,再這麼下去,我都要懷疑你喜歡男人了。”知道阿銳向來喜歡滿嘴跑火車,江禮也不惱,卻也懶得理他。他抬手,看了眼時間,說:“明早有個會,我先回去。”有正事在身,阿銳與邊澤也不再攔。穿越舞池,江禮聽到前方傳來吵嚷聲。一個流裡流氣的男人,就那樣攔住一個小姑娘,去拉人家的手:“少他媽跟這兒裝純,陪老子睡一覺怎麼了?都到這兒來了,不就是為了釣凱子麼?”被攔住的人穿了一條米白色裙子,勾勒出纖細的腰身,以及筆直的腿。身姿曼妙,不難想象這具身體的主人是何等容貌。那女孩如何掙扎也抽不出自己的手,嘴裡叫著你放開,可那語氣綿軟,非但起不了絲毫威懾力,反而讓人浮想聯翩。江禮正準備邁步過去,那女孩側過臉來,小巧的鼻,嫣紅的唇,精緻俏臉滿是慌張。是方才洗手間的女孩。江禮收回步伐,順便攔住了想要上前幫忙的邊澤,意味不明道:“不用管。”既然千方百計想往男人身邊湊,總要受點教訓。林朵被人糾纏,正覺心煩,可偌大酒吧,這點動靜輕易就被音樂掩蓋。就算有人看到,也不想惹麻煩,所以鬧了這麼久,一個願意幫忙的都沒有。她無助極了,內心已經絕望,正在這時,她突然聞到一股熟悉的木質香,冷冽無情。她下意識地回頭,就見方才洗手間裡,那個俊美的男人,優雅地向這邊走來。林朵的心中燃起希望,他是來救自己的嗎?她眼眸一亮,用綿軟嗓音驚喜地喚他:“先生,先生?”江禮卻側過頭,與一旁的邊澤微笑交談著什麼,就這樣自林朵身旁而過,好像根本沒有聽到她的呼喊,看也未曾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