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懸崖餐廳之所以網紅是因為可以看日落,它家有個絕好的地點,乃是伸出懸崖的一個露臺。露臺的最前方是兩張一組的沙灘墊,墊子旁邊放著一張小矮桌給客人放酒。
那個沙灘墊特別搶手,沈來一直沒預定到,本來想帶張秀苒女士來看日落的。周既大概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居然拿到了一張。
沈來想了想,有點兒無法拒絕周既的邀請,主要是因為從這裡走回酒店實在太遠,打的也不好打,uber在這兒並不好用。至於其他的叫車軟體,沈來也不知道,她來之前太忙了,並沒做攻略,完全是盲遊。
而最重要的是,人懶了。換了年輕的時候,沈來跟周既生氣,她真能靠腳走回去,但是現在麼,活氣沒那麼大了,也可以說周既對她的影響力沒那麼深了。
沈來索性放棄掙扎,安安靜靜地躺靠在了懸崖邊的沙灘墊上,喝著小酒。周既因為回去還得騎車,叫的是蘇打水,兩人剛好反了過來。
總之不想自己跟周既之間的那些破事兒的時候,沈來得承認跟周既相處是件很舒服的事情,前提當然也得是他不嘴賤。
夕陽很美,橙紅橘粉,卻是白晝結束前的美,若是不知道次日它還會照舊升起,那麼這種美就會充滿了絕望的基調。
回到酒店,沈來是希望自己和周既的種種都能像那輪夕陽一般沉入海底,但顯然周既的太陽明早卻依舊會升起。
“要不要明早帶你去山那邊看日出?”周既在電梯裡問。
“我不想跟你去。”沈來拒絕得很堅定。
周既笑了笑,走到沈來跟前道:“你這樣防備我,似乎我不做什麼反而對不起你一樣。”他低下頭鼻尖頂著沈來的鼻尖輕輕摩挲。
沈來的背脊立即冒出一股戰慄的寒意。
“我不做的話,你是不是就該懷疑你的魅力大不如前了?”周既低啞著聲音道,又往前壓了一步。
沈來伸手去推周既,卻被他扣住了腰側的肉,輕輕重重地揉捏。沈來暗罵一聲卑鄙。
“你的露背裝很有效。”周既咬著沈來的耳朵,說了些“dirty talk”助興。
所以說不該喝酒的,喝得半醉半醒的時候最容易出事兒,也沒什麼力氣,腦子裡只想放縱。
沈來被周既推出電梯,才發現已經到了周既房間的樓層。
一覺醒來窗外已經全黑了,沈來伸手在床頭摸了摸,按開手機已經是十一點多了。
沈來坐起身,腰卻被周既的手臂壓著,她試著挪開周既的手去洗澡,卻吵醒了周既。
沈來撇開頭道:“我得回去了,不然我媽要擔心了。”
周既也知道欺人不能太甚,否則狗急就得跳牆了。他親著沈來道:“明早我們去看日出怎麼樣?”
沈來警惕地道:“你明天什麼時候的航班?”
周既攤開手道:“還沒定。”
“你……”沈來感覺自己受到了愚弄,她還以為周既真的明天就走呢,所以想著趕緊把瘟神打發走,自己就當被狗咬了一口,才半推半就的。當然周既技術好,也是原因其一。
她和周既,若說現在誰對誰還有真心沈來是不信的。她知道周既心裡指不定多不待見自己,但他照樣有生殖衝動。而沈來,也無意與周既複合,可也會享受他的伺候。
沈來如今多少有些能體會周既當年的心了,愛不愛有什麼重要的,重要的是及時行樂。有人伺候他伺候得好,他自然要享受,一如如今的沈來。
周既摟住沈來的腰道:“你倒是想得挺美的,我走了,正好方便你跟裴肖是吧?”
沈來推開周既,語氣來帶著淡淡的鄙夷道:“別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
周既冷笑一聲,“是麼?你褲腰那麼松,跟我有什麼不一樣的?”
這個男人嘴可真賤。沈來對周既這種提上褲子就要惡語傷人的事兒雖然有心理準備,但聽了還是會難受。不過沈來沒回避,她回頭笑了笑,“是啊,人都是禽獸嘛。”
沈來進了浴室,衝了澡出來,直接就出了門,周既靠在床頭,也沒阻攔。
對周既而言,他其實也不明白自己幹嘛就非得貼著沈來了,這種女人有什麼值得留戀的?為什麼看見她就總是衝動,又忍不住惡言相向?其實他不說傷人的話已經很多年了。
過完年收假,別的同事總是意猶未盡,沈來卻覺得還是上班輕鬆,工作絕對是最好的麻醉藥,前提當然是如果不用跟周既打交道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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