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盡忍著疼從地上爬起來,不怕死的湊近他,薄唇微動,眼角帶笑,他一字一句的,用只有兩人聽見的聲音道:&ldo;可是那又怎麼樣?對她不是有用嗎?&rdo;最後他還挑釁道:&ldo;她怕你。&rdo;許梁州怒極反笑,又給他踹倒在地上去了,許梁州的格鬥不是白學的,當下趙盡就被踢的起不來,跟個死魚一般躺在地上直喘氣。單單明白現在的自己最好是一個字都不要說,她要是開口讓許梁州停手,他一定打的更狠,這樣的經驗她都不知道有多少回了。許梁州面目陰沉,大步上前,幾乎是用拽的,掐上她的手腕將人給拖走了。趙盡雙手抱著腹部,緩解著疼痛,睜開眼簾,那雙眸子陰寒之極,哪裡還有剛剛的半點的純良。許梁州不管不顧的往前走,她的手腕都讓他給抓紅了。快到家門口時,許梁州停下了腳步,卻沒有放手,他大力的將她抵在牆壁上,死死的抓住她的雙手,沒了平時的玩笑樣,一開口就有咄咄逼人的氣勢,他問她,&ldo;你瞎嗎?他裝你看不出來?&rdo;單單低垂眼眸,&ldo;我只是覺得他可憐。&rdo;那大概不是同情,只是一種能從趙盡身上得到一種認同感,是覺得自己原來在這個世上還有一點作用。&ldo;他可憐?哪裡可憐了?就因為他臉上的那些傷?&rdo;許梁州嗤笑道。單單抬頭,微仰脖頸,不避不躲道:&ldo;你有什麼立場干涉我做什麼?許梁州,我向來對你敬而遠之,你何苦死死糾纏呢。&rdo;明知道現在說這些不合適,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想反擊一次。周身的氣氛驟然冷了下來,過了很久,才聽見他低沉沙啞的嗓音,裡面少有的帶著洩氣,&ldo;我現在覺得我簡直比他還可憐。&rdo;許梁州用空餘的手觸碰上她的臉頰,大拇指慢慢的移到她玫色的唇瓣,&ldo;你捫心自問我對你怎麼樣?在你心裡我一直就是死不要臉糾纏的那個對嗎?&rdo;&ldo;不是嗎?&rdo;輕飄飄的反問猶如傷人的利劍。一片陰影投在他的臉頰上,&ldo;真遺憾,我還要糾纏你一輩子。&rdo;單單背後就是堅硬的牆壁,她被硌的難受死了,院牆裡面的有開門的聲音,緊接著又聽見換鞋的聲響。她心下一緊,這個時間點,怕是她媽要出來丟垃圾了。單單趕緊推拒著他,口氣發急,&ldo;你快給我讓開。&rdo;許梁州往大門那裡瞟了一眼,勾唇一笑,圈著她的力道極大,就是不肯如她所願,反而趁虛而入,&ldo;你求我啊。&rdo;單單壓低的嗓音,&ldo;你別鬧了。&rdo;&ldo;我不鬧,你不說出口我可就這樣了,讓你媽看見也不關我的事。&rdo;單單不情不願的,咬唇,&ldo;求你了。&rdo;&ldo;沒聽見。&rdo;她用力踩了踩他的腳,咬牙道:&ldo;我求你了。&rdo;許梁州將外套一脫,猛地蓋在兩人的頭頂,他的大半個身子將小小的她都給遮住了,他用一雙手捧著她的臉頰,彎腰湊下臉,先是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她的唇瓣,而後再慢慢加大了力道,溼熱的舌伸了進去,慢條斯理的品嚐著。單單不敢反抗,更不敢出聲,生怕一掙扎就把她媽引過來了。單媽從外校回家才不過五點,臥室裡一團糟,昨晚跟單爸又是哭又是鬧的發了一通脾氣,地毯上全是枕頭裡的絮絮,玻璃的相框也被打碎了,散落在地上。單媽先是買菜煮了晚飯,在餐桌上擺了兩套餐具,她知道單爸今晚又是不會回來吃飯的,他的態度決絕的讓人心寒,現今她只能瞞著不讓女兒知道。做完晚飯,單媽才拿了掃把進臥室,打掃了好垃圾,用袋子裝起來拿去門口扔。開啟鐵質的院門,將垃圾放在門邊等著明天清潔工過來收,轉身之際,餘光掃見自家院牆上的交纏的兩個人影。單媽只看見男生的背,肩寬腰窄,身量極高,視線再往下些,就看見一雙抖動白皙細嫩的小腿,女孩被遮的嚴嚴實實,頭髮絲都看不見。單媽搖搖頭,真是的啊,現在的學生她也是看不懂了。那個男孩子她倒是認出來了,不就是對門王奶奶的家的孫子嗎?成績聽說是蠻好的,就是人有點混賬。現在看看這乾的是什麼事?把女孩子都帶回家門口來了。單媽想,改天還是跟王奶奶稍微提一下,這學生就要有個學生的樣子,小小年紀儘想著談戀愛。院門&ldo;卡塔&rdo;一聲被關上。許梁州將頭頂蓋著兩人的衣服給拿開,低頭望著她微微紅腫的唇,問道:&ldo;怎麼樣,刺不刺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