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已經十一點半了,你再不回去,你媽該擔心了。”周既將沈來扶起來。
沈來還有些回不過神地揉了揉眼睛,“怎麼這麼晚了?”她因為病還沒全好,又被周既逮著折騰,相當於是蠟燭兩頭燃,能有精力才怪。
周既替沈來穿好衣服,半摟半抱地將她帶上了車,替她撩了撩頭髮,“你再睡會兒吧,到了我叫你。”
只是才撩起頭髮,周既就發現沈來的耳垂光潔可愛,那對鑽石耳環卻不見蹤影。“耳環呢,怎麼沒戴?”
沈來“哦”了一聲,“戴回去還得跟我媽解釋,麻煩。”
周既無語,他倒是希望別人也給他這麼一對三百萬的麻煩。
因為周既纏得厲害,沈來拒絕了一次,兩次,三次,拒絕不了第四次,一個禮拜總要被周既得手兩到三次,雖然自己也是享受,可是這頻率讓她覺得工作節奏都被打亂了。
“春節假期你媽要是出差的話,能不能跟我去北海道滑雪?”周既送沈來回家時問。
沈來眨了眨眼睛,“我媽為什麼要春節出差?”
周既道:“春節是中國年,老外又不過,他們正常作息,你媽出差不是很正常嗎?”
沈來聳聳肩,並不覺得正常。就好似中國人不過聖誕節,但到聖誕時,他們也不會邀請老外到中國出差。何況她媽眼看就要退休了,很多行政工作都在漸漸放下,出差也比以前少了許多。
結果沈來一回家,就聽她媽張秀苒說,春節期間應邀要去挪威參加學術交流。
“怎麼這個時間點兒啊?”沈來皺眉,“你不都要退休了嗎?小姨那邊怎麼辦啊?都說好了的。”
張秀苒道:“我雖然要退休,不過科研還是可以繼續做的。我不去雲南,你可以繼續跟你小姨去啊。”
“不要,那我訂房間就浪費一半了,而且你不去我跟著小姨去當什麼電燈泡啊?”沈來道。
睡覺的時候沈來越想越覺得這件事背後有周既的影子,忍不住給他去了電話。電話被接起時,話筒裡一片嘈雜,片刻後才響起周既的聲音,“來來。”
“你在外面?”沈來有些遲疑。
“嗯。年邊應酬多,剛送了你就接到了電話。”周既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謊。本是早就定好的應酬,只是他拖著時間去晚了而已。
沈來撇撇嘴,“我媽媽的出差是不是你搞的鬼?”
周既在電話那頭得意地笑了笑,語氣卻很平靜地道:“我又不混學術圈,能搞什麼鬼?怎麼,你媽還真要出差啊?什麼時候出差?”
說到後來,周既聲音裡的笑意再也掩不住,沈來直接掛了電話。別看周既現在得意,可護照在沈來手裡,她不給周既也是白搭。
這晚吃飯,周既倒是不提北海道了,反而再次提起韋勒來。“我們跟韋勒工作室那邊基本已經敲定了。”
沈來不敢置信地看向周既,“怎麼說?”
周既道:“韋勒同意在中國找一個合作伙伴,不過不是以公司的形式,設計師只能以個人名義參加。”
沈來看向周既,這個條件明顯就是為她量身定製的。
“怎麼樣,沈來,有沒有興趣跟在韋勒身邊學習一段時間?”周既問。
沈來這次是真為難了,能跟著那樣的大師學習當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可是周既的這個提議,明顯就是樁交易,他的手已經伸了出來,掌心向上。
“要什麼?”沈來直白地道。
“護照。”周既道。
沈來當然可以硬氣地拒絕周既,只是她隱約感覺到了一點兒什麼。周既這一次對她可以說是大費周章,所求恐怕未必只是sex partner那麼簡單。沈來垂眸片刻,然後抬起頭笑了笑。
這笑容,笑得周既心頭一緊,一時不明沈來的意思。
沈來的護照是快遞給周既的,主要是不想看他得意的嘴臉。
沈來和周既是大年初一飛的札幌,因為周既除夕當天是肯定要在家過年的,他家一大家子人,爺爺、叔伯一大堆人,初一能飛走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沈來還記得以前她和周既在一起時,過年光是走親戚一個寒假都差點兒不夠。“你初一就飛,你爸能同意啊?”
“他不同意有什麼辦法,你不是隻有七天假嗎?”周既看向沈來。
沈來側頭看向周既,手肘撐到她和周既中間的小臺上,慢悠悠地道:“這麼說當初你其實也可以正月裡飛的?”
沈來一提,周既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