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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朝岸皺著眉頭,一副大事不妙的樣子:“你過來我瞧瞧呢。”沈庭跪爬著過去,靠在沙發邊上,顧朝岸仔仔細細摸了下他的肚子,說:“不行的話還是開啟看看吧。”“開啟?”沈庭眼睛瞪得厲害,“怎麼開啟?這個是肚皮,怎麼開啟?不行的,不能開啟。”顧朝岸捧腹大笑,沈庭才後知後覺自己被騙,撲上去咬他,脖子,肩膀,胳膊,哪裡都咬,顧朝岸也不躲,那點勁跟被奶狗咬一口沒什麼分別,有的只是癢,沈庭跟他玩笑,鬧他打他咬他,疼的都不是皮肉,而是別的地方。下腹燒得厲害,幾乎立刻就有了反應。若換了別人,早被他吞得骨頭都不剩,可是面對沈庭,他實在是束手無策。“好了別鬧了,再鬧我生氣了啊。”再碰可能就要直接爆炸了,顧朝岸打直了腿往裡靠靠,給沈庭騰出點位置,他拍拍沙發墊,說:“上來睡覺。”沈庭跟多動症兒童一樣,大白天怎麼肯乖乖停歇,爬上去靠著顧朝岸眯了十來分鐘就呆不住了,怎麼都要動。顧朝岸難得休息一天,想抱抱他好好睡一覺,沈庭身上暖烘烘的,像個小暖爐,抱著生熱。“你就不能乖乖地別亂動嗎?”沈庭皺著臉,很不樂意,又不是他想睡覺。“哥哥呀。”“嗯,”顧朝岸眼睛都沒睜開,“幹嘛?”他問:“你有哥哥嗎?”“有。”何止有,還好幾個,個頂個厲害。“有幾個呢?”顧朝岸亂說道:“記不清了。”沈庭比著手數數,說:“我也有很多哥哥。”顧朝岸心想你哪來的很多哥哥,腦中忽然閃過章雀那張臉,賊眉鼠眼的,一想就來氣:“他算你哪門子哥哥?”“嗯?”沈庭趴著,手撐起下巴,小腿翹起來亂蹬,“你說誰呀,誰不算我哥哥?”顧朝岸總覺得沈庭是知道的,這瓜蛋其實可會哄騙人了,他甚至覺得沈庭能看懂他眼裡的慾望,洗完澡後的擁抱,醒來時落到他額間的早安吻,還有日常裡牽掛在他身上的視線,他覺得沈庭是能懂的。好幾次顧朝岸都認為自己很有可能會擦槍走火,他無法對沈庭不心動,但沈庭總有辦法躲過他。說不清是面對危險時的本能,還是他真的就一竅不通,作為一名已成年男性,沈庭明明也有正常的生理反應。(略掉一段,為了過審)弄完之後還得給他收拾,他是不可能會管顧朝岸的,徒留顧朝岸活受罪。“你說說嘛。”沈庭非要套出答案,纏人功夫一流,“你要說嗎?說一說嘛,到底是誰啊。”“撒嬌不好使,我就不告訴你,再鬧也不告訴你。”“撒嬌也不好使?”沈庭承認地坦蕩,自己就是在撒嬌。“那親親好使嗎?親親。”他說的親,是指親臉親額頭,顧朝岸沒教過他這些,更沒說過撒嬌和親親能換來糖,就連自己要親,也大多都在他睡著後,意識不清的情況下親的。他怕自己盯著那雙眼睛盯得入迷。顧朝岸彈他個腦瓜嘣:“小小年紀,學什麼不好。”“不親嗎?”沈庭呶著嘴,顯然已經想親上來了,“不親就算了噢,不親就沒有機會了,你想好了嗎?”“那可真是太遺憾了。”顧朝岸上半身傾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得意地仰著下巴:“我這個人,最不喜歡被威脅了,我想親就親,懂?”沈庭嫌棄地擦擦臉,說:“略略。” 到了年前初幾頭,城裡熱熱鬧鬧的,連沈庭這個不常出門的人都久違地感受到節日的氛圍,偶爾上一次街,看到路邊樹上早早就掛滿了燈籠,他也想要,顧朝岸便給他買了一個帶電燈的,他沒玩幾次就丟到了一邊,不喜歡了。又看見電視上過年放的那些煙花,五顏六色的很好看,是站著想,坐著想,躺著也在想。睡覺的時候都還要唱:“給你的小孩買菸花,買呀買菸花。”真好意思說自己就是小孩。顧朝岸知道這是唱給他聽的,他懶得理,因為想著年貨還不著急置辦,打算過兩天等空閒下來再帶他去慢慢地選。顧朝岸以往年三十夜都會回顧家,這是雷打不動的規矩,跟各懷鬼胎的“親人”坐在一起吃頓飯,合適的之後再進行一些商業聯絡,說總歸一家人,不會叫他們吃了虧去。初一到年後的其餘時間便和往常沒什麼兩樣,顧朝岸又是冷冷清清一個人住,所以年貨這個詞根本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但是今年不一樣,今年有沈庭這個瓜蛋陪他一起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