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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耳撓腮地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心情有些煩躁。這些天她沒再去看過她,她的腿還是沒有好,不能下床走動,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那房間,但是她卻一直能聽見她的簫聲。聽靜兒說那個簫原本是母親的,有一天她看見了後便討了來,然後每天都會吹。那簫聲顯得極為淒涼孤寂,彷彿被世界遺棄一般讓人聽了之後很難受,她究竟經歷了什麼?為什麼在這樣的年齡裡會有如此的滄桑。&ldo;哎呀我的大少爺啊,您怎麼還沒換衣服啊!皇上都要來了。&rdo;推門進來的靜兒看見斷延還是那副老樣子,急吼吼地說道。&ldo;哦,我這不是忘了嗎。&rdo;&ldo;這也能忘?算了,秋兒、夏兒,快點幫少爺換上盔甲。&rdo;靜兒都不想多說什麼了,她家這個少爺簡直馬虎到了極點,換句話說就是神經大條,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禁軍右都統可是職位很高的武官,平時的公服是青色窄袖深衣,繡有銀絲麒麟團,配單肩盔,護心鏡,護腕甲,帶平雲冠,穿朝紋靴。而現在斷延要穿上的是朝服,或者稱作祭服,是全副武裝的盔甲,很重,很華麗,顯得很有氣勢。這盔甲平時是不穿的,只有像今天這樣隆重的時候才會穿。三個小丫頭忙了半天,終於把這身繁瑣的盔甲穿上了,斷延費力地走出房間向正廳前的廣場走了過去。今天的儀式首先要去迎接皇帝,然後跟隨皇帝去祭壇朝宗封官,都是些繁瑣的儀式,這兩天禮部的官員在自己耳邊嘮叨的快要出繭了。她來到楊府大門口,準備迎接鑾駕。頭上的頭盔蓋住了額頭,遮住了那顆鮮紅的痣,她不禁又想到了宇文淳鞝,她轉頭看向她住所的方向,有一種天涯兩隔的感覺浮現出來,她覺得自己有些神經質了。遠遠的,龐大的鑾駕接近,斷延打起精神,跪了下去迎駕。整整一天的儀式讓斷延疲憊不已,父親今天也在一旁陪伴,儀式完了之後,父女倆一起回府。斷延今天就見了聖上一面,就是在受拜禮冊封的時候,其餘的時候,他都坐在帷幔拉起的巨大鑾駕裡,什麼也看不清。不過斷延並不在意,她對這個皇帝沒什麼特別的影像,只是覺得他作為一個男人還真是嬌生慣養膽小如鼠,大多有點瞧不起的意味。只是那皇帝好像特奇怪,自己又和他不熟,不過就是救了他一把,他對自己可親切了,不僅扶自己起來,還死抓著自己不放,就算是看在父親楊家的面子上也熱情過頭了吧。她和楊元尚一路無話,回府後卸了盔甲,洗了澡,父親突然找了人傳自己去書房說話,那會兒斷延還在母親房裡吃飯呢,她胡亂扒了兩口,便急急趕了過去。進了書房看見父親正在看兵法,她笑道:&ldo;兵者,國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經之以五,校之以計,以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rdo;&ldo;哈哈,道者?&rdo;楊元尚笑道,示意她接下去。&ldo;道者:令民與上同意者也;故可與之死,可與之生,民弗詭也。天者:陰陽、寒暑,時制也;順逆,兵勝也。地者:高下、廣狹、遠近、險易、死生也。將者:智、信、仁、勇、嚴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將莫不聞;知之者勝,不知者不勝。&rdo;斷延一口氣說了下來。&ldo;好!讀書讀得不錯,就不知是否能運用到實際之中了。&rdo;斷延謙遜的笑笑,轉過話頭說道:&ldo;父親叫我來有何事?&rdo;&ldo;哦,不急,你先坐下來喝杯茶再說。&rdo;他給斷延沏了杯茶,斷延才發現屋裡的下人一個都不見了,她心中一緊,不知道父親要和她說什麼。&ldo;我記得我和你說過那個小女孩的事吧。&rdo;楊元尚撥著茶杯裡的茶葉說道。果然來了,斷延在心中嘆了口氣,&ldo;是的,您說過您會調查她的。&rdo;&ldo;那麼,你願意聽一下結果嗎?&rdo;語氣還是那麼輕鬆。&ldo;嗯。&rdo;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斷延半天才回答道。&ldo;我的結論是,她是個很危險的人物。&rdo;&ldo;什麼?&rdo;斷延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雖然若干年後她會成為女皇,但是卻談不上危險吧。&ldo;怎麼,不相信?你知道她姓宇文吧,你可知宇文家是怎樣的家族嗎?&rdo;見她搖頭,他繼續說道:&ldo;宇文家是北朝的醫道世家,歷代家主都是太醫院院首。不過到了現在這一代,突然出了個異類,宇文圖,擅長演算八卦,玄黃道術,並且工於心計,擅長謀劃,北朝上代皇帝很賞識他,官居一品文通閣大學士,吏部尚書。但是現在的魏德宗即位後,一直對宇文圖心存芥蒂,最終揪到他的把柄,一舉抄家滅門。&rdo;她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斷延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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