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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大概和她再難相見了,因為有我在。&rdo;她這話說得莫名其妙,蘭妮和牧黎的眼神卻同時閃爍了起來,牧黎心底略寒,她親眼見證了冷酷人格的仇爭將暴躁人格的仇爭壓下去,掌控主權。此刻冷酷人格的仇爭說出這樣的話來,彷彿殺人宣言一般,從此宣佈了暴躁人格的仇爭再也無法出現。究竟誰是主人格,誰是次人格,誰是原生人格,竟有些分不清楚了。然而這樣的仇爭,實在太過可怕,即便作為與她立場相同的夥伴和隊友,依舊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牧黎和蘭妮依舊沒有動,牧黎坐在原位沉吟思索。蘭妮似乎出了神,不知在想些什麼。而仇爭此刻已經轉身,緩步走到了餐廳門口,她腳步聲很輕,開啟門的動作也相當輕緩。出門的動作卻相當迅捷,並隨手帶上門,與此同時她忽的頭也不抬地開口:&ldo;做什麼逃走,賀大小姐。在外面站了這麼久,不累嗎?我送你回房去休息吧。&rdo;她說這話時語調略顯上揚,似乎心情不錯,透著喜意。就在她不遠處,未及逃走的賀櫻寧僵在原地,咬著唇轉過身來,面色竟有些蒼白。儘管她竭力剋制自己平靜,可渾身上下透出的那種情緒的味道,仇爭熟悉無比。曾經有無數趴伏在她腳底的敵人向她投來這樣的情緒,這情緒,叫做恐懼。&ldo;不、不用了,我過一會兒,還要去見我母親。&rdo;賀櫻寧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居然下意識就把母親搬了出來。她湛藍的眸子沉了沉,雀躍的心扉忽的就落了下來。扯了扯嘴角,似乎試圖露出笑容,她聲音輕如柳絮,在賀櫻寧心頭劃過:&ldo;原來,你也一樣&rdo;心口猛地一酸,賀櫻寧下意識張口就要解釋什麼。可話到喉頭,卻生生堵在那裡,她竟說不出來。寒月在濃密的烏雲中艱難透出薄光,銀白皎潔被染了一層灰濛。走廊上的燈尚未開啟,外面是將將黑下的新夜。時光彷彿凝滯,就在這條並不很寬敞的廊上,那笑不自然、向來冷酷的面容被灰濛銀光照亮,轉瞬有一絲溫柔微苦的笑容浮現出來,彷彿夜裡綻放的曇花,美得驚心動魄,卻又剎那即逝。她不再笑,好似那一瞬的畫面竟是幻覺,淡淡道了句:&ldo;不打擾了,晚安。&rdo;說完她轉身離去,夜風吹拂她的發和衣襬,她腳下的皮靴踩在走廊石板路上,聲音略顯沉悶,一步一步,彷彿踩在賀櫻寧的心尖上,終是遠了,隱在了黑暗中。賀櫻寧垂手站在走廊上,久久未曾動彈,直到蘭妮和牧黎出了餐廳撞上她站在原地發呆,她才回神,勉強笑笑,拒絕了蘭妮和牧黎好心送她回房的提議,獨自一人離開。她遠去的背影稍顯單薄脆弱,蘭妮望著,緩緩嘆了口氣。牧黎垂下眼簾,牽起蘭妮的手,道:&ldo;走吧,早點回去歇了,明日還要早起。&rdo;蘭妮抱以微笑,內心回溫。今夜彷彿格外漫長,無心睡眠之人,亦是格外的多。莫可心躺在床上,閉著眼,額頭髮燙,面頰微紅。她覺得熱,但是卻硬是忍著不去掀開被子。腦海裡,林釗那張可愛精緻卻長年毫無表情的面容閃現出來,之前傍晚時她們相處的畫面在眼前回放。林釗是個不善言辭的人,起初來這裡,手中提著藥箱,為莫可心測量體溫,切脈,開藥,一切都安靜而尋常。莫可心以為林釗就是單純來看看生病的自己,本想禮節性地感謝一下她。卻沒想到,她竟然從林釗口中聽到了讓她十分驚訝的一番話。雖然這次的確只是一個小感冒,並無大礙,可林釗卻鄭重其事地為她手寫了一份醫囑。這個年代,還會親手寫字的人實在太少了。但是看著林釗伏在案上,握著筆一筆一劃,小學生練字一般地寫著醫囑,看著她那一絲不苟的字型,略感好笑的同時,莫可心也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這是她這十幾年來少有的感受,因著這幾天的諸事不順、心情鬱結,凸顯得更加彌足珍貴。林釗認真寫下的醫囑,莫可心也認認真真一個字一個字地讀。醫囑上說她大約小時候受過寒,落下了病根,體虛,即便是夏天也是手腳冰涼。需要多吃哪些食物調理,做哪些運動健身,作息時間該怎樣去安排,全部寫得清清楚楚。這些話,真要林釗一字一句說給莫可心聽,她恐怕是說不出來的,所以笨笨地用了寫的方式。不過直到最後,林釗到底還是有些話忍不住開口:&ldo;我知道自己似乎沒什麼立場去說這樣的話,但是,這不是醫囑,只是我個人的一點建議,希望你能聽一聽。&rdo;林釗一邊收拾著藥箱,一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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