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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腦發昏,耳邊是嗡嗡的響聲,恍惚中她好像聽見蘇亦晴唇角彎彎笑著說:“夏夏姐,我以後要做一個公主,讓我的白馬王子保護你和哥哥。”眼淚如江河涌過,奔流不止,回過神來對著那個無措的司機嘶吼道“打120啊!”作者有話要說:文章大修,求收藏。☆、溫柔假象醫院裡,潔白的牆壁和濃重的消毒水味,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林夏夏跟個機器人坐在手術室外,蘇母已經哭倒在蘇父的懷裡了,護士每一次出來對他們來說都是煎熬。時間過去了很久很久。終於,手術室裡的燈被關掉,醫生穿著白大褂從裡面走出來,蘇母跌跌撞撞的拽著醫生,雙眼紅腫的急急問道:“醫生,我的孩子怎麼樣了?”醫生揭下口罩,那語氣淡漠的讓人心寒:“病人因失血過多,搶救無效死亡,還有一個再搶救之中,不過那隻手…怕是廢了”蘇母嘴唇不斷抖動著,幾秒之後,一聲淒厲的哭喊聲傳遍整個樓層,痛不欲生!蘇母直直的昏倒在地,蘇父忍著失去女兒的痛苦,抱著蘇母紅著眼叫:“醫生,快過來!”林夏夏麻木的看著這一切,站起身來一個趔趄跪在地上,任憑膝蓋的痛楚蔓延開來。“病人因失血過多,搶救無效死亡”那幾個字就像魔咒一般響徹在林夏夏的腦海裡,幾個小時前還活蹦亂跳的人,沒了?那個總喜歡穿著棉布裙的女孩,沒了?她“呵呵”的笑了兩聲,隨後由笑變哭,越哭越大聲,恨不得將五臟六腑都哭出來,她悔啊!可是,老天爺不會給他們重新再來一次的機會。那一年,蘇亦晴16歲,如花般綻放的年紀,卻悄無聲息的凋落進泥裡。那一年,蘇亦寒失去一隻手掌,從此與孤獨為伴。後來,蘇母瘋了,蘇亦寒飛往國外治手了,而蘇父整個人像是蒼老了十歲不止,再無之前的意氣風發。目光漸漸回到眼前,往事還歷歷在目,那些鮮血淋漓她還不曾忘記,淚水無聲滑過臉頰,打溼在衣衫上。蘇亦寒蹲下來,用冰涼的右手笨頓的幫她撫去淚水,一雙眼睛無辜的望著她問:“你怎麼哭了呢?我還什麼都沒做呢?你別哭,女孩子要多笑才好看,像我這樣。”說著就在自己那張好看的臉上,扯了一個大大的笑顏。林夏夏哭的更加洶湧了,喉嚨酸澀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他什麼都沒做,她就已經崩潰了。許久,她用手撐著牆壁費力的站起來,擦擦淚水,低著頭一字一頓的說“對\不\起”因為她的任性,毀了他一家。蘇亦寒也隨之站起,故意連忙擺擺手道:“不不不,別跟我說對不起。”又故作溫柔的說:“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我可不想沒折磨夠你,你就先逃了。”林夏夏痛苦的望著他,嘴裡喃喃的問:“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他微微一愣,隨後張口大笑,邊笑邊跟看著傻瓜樣望著她說:“夏夏啊,你怎麼還是這麼蠢呢?”說著便收起笑容,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逼迫的望著林夏夏,咬牙說道:“原諒你?做、夢!你的痛苦才剛剛開始!”林夏夏帶著哭音脫口問道:“為什麼?”為什麼要死死纏著那些過去不放?為什麼不肯給她一個懺悔的機會?蘇亦寒向後退了一步,將整個衣袖往上一卷,那半隻用鋼鐵做成的手,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他用涼薄的聲音道:“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嗎?身處地獄的人往往不會想著怎麼爬上來,而是想著怎麼把上面的人——拉下來!”又轉聲道“你看見我的手了嗎?你讓我這輩子都揹負了一個稱號,那就是殘疾人!”林夏夏看著那隻冷硬的手,眸子裡匯聚了水珠,哽咽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蘇亦寒冷漠的看著她的道歉,慢慢的靠近她,一隻手環住她纖細的腰,在她的耳邊裝模作樣道:“有些話你說到死,我也不相信,你這麼無情的人,怎麼會愧疚呢?我呀,最見不得別人睜眼說瞎話了。”林夏夏被他陰陽怪氣的話打了個激靈,下意識的推開他禁錮的手,吸了口鼻涕略帶鼻音低低的說:“你別這樣”蘇亦寒冷笑看著她,彷彿早就預料到她會這麼做,無所謂的攤開雙手,譏誚問道:“呀,你這麼大反應幹嘛?不會以為我還喜歡你吧?”林夏夏就茫然的注視著眼前的蘇亦寒,好陌生,整個人好可怕,明明是笑著,卻比不笑要恐怖上許多倍,那雙溫柔的眼眸深處透出的陰桀出賣了他,裡面充斥著滔天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