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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士兵圍在一起,交換這個訊息,居然還集體發出興奮的驚歎聲,隨即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遠處牧黎的身上。而四周的叛變者們,有人聽到了這些士兵的交談,畏畏縮縮地竊竊私語起來,似乎都是在議論牧黎。艾麗塔表情古怪,心道:怎麼感覺事情朝著奇怪的方向發展了?牧黎並不知道自己的名號已經全城皆知,此刻她只是衝到了瑪麗和朵拉身旁,二話不說就把幾乎走不動路的瑪麗抱了起來,大步往回走。朵拉跟在後面,看到熟悉的恩人的身影,淚水瞬間溼了眼眶,顫抖著唇,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牧黎返回廣場,讓瑪麗靠著一根水泥立柱坐下,然後扭頭問朵拉道:&ldo;你媽媽怎麼了?&rdo;&ldo;有蟲子要吃我們,媽媽保護我逃命,但是,被刺穿了腰。&rdo;朵拉髒兮兮的小臉上滿是淚痕,說話上氣不接下氣,全然沒有過往的彆扭和戾氣。牧黎掀開瑪麗的衣角,看到她側腰有一個恐怖的穿刺傷,正在不斷地流血。她額頭上全是汗珠,疼得直抽冷氣,嘴唇發白,處在半昏迷的狀態,完全是為了女兒還在強撐。牧黎當機立斷,從瑪麗破舊的褲子上撕下一塊布條,然後一分兩半,塞到朵拉手中,叮囑道:&ldo;用這兩塊布,前後堵住你媽媽的傷口,否則她會失血過多而死。&rdo;&ldo;是是&rdo;六神無主的朵拉完全無條件地相信牧黎,連忙照做。牧黎抬起染得全是血的手,向艾麗塔招了招手,帶著她走到一旁,輕聲說道:&ldo;法律規定醫生不允許救治叛變者,那條法律具體是怎麼說的,你能一字不差地背給我聽嗎?&rdo;艾麗塔詫異,隨即反應過來,急道:&ldo;牧黎,你打算救那些人?&rdo;牧黎點頭承認,沒什麼好隱瞞的。&ldo;你瘋了,這麼做你會倒大黴的。&rdo;&ldo;能救這麼多人,我倒黴又如何,蟲潮我都挺過去了,沒什麼好怕的了。&rdo;牧黎還記得自己在城門口的吶喊:我若不死,未來無懼。&ldo;你簡直&rdo;艾麗塔完全說不出話來,只是覺得牧黎瘋了。&ldo;你就告訴我,有沒有空子可鑽?&rdo;牧黎催促道。艾麗塔深吸一口氣,抬手捋了一下金色的長髮,才緩緩說道:&ldo;刑法下轄的叛變者處理法蟲潮爆發第三天,也就是9月24日早間,蘭妮起身後,來看了看牧黎,見她還在沉睡,便很快離開。雖說現在是戰時緊急狀態,阿瑞斯大區四處是戰火,像她這樣身份尊貴又只是文職的軍官,最好待在重重保護的安全區才好,但她還是有一些事情不得不去處理。她的第一站是位於阿瑞斯大區西北角的格蘭登堡軍事監獄,一般簡稱為格蘭登堡。這裡是關押軍事罪犯的地方,而且都是重刑犯。這裡面的犯人都是嚴重違反軍紀律法而被軍警調查逮捕的軍人,在軍事法庭的判處之下,這些人需要在牢裡蹲上至少20年,很多人一輩子也走不出這座監牢。格蘭登堡是聯邦最恐怖的五大監獄之一,西方軍大部分的軍事罪犯都關押在這裡。格蘭登堡令人膽寒的地方除卻森嚴殘酷的管理之外,還有就是復辟了兩百多年前就已經消失了的公開處決制度。監獄的外南牆最靠近圖蘭大道的兩百米段,俗稱&ldo;處決牆&rdo;,自80年前監獄落成開始至今,已有數不清的罪犯在處決牆之前被當眾槍斃。牆體漆黑,斑斑點點,遍佈坑坑窪窪的彈坑,無論如何沖刷都洗不乾淨,死者的血液已經徹底滲透入牆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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