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艾麗塔的手機響起，她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是牧心的電話。於是她飛快地叮囑林釗道：&ldo;你守在這裡看著莫可心，她需要暫時觀察。有什麼事就到外面叫我，我就在外面。&rdo;說完，她便一面接通電話，一面帶上了醫務室的門，來到了走廊上。&ldo;老師?怎麼了?突然打電話給我。&rdo;電話那頭傳來了牧心壓抑的咳嗽聲：&ldo;咳咳咳我的藥，沒了，等會兒你給我送過來吧。&rdo;&ldo;您又發病了?&rdo;&ldo;沒事，老毛病了。&rdo;&ldo;我就是讓您注意點嘛，您的肺當年可是在大爆炸裡被鐵片擊穿了，能活下來都是奇蹟。這每逢空氣不好，情緒起伏過大，都會對身體有影響。您是不是和牧黎吵架了?&rdo;&ldo;也談不上吵架。咳咳咳&rdo;牧心咳了好一會兒，終於壓下了肺部的不適感，勉力說道，&ldo;我有別的事要和你談，你趕緊過來吧，電話裡說不清楚。&rdo;&ldo;可是我這裡&rdo;艾麗塔回頭看了一眼醫務室，有些為難。&ldo;怎麼了?出什麼事了?&rdo;牧心直覺不對。&ldo;就是拉提雅的事。老師，您說咱們帶著這個古代人真的好嗎?我總感覺，不是一件好事。&rdo;&ldo;有什麼事，說清楚。&rdo;牧心道。艾麗塔便將剛才發生的事和牧心仔細說明了。&ldo;您說說看，她這不是攪屎棍嗎?&rdo;艾麗塔皺眉道。牧心那邊沉吟了片刻，道：&ldo;我會找她談的，你就別操心了。&rdo;&ldo;我是不想操心啊，可你事事操心，我就很煩神了啊。&rdo;艾麗塔道。牧心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道：&ldo;既然你來不了，我就在電話裡和你說吧。我想我們可能找到初代大教皇的親眷了。&rdo;&ldo;初代大教皇!&rdo;艾麗塔驚撥出聲，突然反應自己不能如此過激，急忙壓低聲音，&ldo;您是說，那位初代大教皇就是拉緹雅的親族，是亞特蘭蒂斯的王族倖存者?&rdo;&ldo;咳咳相信你也聽過傳言，初代大教皇有著極強的精神力量，她對九神系統的開發起到了至關重要的引導作用，九大陣營的分類細化，也是她定下的。我們推測她來自亞特蘭蒂斯，是從災難之地走出的神明。&rdo;&ldo;九神教會的神話故事&rdo;艾麗塔立馬想到了什麼。&ldo;是的。&rdo;電話那頭的牧心清了清嗓子，緩緩念出了九神教會的&ldo;聖經&rdo;‐‐《神言啟示錄》最初卷的開頭語，&ldo;當終世之災降臨，大地傾覆，上古大陸再臨人間。惡魔從地獄攀爬而出，吞噬人的血肉骨骸。西面飛來的流星，是天堂降下的神明。她從災難之地走來，引領水火煎熬中的人們走向光明。&rdo;這一段話被列入了聯邦小學教科書，同樣，聯邦每所學校都開設有神學課，這便是一年級第一學期的學習內容，要求孩子們人人背誦，定期抽查。因此哪怕是六七歲的小孩子都會吟誦。不過大家都覺得這不過是神話故事罷了，誰能想到，它所描寫的竟然會是真的?&ldo;等等，初代大教皇死得很蹊蹺，聽說好像是在魯道夫大元帥的面前自焚而死的，我一直覺得是無稽之談，可現在弗里斯曼大將他們是不是知道什麼秘辛?&rdo;&ldo;是的，他確實知道。正是因為知道，所以不寒而慄，以至於恐懼到不得不立刻採取行動推翻這些瘋子的統治。我當年奉命在第一工廠中調查的事情，就與這個有關。我本想將這件事告訴阿黎，可她現在根本聽不進我說的話。我想了想，還是先將這件事告訴你，麻煩你暫時保密，然後挑一個適當的時機轉達給她。&rdo;牧心的聲音有些疲累。&ldo;到底怎麼回事?&rdo;艾麗塔皺眉道。&ldo;艾麗塔&rdo;牧心彷彿嘆息般呼喚她的名字，用一種幽遠又敬畏的語調說出了下一句話：&ldo;你聽說過轉世不死的法術嗎?&rdo;&ldo;什麼?&rdo;艾麗塔懷疑自己的耳朵。&ldo;你是學醫的，應該知道人死了，就活不了了。不，這話說的不妥，即便不是學醫的，也該知道人的壽命是有限的，終有一死。&rdo;她又咳嗽兩聲，繼續道，&ldo;但是，從古至今，總有人前赴後繼地想要打破這樣的自然規律。現在，有人做到了，利用的是千萬人的精神力量作為支撐。&rdo;&ldo;&rdo;&ldo;我們都曾覺得，九神系統是用來控制人們思想的工具。但是這只是它順帶的作用，它最初被研究出來的目的，或者說最深層的作用，是將億萬人的精神力量集中在一起，製造一個巨大的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