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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延心中駭然,將書函上的資訊牢記在腦中,然後將書函燒燬。她現在最擔心的事情,不是軍餉有誤,而是自己無法離開梁州。父親在前線,雖然知曉自己現處梁州,但很可能完全不瞭解太上王對自己的監視。因為鎮北侯曾是父親的部下,父親相信他,可父親哪裡知道他已經投靠了太上王。現在自己處在一個舉步維艱,困難無比的境地,不過無論如何,自己都要試一試。但是,難道去找鎮北侯商量,叫他給自己幾個月的時間把軍餉運到前線嗎?他會答應嗎?&ldo;啊?你答應了?&rdo;&ldo;是的,這是五方軍非常重要的軍餉,論輕重,它完全超過輔助我鎮守邊關,這麼多天來,你也為邊關的守衛做出了很多貢獻,那一仗你打得很漂亮,也算是完成了皇上派給你的任務,但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批軍餉就由你親自押送吧。&rdo;鎮北侯的表情顯得很嚴肅。斷延深吸了一口氣,盯著他的小眼睛,良久,似乎看不出說謊的痕跡,她才慢悠悠地答道:&ldo;既如此,多謝朱伯伯。&rdo;二月初八,大批軍餉運進涼州城。這批軍餉真的非常巨大,由好幾千輛馬車拉著的糧食,還有大批的武器,炮火,棉被,軍服。怪不得父親說這是非常重要的軍餉,有了這一大批軍餉,何愁不讓北朝人退回去啊?最讓斷延想不到的是,運軍餉的人竟然是熟人,就是去年她在元帥府裡見到的面容冷峻的隍蛇軍都統,名叫魏鍾國。原來這麼長的時間,他是被父親派來運軍餉來了。花了半天的時間,斷延總算清點完了所有的軍餉。出發之日定在二月初十,斷延心中還是不大放心,她找來沈家兄弟,對他們說:&ldo;你們去城外官道的必經之地等著我,如果我安全出來了,你們就和我會合一起押運糧食;如果我沒能出來,你們就不要回來,一定要快馬加鞭地趕到父親那裡通知他,讓他做好準備。&rdo;&ldo;都統!這…&rdo;兩人第一次對斷延的命令猶豫了,&ldo;這是命令,一切就交給你們了,記住,五方軍三十萬人的性命就握在你們手中了。&rdo;她鄭重無比地交代道。&ldo;是!&rdo;暗夜,斷延在屋中久難入眠,她看著窗外的明月,擔心著明日事情是否能成功。漸漸地,她眼皮有些打架,奇怪,我不應該要睡地,明明…很…清醒地…糟糕,中……計了,這是斷延最後的意識,她眼前一黑,變什麼都不知道了。當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陰暗寒冷地地方,四周都是稻草,她一驚,立刻坐了起來,這是,地牢!她抬頭望著上面,太高了,周圍都是精鐵打造得滑不留手,就算輕功再高強也上不去,內功再深厚也打不開。她立刻觀察四周,發現左右兩面鐵牆低矮的貼著地面的地方,分別有一扇小鐵窗,她立刻趴了下來一看,右邊那個地牢,關著靜兒,左邊那個地牢關著侯安都。他們,全部陷入地牢中了!押運軍餉任務失敗,他們只能靠沈家兄弟了。已經快兩個月了,淳鞝破天荒地得到了機會,能夠為太上王試鴿。她飼養的鴿子非常聽話,太上王歡喜,便把她喚到太上殿,成為了太上殿的訓鴿師。淳鞝終於得到了進入太上殿的資格。她站在太上殿的偏門口,有點緊張,但是還是勇敢地跨了進去。兩個月來,她幾乎成了宮裡鴿子和大雁們最好的朋友,其他的訓鴿師和訓雁師幾乎失去了作用,也難怪太上王會很滿意她的訓練成果。幾乎每一天,她都能看見那個一品大員站在太上殿外的漢白玉石階上,一站就是一天,直到天黑才會唉聲嘆氣地離開。她問了一個守衛大哥,那人告訴她,這個人是當今堂堂的宰相大人,只是權力全部被太上王架空了。今年災民特別多,他一直想為災民們請命,請太上王再一次撥款救助災民,可是太上王根本就不為所動,以各種理由拒絕他,如此一來,他幾乎每天都站在這裡等待,將近有三個月了。原來是宰相大人,那不就是延的外公?想到這一茬,她立刻上了心。今日,宰相大人又一次來到太上殿。今日天氣特別冷,還飄起了大雪,外面白茫茫的一片,老宰相就站在殿下,屋簷遮擋不住雪飄到他身上。不一會兒,他肩頭就鋪滿了雪花,官帽上也積了厚厚一層雪。官服單薄,他凍得瑟瑟發抖,依然堅持著,佈滿皺紋的臉滿是滄桑。淳鞝就躲在大殿柱子後面,看著老宰相,心裡滿是辛酸。這個國家,已經不是你這樣的忠義之士能夠生存的地方了。朝中官員基本上都是太上王的人,別說宰相了,就連皇帝的實權都被架空了,每日上朝估計都是些溜鬚拍馬之輩的逢迎讚揚之詞,對於外面的疾苦完全不聞不問。老宰相,難道您還要這樣下去嗎?您難道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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