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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頁

自己坑了自己的事情,一不注意巫璜可不得差點翻了船。

不過巫璜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勁,自己坑了自己沒錯, 但自己挖下的坑也是自己最瞭解,巫璜在第一個岔道口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才故意往死路的方向走。

森林的路線和迷宮是完全對應的, 森林之中通往矮人王庭的正確道路也是迷宮之中通往蜃樓所在的正確道路, 而魔獸攔路無人能夠透過的死路, 對照著就是迷宮之中無人能夠透過的高牆阻擋。

巫璜就相當於暴力破解迷宮強行拆牆走直線, 依託在迷宮之上的幻境因為他不按常理出牌而免不了混亂一番,因而丹粟才會陰差陽錯從幻境裡掉出去。

只有意識, 身體還留在幻境裡。

早前就說過了因為屍骨不全又在墳墓裡黑煙滾滾飄了太久,丹粟的靈魂跟肉體鎖得不是那麼緊。而構成了蜃樓翠色蛇身的是丹粟絕大部分的屍骨, 加上從周望津那拿回來的幾塊碎骨, 基本上就能再拼出來個完完整整的人了, 所以被現實和幻境的交界一撞, 丹粟的靈魂可不就被自己的屍骨給吸引著飄了出去。

當然同樣的,也是因為構成了蜃樓蛇身的是丹粟的屍骨,丹粟才能穩穩當當地落在現實中的迷宮裡,而不是被卡在現實和幻境的夾縫裡出不來進不去。

幻境和現實的節點就在矮人王的宮殿裡,王座後的牆壁變幻著迷宮的路線圖,而順著路線圖又順著時間變化尋找路線,就能在一個正確的時間看到從天窗落下的陽光。

那並不是真正的陽光,幻境之中的一切皆為虛妄。所以森林之中樹葉茂密不見天日,只有發光植物微弱的光亮,而宮殿落下的陽光則是蜃樓寶石的光亮,也是整個幻境與現世的交界之處。

從來沒有完美無缺的幻境,即使是海市蜃樓之景,也總會有可供來去的裂縫。

蜃樓豎起蛇身,信子吞吐霧氣四散,做出緊繃而準備攻擊的警惕姿態——它早就已經不記得巫璜是誰了,哪怕它的力量從根源上來自於巫璜的心頭血,它也沒辦法將巫璜和記憶裡那個只留下淡薄記號的大巫對上號。

“噓——”丹粟壓著唇,發出低低的安撫性的聲響。

他以前經常這麼哄巫璜養的那些大大小小毛絨絨滑溜溜,巫璜從來都是隻管玩不管養的,那些異獸又不全都是心大耐折騰不挑食的好性子,免不了有幾個身嬌體弱玻璃心,暴躁炸毛脾氣爛,要他時不時的這麼哄上兩下順順毛。

其中以巫璜的那兩條滑溜溜的大小姐為翹楚。

丹粟又看了眼[警惕jpg]的蜃樓,覺得自己已經預定了滑溜溜三號。

他當然是想要把蜃樓抱回去養的,而不是像巫璜那樣磨刀霍霍準備拆了蛇取屍骨冷酷無情絲毫不顧這是他自己心頭血養出來的。

感受到巫璜的殺意一般,蜃樓本能地往丹粟那邊縮了縮,尾巴纏在丹粟的小腿上……

沒纏住。

——巫璜過來自然是懷裡揣著丹粟的黑團團過來的,重塑的肉身靠過來靈魂也就順理成章地依附了回去,加上丹粟沒注意自己的形態還在捋順邏輯關係,黑煙團團的蜃樓尾巴捲上來能卷著的只有空氣。

無辜被捲了一下的黑煙小尾巴還很人性化地伸出個小jiojio勾了勾形狀相似的蛇尾巴,勾得蜃樓緊繃著都愣了一愣。

“想養?”巫璜略帶挑剔地看著蜃樓,說實話怎麼看怎麼覺得那青碧色的蛇身不順眼,合該拆了散了給自家丹粟裝回去才好。

哪怕是出於保護目的不得已才融為一體也一樣。

丹粟化成人身,抿了抿唇抬著眼去看巫璜,“嗯……”

他當然想養,想想蜃樓是由什麼構成的,他怎麼可能不想養。

巫璜的心頭血喚醒,他的骨化形,四捨五入一下就相當於他和巫璜……

丹粟的耳朵尖紅了。

巫璜環著手挑了挑眉,又打量著蜃樓從頭到尾巴尖尖掃過一遍。纏著蜃樓尾巴尖尖玩的黑煙小尾巴機警地圈住蜃樓,對著巫璜討好地扭成個愛心還晃了晃吸引巫璜注意力。

想養!

超級想養!

超級超級想養!

所以巫璜還能怎麼辦?

“行吧。”

不是隻能妥協了嗎。

巫璜還不知道丹粟的腦回路已經七拐八繞到了極為神奇的地方,只抄著手盯著蜃樓的蛇身盯得它打哆嗦,被丹粟又哄了哄便乖乖巧巧地蹭了蹭他的臉頰準備跟著跑路。

它那麼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