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的對視，就好像喜馬拉雅山在凝視一隻螻蟻。

曾經的崔東山或許會認慫。

畢竟弱小者在強大者面前低頭，沒有錯。

命只有一條，沒了就沒了。

但是如今的崔東山，卻有了不低頭的勇氣。

他凝視大蛇的雙眼，彷彿在看著兩個星辰。

“我說老蛇，以前你裝逼也就裝了，算你牛逼。”

“但是現在，至少尊重一下我的實力吧？”崔東山微笑。

大蛇看著崔東山許久，這才道：“你成長的速度，讓我害怕。”

崔東山笑了：“這就怕了？不像是你的風格啊。”

大蛇道：“你到底在謀劃什麼？”

崔東山聳聳肩：“不是？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謀劃了？我全程有做什麼嗎？不是一直以來，都是你掌控節奏嗎？你老蛇，啥時候這麼不自信了？”

大蛇冷冷道：“面對你，如何的小心，都不為過。”

崔東山撇撇嘴：“行吧行吧，壞人的眼裡，誰都是壞人，我懶得反駁了，就問你一句，拉我過來，有何貴幹？”

大蛇道：“說出你的謀劃。”

崔東山眼簾微微拉低，語氣也變得低沉了一些：“你這就是在為難我了，我要是隨便說一個，你也不信，對吧？”

大蛇不說話，只是看著崔東山。

崔東山嘆息道：“那我就說個你或許有點認知的，這個九天十地，也潛藏著一個巨大的危機，你應該瞭解一些吧？”

大蛇眼神閃爍了一下，道：“你如何知曉的？”

崔東山一笑：“運氣好，就瞭解了一些。”

“所以，你的目的，是和神巫一族一樣？”

“ononon，這個你就說錯了，萬物生靈，為求長生，必有爭鬥，有爭鬥，就有勝負，強者為王的時代，勇爭上風，這沒有錯。”

“所以，時代一定會造就強者，這是永恆不變的道理。”

“我和神巫一族的想法不一樣，我還是堅持人族的想法，人定勝天，不會因為有未知的恐怖，就放棄求索的道路，否則活著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大蛇有些意外；“那你為何一直在阻止我？”

崔東山似笑非笑：“我阻止你？老蛇，你能不能換一個角度想一想？我這，難道不是在成全你？”

“成全我？這麼說，你還會助我成就十六階？”

“沒錯，我的心中，是希望你成為十六階的。”崔東山很認真。

大蛇有些看不清崔東山了。

從第一次見到，一直到現在，自己對崔東山的惡意，就從來沒有改變過。

一直都覺得崔東山是自己的威脅。

可是這小子，居然一直想成全我？

以德報怨？

人族就算是講究道德，也沒有講究到這個程度吧？

你這已經是人族認知中的傻逼了。

“我不信。”

大蛇首先是懷疑，直接質疑。

崔東山道：“那我無話可說了，反正我全程配合，你怎麼做，我就怎麼幫忙，信不信隨你，還有，這是最後一次我響應你的召喚了，畢竟老相識了，不能不給面子。”

“下一次，我希望你是堂堂正正站在我面前，而不是鬼鬼祟祟，偷偷摸摸，見不得人似的。”

大蛇氣笑了：“你有資格如此說？”

崔東山齜牙一笑；“那就，試試？”

大蛇冷冷道：“我站著不動，你能傷我一片鱗甲，再說。”

崔東山點點頭：“所以，最終還是拳頭大的道理最好用是吧？”

“早說吧，現在，我來了。”

話音一落，崔東山身體突然膨脹起來。

“法天象地，氣血真身。”

崔東山怒喝一聲，身體突然開始膨脹，眨眼之間，就化作了萬丈高大，星辰都被他踩在腳下。

一呼一吸之間，兩道氣息，讓虛空都顫抖起來。

臉上露出一個享受的表情。

崔東山吐出一口氣。

氣血太強大了，小小的身體，幾乎都裝滿了。

唯有身體變大了，氣血才能靈活運轉。

難怪說，強大的存在，體型都很大，因為力量的需求。

龐大的身體，才能完全把一身實力，徹底發揮。

此刻。

崔東山再看大蛇，卻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