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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是德裔,但似乎很愛華夏漢文化。抽菸、喝酒、飲茶,一樣不少。每次看到他喝茶,我都會想起曾經跟隨長母在冒險者之城內輾轉經商,把冒險者之城逛了個遍,長母做的就是茶葉生意,茶葉是奢侈品,這也算是姜氏商業集團一個很重要的經營專案。放寒暑假,他會帶我出城到野外,親身經歷野外求生,活學活用。他也會教我辨識各類植物以及蟲族、掠食者,但是我偏偏在這方面很不擅長,也總是因此被責罰。如此,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時間緩緩流逝。14歲那年,我的私人訓練課程進入了機甲訓練階段,地點自然也從福利院的地下訓練室轉移到了專門的訓練設施中。我在加入軍隊之前,就開始接觸機甲了。最開始是動力外骨骼的穿戴和適應訓練,然後是穿戴動力外骨骼進行訓練和作戰。等到完全掌握動力外骨骼了,便開始學習駕駛機甲。機甲駕駛這項本領,其實和學騎腳踏車是一樣的,一旦學會了,就不會忘掉。但是也有生疏和熟練的區別,如果學會後長時間不接觸,再次駕駛後一開始的狀態其實和初學者也沒有兩樣,需要一段時間適應,才能慢慢找到感覺。機甲駕駛與駕駛員的身體協調能力有著很高的要求,不過難不倒我,兩年密集的機甲訓練,等我16歲入伍時,已經是機甲高手了。兩年的義務兵後,我又回到了福利院。我只有短暫的一個月的休息時間,因為我已經透過了部隊大考,可以正式參軍,成為一名職業軍人。那一個月我過得很開心,福利院還有很多弟弟妹妹,聽說我回來了,都輪番上來纏著我玩。伊麗莎白院長不知不覺中上了年紀,而我已經長得比她要高出大半個頭了。時光的流逝往往就在這種時刻能夠更加深刻地感覺到。我心很酸,以後我很少有時間能回來了,職業軍人的危險毋庸置疑,我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這些可愛的人。但是伊麗莎白院長以我為豪,她很少會表揚我,但那段時間總是時不時誇我,長大了,變得可靠了,人也開朗了沉穩了。我很不好意思。臨行前,她還叮囑我:&ldo;孩子,你以後要小心。人生路還長,你會經歷很多的波折,不要氣餒,這一路上你不會缺少親人朋友。實在不行,你還有家,還能回家。&rdo;當時的我,或許聽懂了她話中深層的含義,也或許沒有。我沒有忘記我仍然是一個難產計劃的中心人員,也沒有忘記我是姜家的一員,我還有媽媽。雖然這些年,我沒有執行任何一項任務,但我總有種感覺,或許,已經距離任務來臨不遠了。我正式入伍後,被分配到中央軍機甲師第七大隊後勤運輸隊,成為了一名運輸兵。我們那個隊,是山地裝甲車駕駛隊,我每天的訓練任務,除了基礎的軍事訓練外,就是成天開車開車開車,在各種泥坑山坡中開車,跟駕校似的。基層的戰士,無論在哪一個部隊,都是很苦的。列兵、二等兵、一等兵,光是升到下士級別,就要耗費很大的功夫。一般來說,第一年入伍計程車兵,第二年頂多擺脫列兵級別升到二等兵,不過我倒也算是例外,第二年的年中,我就被破格升為了一等兵,因為綜合素質實在太強了。後來參加軍中大比武,又一次嶄露頭角,立下舍爾曼二等功,再度被迅速提拔為中士軍銜,開始擔任小隊長。我總覺得,這一切實在順利得過頭了,讓我想起我背後一直籠罩的陰影,那個一直處在難產中的計劃,弗里斯曼大將府,說是他們在背後操控,我一點也不意外。我想考軍校,然而連續兩年都莫名其妙地落榜了,估計也是他們在做手腳。我進軍校顯然不是他們想要我走的路,因而我只能乖乖呆在基層部隊裡,等待著任務來臨。果不其然,145年,我21歲那年,一直等待的任務果真就來了。我還記得那是個六月大雨的天氣,我們結束了上午的訓練,渾身都溼透了,正急著回宿舍擦洗換衣。下午的訓練取消了,要去上室內課。這糟糕的天氣,真是讓人連食慾都沒有了。我迷彩作訓服滴著水,走在大雨傾盆空無一人的操場上,落在了最後。手底下那幫臭小子臭丫頭,訓練器具也不收好,我身為隊長,只得留下幫他們收齊了,檢查無遺漏損壞後再回去。老遠的,看到一個高挑纖細的身影出現在了操場上。腳上的高筒軍靴踏在積水的路面上,被洗得鋥亮。身上夏季軍裝筆挺,肩上中校的軍銜讓人心顫,她右手舉著一把漆黑的直柄大傘,左手插袋,站得筆直如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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