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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紮地點位於多瑙河東岸的國會大廈,這座大廈比較寬敞,建築風格大氣,相對比較好防守。附近的蟲族和掠食者被清理乾淨後,大部隊在傍晚七點一刻進駐大廈內部。站在國會大廈的高處向外望,漸趨變黑的夜幕之下,可以看到歐洲的傳奇河流‐‐多瑙河。這條被無數詩人和音樂家歌頌過的河流,一如既往地靜靜流淌,只是缺少了航行其上的遊船商船,看起來頗為寂寥。岸旁,殘留著當年匈牙利政府軍奮力抵抗蟲族掠食者入侵的堤岸駐防工事,成堆的沙包已經在風風雨雨中侵蝕了百年之久。再向遠望,能看到橫跨多瑙河的九座橋樑,其中有三座已經坍塌,剩餘的六座也顯得陳舊破爛。最著名的鏈子橋,橋頭的獅子,已經被削去了頭顱。過了鏈子橋,再往北面走一點,就是著名的漁人堡。那裡曾經是整個布達佩斯最佳的觀景點,古老的城堡聳立,能夠充分感受到歷史歲月的留下的年輪痕跡。曾經的魚市,熱熱鬧鬧,如今也只剩下殘垣斷壁,尖尖的漁人堡塔,在夜幕之中留下了一道詭秘寂冷的剪影。每每看到這些曾經蘊含著無數歷史文化的建築物,在如今的世界中緩緩衰敗下去,牧黎都會覺得莫名的心痛。那是人類在不斷遺失自己的寶貴財產,多年後,人們或許將不會知道,自己的祖先曾經生活在一個什麼樣的世界,建立了一個什麼樣的家園。牧黎覺得自己是幸運的,她的腦海裡,有著一個集合了全人類歷史訊息的資訊庫,她能看到她從未去過的地方,知道那些已經失傳了的知識,見到她不曾看到過的風景。至少,一些珍貴的東西,還保留在她腦海裡。她有一個念頭,最近經常泛起。想著,等一切都結束了,她就要把自己的腦內的資訊庫移出來,編成大型的紀錄片,向現在的聯邦人民宣傳出去。她希望聯邦的人民能瞭解祖先的歷史和文化,不要把那麼多寶貴的精華就這樣丟失了。而當人們有了嚮往,有了憧憬,或許會對重回家園更有助力。雖然,牧黎並不知道這樣一個資訊記憶庫,安德烈斯究竟是從哪裡找來的,唯獨這一點,她感謝安德烈斯,也感謝把記憶庫植入她大腦的弗里斯曼大將。8點,晚餐結束,朵拉拿著自己的筆記本和筆,搬了個小馬紮,坐在國會大廈半月形的露臺之上,一邊沐浴著布達佩斯的冬日晚風,一邊弓著腰低著頭,藉著手電的光記錄她的日記。今日,隊伍里加入了一個神奇無比的女孩,名叫拉緹雅。她的年齡和朵拉差不多,但是樣貌比朵拉出眾太多。她是萬年前的古人,是傳說中亞特蘭蒂斯王國的末裔,這真是讓朵拉難以置信。只是,這個女孩,似乎看起來年齡比真實的年齡要大很多。佐伊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色鬼,從見到拉緹雅之後,她就一直魂不守舍的,剛才吃飯的時候,還專門拉著馮欣少校做翻譯,獻殷勤般的打了一份飯送給拉緹雅。拉緹雅可能是從沒吃過現在的食物,滿臉好奇地向著佐伊問這問那,可把佐伊樂歪了嘴,整個人都變得膩歪極了,聲音溫柔能滴出水來,耐心地一一解釋著,看得朵拉都到了胃口。從來也沒見佐伊這麼關心過自己,虧她還是自己的看護人呢,真是個十足的大混蛋。憤憤不平地發洩完了自己的小心思,朵拉闔上了筆記本,望著布達佩斯漆黑一片,殊無燈火的寂寥夜景,她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媽媽,你在天上看著嗎?今天我走到了布達佩斯了,匈牙利的布達佩斯。你一定能透過我的眼睛,看到這美妙的夜色。【你的媽媽,死了嗎?】突然一個聲音在朵拉腦海中響起。朵拉嚇了一跳,回身去看,誰也不在身後,周身一個人也沒有,她以為自己幻聽了,搖了搖頭,一臉困惑。【你沒聽錯,我在和你說話,你叫朵拉對嗎?小姑娘。】&ldo;誰?&rdo;朵拉驚得站了起來。【我是拉緹雅。】&ldo;拉緹雅?&rdo;朵拉更加吃驚了,&ldo;你能和我在腦海裡說話?我以為只有牧黎才行。&rdo;【小姑娘,你不知道吧,你的靈魂純淨度。】&ldo;靈魂純淨度?&rdo;這是朵拉第一次聽聞這個詞彙。【除了牧黎,這麼多人裡就屬你靈魂純淨度最高了。】拉緹雅說道。&ldo;我的靈魂純淨度最高?怎麼會我怎麼能和牧黎比&rdo;小姑娘覺得不可思議。【你好像很怕牧黎?】&ldo;我怎麼會怕她&rdo;朵拉搖頭。【別說謊姑娘,我能感受出來的。】朵拉皺了皺眉,對拉緹雅這種隨意侵入他人大腦,探知別人心理的行為有些反感。她壓下心中的反感,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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