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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爭咬牙,面上一陣紅一陣白,捏著拳頭,在極力地壓抑自己的委屈憤懣和羞愧難當。她知道自己這些天很不對勁,但她對控制自己的情緒向來很是笨拙,有的時候極為冷酷,有的時候又太過沖動。她在外有&ldo;仇瘋子&rdo;的外號,就是因為她的情緒從來都暴躁難測,特別是在失控發狂後的一段時間內,她會一直這樣陰晴不定,過一兩個月才會漸趨冷靜下來。&ldo;我知道你在為什麼生氣煩躁,阿爭。&rdo;隱者的聲音柔和了下來,嘆了口氣,她繼續道:&ldo;從得知楚中大酒店拐賣兒童的時候,你恐怕就已經在猜測是否和人體試驗有關了。如今知道了那麼多的孩子被拐賣,送進非法實驗室裡進行人體試驗,我知道你很憤怒很著急。但是阿爭,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阿薩辛沒有去徹底搗毀這些人體實驗工廠,是因為我們這麼做只會吃力不討好。你要知道為什麼他們在做人體實驗,才能從根源上阻止這些慘劇。&rdo;隱者說完這番話,仇爭漸漸平靜下來,牧黎抬頭看她,見她垂著腦袋,掩在劉海下的蔚藍雙目竟緩緩溼潤起來,不由得大為吃驚。仇爭哭了?&ldo;阿爭,坐下吧。&rdo;隱者溫聲道。仇爭點了點頭,聽話地坐下,彷彿一個受了傷的孩子。&ldo;阿爭,你從前的事,我希望你能自己和大家說說。在座的,還有兩位新朋友不大瞭解你。說出來,排遣一下,你會好很多。以後心裡不舒服了,就多和朋友聊聊,總會好的。你的心理病,不是治不好,只是你自己執念太深,不願去治。&rdo;她頓了頓,看著低著頭的仇爭道:&ldo;我不強迫你,但你這樣下去不行,我希望你能在出發前調整好心態,否則這次任務,我只能將你換下了。&rdo;仇爭連忙抬頭看向隱者,面上寫著難以置信的錯愕。&ldo;阿爭,十五年了,早點走出來吧。&rdo;隱者站起身,示意身旁的杜波和井上和跟隨,然後自己率先走出了餐廳。杜波站起身,推著井上和跟著隱者走了出去。臨走時,望了一眼仇爭,搖了搖頭。林釗略顯擔憂地望著仇爭,仇爭似乎感覺到了,她苦笑了一下,道:&ldo;小釗,抱歉。不過沒關係的,你放心。&rdo;林釗搖了搖頭,然後起身,也離開了餐廳。蘭妮和牧黎依舊沒有說話,也沒有離開的跡象,坐在餐廳裡,等著仇爭說話。仇爭在掙扎,過去的事顯然對她造成了很大的傷害,以至於自己開口去說,都會異常艱難。但是她到底是仇爭,不服輸,不畏懼,永遠都在爭一口氣。她捏緊拳頭,終於是開口了:&ldo;我是雅典娜之城阿瑞斯大區的出身,父親是阿瑞斯城防軍中的一位普通的上士,我隱約記得他手底下有一個巡邏小隊,小隊裡的叔叔阿姨經常和我玩,他們喊父親&lso;隊長&rso;。母親是軍備電力檢修站的技術員,中士軍銜,平時工作經常需要四處奔波。&rdo;此刻走廊上,有三名大將府的傭人前來收拾餐桌碗筷,冷不丁見餐廳門外,他們的大小姐賀櫻寧正站在那裡。他們剛要上前打招呼,賀櫻寧卻提前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即示意他們下去,傭人們急忙退下。賀櫻寧轉身,輕輕靠在門邊的牆上,抱起雙臂,垂著頭靜靜聽著。&ldo;我對父母的記憶停留在了三歲那一年,那是23年前,算一算,應該是126年。聽長輩說,從123年開始,連續三年氣候都相當的異常,夏季異常炎熱,冬季又異常寒冷,如此到了126年,終於引發了一場毀滅性的災難。&rdo;牧黎和蘭妮腦中立刻蹦出了兩個字:蟲潮。一念及此,立刻心就沉了下去。她們是近距離經受過蟲潮的人,知道那是多麼可怕的事情。&ldo;23年前的阿瑞斯蟲潮大災,我們首當其衝。那時候我太小了,只模糊地記得事發當天的早上,天空特別的陰沉,之後有大片的野鳥,組成烏雲從頭頂飛過,不時傳來淒厲的叫聲。父親當天出門時面色不很好看,滿是擔憂,他和母親說了點什麼,好像是讓母親請假一天在家,不要去上班。總之那天,母親是在家裡的。父親出門時抱了抱我,那是我和父親最後一次見面。後來,我們家外的街道上,有人驚恐地大喊著蟲潮來了,城牆失守這樣的話。母親抱起我,就出了門,衝著阿瑞斯最堅固的軍事堡壘跑去。大街上四處是亂跑的人,我很害怕,母親讓我閉上眼,不要看。我一直抱著母親的脖子,不敢撒手。蟲群進攻的速度非常快,儘管母親的反應已經相當迅速,但我們還是在趕往軍事堡壘的途中遭遇了蟲族。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我記不清了,只知道一片混亂,母親的痛呼,還有她拼死護著我倒在地上時,我的膝蓋擦破了的痛覺。母親被蟲子咬了,咬在了肩部的大動脈上,很嚴重,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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