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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頁

方醫生摸了一把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暗地裡翻個白眼,上個退燒藥而已,怎麼覺得對話聽起來怪怪的?

季沉宣有氣無力地合上眼,像是終於放棄了掙扎,又幽幽瞥一眼一旁看戲狀的方醫生。

後者莫名其妙打了個突,訕笑兩聲:“我先出去,一會我開一份食療營養餐給安娜,要是不舒服再喊我。”

說罷,方醫生一溜煙跑出臥房。

眼看著蕭池舉著栓劑朝自己一步步靠近,季沉宣下意識吞了口唾沫,擂鼓般的心跳敲擊著耳膜。

自己像是即將赴刑場的囚徒,又彷彿是等待洞房花燭的新婦,躺在床上四肢發軟,面色通紅,熱得冒煙。

各種意義上的熱。

偷吻(入v公告)

臥房裡安靜至極,連空氣都飄浮著微妙的味道。

這樣的氣氛下,季沉宣略顯急促的喘息聲愈發清晰,待蕭池在床沿邊坐下時,他彷彿連最後一點僅剩的力氣也被抽走了,只能無意識地扣緊床單。

“你幹嘛那麼緊張?上個退燒藥而已。”蕭池晃了晃手裡的栓劑,自信滿滿,“放心吧,我會輕輕的,絕對不會弄痛你。呃……不過你要先告訴我,怎麼上啊?”

“……”季沉宣險些被口水嗆住,劇烈咳嗽起來,面頰紅得滴血,“你既然不會,逞什麼能?”

這混球,難不成還要自己教他,怎麼用手指戳進那種難以啟齒的地方?!

他到底造了什麼孽,攤上這麼個禍害……

蕭池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那要不……我還是叫方醫生來吧?”

“不行!”季沉宣臉色一白,脫口而出,奮力從被子底下伸出手拽住對方衣角,咬牙切齒地狠狠盯著他,“別人更不行!”

蕭池無奈地摸摸他頭頂,好脾氣地輕聲哄著:“好好好,不要別人。”

“……”季沉宣被他哄小孩似的的口氣安撫得越發鬱悶了。

人生病時總是容易變得敏感易怒,甚至矯情,以前季沉宣對這種軟弱的說辭不屑一顧,現在反而生出幾分心有慼慼。

他認命似的閉上眼,艱難地挪動身體,翻過去,把半邊臉埋在枕頭裡,曲起一條腿,在被子裡拱起一段微妙的弧度。

蕭池驚訝地看著被子底下一陣起伏,季沉宣將睡褲褪下些許,悶悶地道:“手擦乾淨,裡面有指套……”

被子略微掀起一角,輕輕搭在腰上,像新娘子等待掀開的紅蓋頭,睡衣被揉得皺起,露出後腰一段緊窄的曲線,再往下,是陽光常年曬不到的白皙。

蕭池的視線順著被子往下看,發現新大陸似的,愣了半晌,猶豫著,用手指戳了戳,發出不可思議的聲音:“原來你身上還有這麼軟的地方……”

季沉宣被他戳得一顫,扭過頭,忍無可忍:“你快點上藥行不行!”

“噢!”蕭池這才想起正經事,按照用法說明淨了手,戴好指套,將退燒栓劑取出來。

正要上藥時,他又犯了難:“那個……是這裡嗎?”

被對方專注的眼神盯著,季沉宣全身的血液都要逆流直衝頭頂了似的,通紅的耳朵尖像打磨得透光的紅寶石,他整個人都僵硬著,以彆扭的姿勢臥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

他這輩子活到現在,從來沒有眼下這樣羞恥過。

他在心裡不停地說服自己,只是上退燒藥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就像醫生給病人做的那樣,可是某個隱蔽的角落,又禁不住提起一絲絲竊喜和期待。

一想到與自己親密接觸的人是蕭池,好像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的。

“……你在磨蹭什麼?”季沉宣躲在被子底下的手掌死死扣住膝頭,半晌等不來動靜,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正好瞧見蕭池小心翼翼送上退燒栓劑,抵住了,一點點往裡擠。

明明是常溫的藥物,季沉宣卻彷彿被燙的要燒起來,只能無力地把腦袋往枕頭裡埋得更深。

藥栓盡數送入體內,蕭池還沒撤手,立刻感覺到對方對異物的排斥,難怪方醫生再三叮囑,他只好保持著這個詭異的姿勢,往裡,再往裡一點。

意識到抵在藥栓後面的東西是什麼,季沉宣只覺得呼吸都要被點燃了,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著,觸碰到的地方變得尤其敏感,任何一點細微的顫動,都跟要了命似的。

那些沸騰的血液在體內瘋狂遊走,掉了個頭,往另一處匯聚而去。

感受到藥物在高溫下慢慢化開,季沉宣咬住嘴唇,又聽蕭池好奇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