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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不年輕了,重逢年輕時的愛人,莫約也是他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實在不想放棄,這場形婚維持的艱難。他知道自己對不起她,但是沒辦法。人生只有一次。單單眼角漸漸溼潤,手又不自覺的抓住了單爸的衣角,還沒開口說話,就聽見單媽的一聲低喝,&ldo;你讓他滾!&rdo;單單睫毛一顫,鬆開了手。單爸拉開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兩人剛剛已經簽好了是離婚協議書,存摺和房子都留給了她們母女兩個,再多的他也給不了了。單單從小就有些怕單爸,他不苟言笑,自己犯錯的時候也會兇巴巴的,逼著自己學習看書,記憶中最深刻的就是她八九歲時,有次發脾氣的把單媽遞過來滾燙的湯給灑了,單媽的手當下就給燙紅了,她跑到自己的房間裡,反手就把房門給鎖了。那是單爸唯一一次打她,他一腳就把木質的房門給踹了一個洞,她怕的縮在c黃上,單爸進來時,手裡拿著藤條,逼著她跟單媽道歉。那個時候她覺得父親可討厭了。可現在單爸真的要離開了,除了捨不得,再也沒有別的什麼了。畢竟是她的父親。從小保護著她成長的父親。單媽捂著臉,低低啜泣了一陣,才將臉抬起來,她看著單單,眼圈泛紅,喉嚨哽咽道:&ldo;單單,以後就只剩我們兩個了。&rdo;相依為命。單單忍著淚,抱著她,&ldo;媽,你還有我。&rdo;上輩子的遺憾再也不會發生,她不會再讓她的母親孤苦無依。單媽這天晚上很早就睡了,難過和悲傷席捲而來,中年失去婚姻和愛情,這樣的打擊實在不算小,儘管她是個高階知識分子,在面對這樣的事也不能完全開解自己。許梁州考完之後,就溜達到單單的考場,沒事就是想見見她。主要他想去她面前炫耀一把,他畫的那些個數學題,也是準到沒sei。不過他去的時候,單單已經和西子一起在回家的路上了。許梁州也就作罷,騎著自己的車也回去了。他去了二樓他父親的房間裡,趁著他父親還沒有回京時,打算跟他父親商量一件事,雖然機率渺小。許父絲毫看不出年逾四十,冷漠且沒什麼表情,常年身居高位,就好像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氣場。許梁州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ldo;進。&rdo;許父見了他,抬眸淡淡的掃了一眼,隨口一問:&ldo;考的怎麼樣?&rdo;許梁州無所謂的點點頭,&ldo;還行。&rdo;&ldo;恩。&rdo;兒子的成績向來不用他cao心,他也就這麼一個能讓他省心的地方了。許父站在書桌前練毛筆字,見他跟個木樁子佇在跟前,放下毛筆,&ldo;還有事?&rdo;許梁州收斂好情緒,盯著他父親,一本正經道:&ldo;爸,我想學醫。&rdo;許父先是一愣,全然當成了玩笑話來聽,&ldo;學醫自救?不錯,身為父親,我很慶幸你有這麼個打算。&rdo;許梁州皺了皺眉頭,&ldo;爸,我認真的,沒跟你開玩笑,我想學醫。&rdo;&ldo;以後當醫生?&rdo;&ldo;對。&rdo;許父掂了掂手邊的石墨,往他那個方向一砸,吐字冷然,犀利冰冷的視線射。在他身上,&ldo;我看你是真的病的不輕了。&rdo;許梁州身手矯健的躲過這飛來橫禍,就知道他爸會是這樣的反應,可他也不打算妥協,他比誰都固執,&ldo;爸,我和你一樣,為達目的都是不擇手段的。&rdo;&ldo;老子跟你才不一樣。&rdo;許梁州笑了笑,&ldo;爸,你別對我的志願動手腳。&rdo;許父眯眼凝著他,再也不能把他的話當成玩笑了,&ldo;我真的沒看出來你還有救死扶傷的潛力。&rdo;他聳聳肩,&ldo;誰知道呢。&rdo;許父一字一句,&ldo;我不會同意的。&rdo;他繼續道:&ldo;你要學什麼專業我認為你早就是清楚的,在此之前,你也並沒有提出過異議。&rdo;&ldo;現在有了。&rdo;&ldo;現在晚了。&rdo;許梁州往前走了兩步,冷眼,&ldo;不晚,只要你同意就不晚,我不想給你惹麻煩,我希望你能同意。&rdo;這不是一次愉快的談話,許梁州的性格讓他的母親給養歪了,他隨性,崇尚自由,幹什麼都是臨時起意,最重要的是他十分的頑固,饒是許父活了這麼多年,也沒見過比他兒子還頑固的人。許父瞭解他兒子,是個繼承自己衣缽的好料子,學醫實在可惜了,但是他確實逼不了許梁州。於是他提出了一個是中和的法子,他說:&ldo;你要真想學也不是不可以。&rdo;他頓了一下,&ldo;修雙學位,醫學和政治法學,沒有商量的餘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