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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娜公主就差那麼一步便可以成為名正言順的羅娜女王,她還有冒險者作為助力保證地位的穩固,與之相比丹尼斯的復國計劃就沒有那麼有吸引力了,哪怕真的成功復國了,丹尼斯這個活了千年的老不死當了國王,她又要做多少年的小公主,被人壓在頭上不得解脫。

羅娜公主反水了,在葫蘆試探性地接觸了她的召喚師未婚夫之後——故事裡這樣的發展再正常不過,尤其這個劇本還是按照某點男頻路線走的。

王國的軍隊動作頻頻,糧草物資大規模調動,冒險者們聚集,某些藥材飆升的價格象徵著他們在大量囤積紅藍小藥。

商人們熟悉這樣的市場變化,他們知曉大陸又要發生什麼大事,像是光明教廷倒臺之後的信仰之爭,像是各國廝殺百年不休的大陸混戰。

山雨欲來。

但是對玩家,尤其是某些心如止水的生活系旅遊系玩家而言,隱隱顯出冰山一角的鉅變並不造成什麼影響。

這只是個遊戲,每天采采藥釣釣魚看看風景截個圖多快樂,很多人乾脆就沒滿級主線任務沒做完,自然跟巫璜設計的劇情十萬八千里遠。

張路就是個生活玩家,沒滿級沒刷主線任務,上游戲就是為了看風景釣魚擼毛絨絨,坐在一個地方就能發呆幾個小時,活得比老年人還要老年人,一度被朋友們吐槽不已硬拉去刷副本,結果只是更堅定了他鹹魚的心。

對比一下山清水秀毛絨絨遍地的慢節奏生活和鋪天蓋地的蟲族廝殺宛如重回戰場,他是腦子有病才去刷副本。

重活一次的人才知道這樣寧靜安詳的生活是多麼快樂,經歷過滿目瘡痍行星毀滅的人才能感受到山清水秀是多麼的惹人憐愛。

作為一個從蟲族肆虐時代重生的幸運兒,張路什麼都不願意幹,只想坐著發呆當條鹹魚,要不是家裡怕他悶出病來硬是給他裝上了全息遊戲,他可能現在還在被窩裡睡著。

有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自己經歷的一切是現實亦或者他死前太過痛苦的幻覺。身在數萬年前的古老地球他找不到半點實感,雖然人類種對地球母星的感情毋庸置疑,數萬年的漫長時間早已讓流浪在外的孩子忘卻家的模樣。

最近張路時常釣魚的地方有了新的夥伴。

最初的親近感源自於那張和星際教科書里亞歷克斯上校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他甚至猜測那可能就是亞歷克斯上校的先祖,出於這種親近感他破天荒的主動打了招呼,知道了對方叫做“亞歷”。

誰讓巫璜最開始刷矮人王庭的時候搶注了伊洛提斯和亞歷克斯兩個名字,導致後進來的伊凡和亞歷克斯想要冒充玩家都得另外起名字。

亞歷克斯心裡苦,但亞歷克斯不敢說。

因為張路身上有種熟悉的軍人氣質,亞歷克斯對張路的主動搭訕沒有直接忽略。

完成了自己輿論引導任務的亞歷克斯和張路肩並肩坐在一塊釣魚,時不時不鹹不淡乾巴巴聊兩句,氣氛尷尬又不失禮貌。

興許是因為不認識,反而更能聊起某些平時沒人能聊的話題。

比如某人對某黑暗精靈暗搓搓的小心思。

比如死而復生是否存在。

再比如那個遙不可及的未來,星空浩瀚孕育的種種奇妙。

星際聯盟,人類種,獸種,機械種,張路帶著些懷念回憶那些過去,又知道自己像是個滿嘴跑火車的妄想症。

他剛重生的時候因為調整不過來被家裡送去接受了相當長時間的治療,至今還得定時去心理醫生那裡報道。

張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並沒有注意到旁邊亞歷克斯看著他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微妙。

他鄉遇故知是種什麼感受?

亞歷克斯只能表示,比起驚喜,驚嚇更多。

亞歷克斯從來沒想過自己還能遇見來自同一個世界的人。

自從他的光腦和備用光腦一起徹底罷工之後他就越來越適應自己作為墳墓一員的生活。雖然沒有航行星際時候突破重力的自由, 但墳墓寬廣無垠,也不是他一時半會能夠探索完畢的。

甚至他覺得自己有生之年都不一定能搞得清楚墳墓裡到底有多少種異獸又有多少種奇特的植物, 畢竟他現在只能依靠雙腿丈量土地, 走得稍微遠一點都得擔心能不能順利回來。

這和張路所在的世界完全不同。

亞歷克斯能夠從張路的敘述中判斷出自己的這位同鄉掉落到了一個有著基礎科技發展的時代,人類已經開始逐漸探索星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