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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後,林依在床上躺了三天,才好不容易恢復過來。而張裕成卻全然大變樣,剛剛新婚結束,他就以做專案的藉口出差去了外地,一走就是大半個月。但是剛剛新婚的林依,雖然有些心裡不舒服,但卻並沒有太在意。以往他也很忙,她現在是他的妻子,當然能夠體諒他。而新婚之夜,雖然讓林依留下了心理陰影,但她卻安慰自己,那是他喝醉了,神志不清,不懂得分寸。此後,婚假結束,林依繼續工作,如此相安無事。大半個月後,張裕成回來了。林依能夠明顯地感覺到,回家之後的張裕成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疏離。她以為是自己做了什麼事情讓他不開心了,本想著和他談談,那天公公婆婆也來了家裡,林依便忙著招呼公公婆婆,此事便延後未談。那天吃過午飯,林依有些乏了,進屋睡午覺,迷迷糊糊間似乎聽到隔壁書房裡有談話聲,似乎是自家婆婆和丈夫在說話,但她沒聽清,也沒太在意。當天晚上,張裕成又要了她一次。這一次的體驗依舊不是很愉快,張裕成幾乎不會做前戲,一上來摸兩下就進來了。林依本就是慢熱型的人,於他實在難以配合,而他動作機械,彷彿在完成什麼任務,三兩下就結束了。完事兒後他倒頭就睡,也不理會林依,林依感覺自己就像個充氣娃娃,委屈之情愈發濃郁。很快張裕成再次出差,林依已然覺察出自己的丈夫很不對勁。接下來的幾個星期,林依開始覺得下身不是很舒服,紅腫、發炎,隨後她開始跟著發高燒,虛弱下來,走路都走不動。無奈之下,只得去醫院看病。林依永遠記得2013年的7月6日,這是她人生當中的奇恥大辱,在醫院的整整一天裡,她都無法抬起頭來,醫生瞧她的目光彷彿是在凌遲她,說的每一句醫囑都彷彿是在狠狠地嘲諷她貶斥她。她,一個守身如玉的女人,居然患上了那難以啟齒的花柳病。而唯一能夠想得出的原因,就只有她深愛著的那個丈夫,是他傳染給她的。☆、病情來勢兇猛,一連兩週,林依都只能臥病在床,自己一個人照顧自己,默默吃下大把大把的藥。她不敢告訴父母,更不敢告訴公公婆婆,丈夫見不到人影,閨蜜朋友更是無從說起,這件事,她只能自己忍氣吞聲。治療的過程非常難熬,每日每日都是痛不欲生,躺在床上,疼得渾身冷汗直流。一直疼到精神恍惚,下身的疼痛,連帶起全身的疼痛,特別是頭疼,幾乎要撕裂靈魂。有的時候躺在床上,她甚至產生了幻聽,耳邊全是嗡鳴,還有莫名其妙的低語聲。她感覺自己快要瘋了。兩週之後,她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近乎枯槁。原本一個漂亮的女人,剛剛新婚,就像大多數愛美女人一般煩惱於自己身上的贅肉,盤算著要少吃多運動來減肥。哪成想,竟然會以這般悽慘的方式,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白皙的肌膚變得蠟黃又病態,明亮的杏眼如今彷彿蒙上了一層灰,黯淡無神,彷彿痴痴傻傻。原本的職場精英女性,聰慧伶俐,頭腦靈活,如今卻反應遲鈍,恍恍惚惚。一連兩週的長假,閨蜜朋友打電話給她,都被她敷衍而去,她撒謊說自己正和丈夫在外旅遊,所有人都以為她正處在甜蜜的新婚期。父親母親也以為她不在家,公公婆婆更是從不來關心她。丈夫時隔一個月回家,見到病得瘦成一把骨頭的林依,也是驚了一跳。但是他囁嚅著雙唇,最後連一個安慰的詞都沒能吐出來。林依的假期已然到頭,除非她不想要工作了,否則她不能再這般呆在家中。然而如今她的身子,回到公司,豈不是要嚇人一大跳?迫於無奈,林依還是回去上班了,化上厚厚的妝遮掩自己的病容,儘量穿得多一點遮掩自己的體型,即便如此,她依舊在迴歸公司後,接受了許多同事驚疑不定的眼神。雖然他們沒有來詢問,依舊像是打了林依一個耳光一般,讓她內心難受不已。驕傲如林依,自小優越,這番打擊,對她來說實在太過殘忍。張裕成似乎是心懷愧疚,此番回來,他並沒有再立刻離開,在家中呆了挺長時間。林依沒有去質問張裕成是否在外面尋花問柳,從前對他的那份感情,早就在短短几周的病痛中磨得支離破碎,她甚至對他升起恨意。然而林依是一個成年人,她知道婚姻來之不易,需要互相包容,努力維持。她是一個精英女性,有著讓人羨慕的家庭,離婚對她來說,是不可以輕易碰觸的事情。內裡再苦再痛,外表也要保持光鮮亮麗。她最恨別人輕蔑或同情的視線,對驕傲的她來說,那是最無法忍受的事。離了婚的女人就像是價格跳樓的商品,最後只能賤賣,她不願賤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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