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話。

此刻看到怨氣之靈。

崔東山確定，自己是真的回來了。

至少，大蛇是模仿不出自己的神符。

那是獨屬於自己的力量體系的結晶。

慢慢站起來，崔東山道：“帶我一起，去山上，我出了點狀況 。”

“好嘞，您站好咯。”

怨氣之靈根本沒有在其他生靈面前的倨傲，顯得很謙卑。

伴隨著海妹越來越強。

怨氣之靈現在是徹底熄滅了脫身的想法。

畢竟跟著這樣一位大佬，似乎也是一個出路不是。

這幾十年，祂就過得很開心。

一人之下，億萬人之上，這有什麼不好嗎？

被怨氣之靈攙扶著，直接化作一道流光飛起，在天空劃過一道弧度，落在了神山上。

落地後。

崔東山看向怨氣之靈，表情有些驚奇；“香火神力和怨氣，居然也能結合？”

怨氣之靈得意道：“主要是香火神力太神奇了，萬金油一樣，合什麼都成，而且因為香火神力的融合，我的身體都發生了一些轉變，如今是介於真實和虛假之間，這感覺很美妙，你都想象不到。”

看崔東山看著自己。

怨氣之靈連忙改口：“當然，您的力量結合香火神力後，會更加厲害，比我這個可強多了，嘿嘿。”

崔東山笑了笑，就往山上一座巨大的神殿走去。

等到了門口。

怨氣之靈道：“主人一般不讓我進去，我就送到這裡， 您慢走。”

“多謝。”

“客氣了客氣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怨氣之靈笑呵呵地，讓人挑不出半點不是。

崔東山也很驚歎，這種東西，都能被海妹給馴服成為這樣。

不得不說。

媽祖牛逼。

進入神殿內，空蕩蕩的環境中，有一些清冷。

但是這裡的香火神力之濃郁，幾乎形成了雲霧繚繞。

另外，在整個神殿中，還有一種獨特的力量覆蓋，那是心靈神力。

崔東山感受過幾次，十分熟悉。

而現在的海妹，自然更加強大。

“來了。”

一道聲音響起，是海妹。

崔東山道：“嗯。”

“你身上的禁制，我可以解除。”

“哦？”

崔東山一下子愣住了：“那條大蛇下的禁制，你居然能解開？”

“可以的，它把你送過來，估計也是想試探我的根底，不過這沒關係。”

崔東山想了想，道：“暫時不著急，我想問問你，你是不是距離二十六階，只差一線之隔了？”

海妹沉默許久才回答：“是！”

“我是不是關鍵？”

“是。”

“要怎麼做，才能幫到你？”

海妹道：“不知。”

“我以你為念，汲取所有情緒，凝合為一，因此對你情根深種，時間越久，感情越深，這是我的羈絆。”

“想要超脫，就必須斬斷對你的感情，但這個情根，類似心魔，沒有理由，無法斬斷 。”

“如果你死了，那我等於徹底斷絕突破的希望。”

“所以，你也不能死。”

崔東山道：“所以，二十五階到二十六階，其實是無解的一步？”

“那條大蛇，我接觸過一次，透過對祂本源的一次探知，我略有所知，祂曾經也是二十五階巔峰的存在，為了突破，應該是把整個族群都作為自己的羈絆，但最終，祂滅了自己的族，又斬了自己的身，以此斬因果，完成這一步。”

“但祂應該也不算成功，所以才淪落成如此狀態。”

崔東山聽完，無言以對。

殺族滅己！

嘖嘖，這比什麼殺父母證道，殺兄妹證道，可兇殘的多了。

換位思考。

讓崔東山來斬殺所有的人，來幫助自己突破一個境界。

光是這麼想，崔東山自己都不寒而慄。

這麼做了，還是人嗎？

畜生都做不出來吧。

殺的整個世界上，同類只剩下自己一個？有意思嗎？

真是個瘋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