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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了氣,說出的話就不怎麼好聽了,“你我之間哪裡來的婚事?不曾定親,也沒有交換庚帖,三書六禮也都沒有,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婚事才是做的數。”趙雋寒捏她的指尖玩,軟軟的很好摸,她的手比他的小多了,聽了她這番話之後,他也沒有生氣,只不慌不忙道:“你怎知沒有三書六禮,論讀書我比不過你這兩個哥哥,可該有的禮數我也不會缺了你的。”說到這裡,他低聲嘆了口氣,“原是不打算告訴你的,也沒想著這麼快上門提親,就是為了能讓你多想想,可現下我卻是不得不說了,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你這個人總歸是我的了。”說的更加直白些,他繼續道:“我已經向父皇求了這門親事,過不了多久,這聖旨就該下來了。”“你可以拒絕我,可聖旨你是拒絕不了的,你就算罵我小人 ,我也認了。”她心裡一急,掙開他的手,“你這人怎麼這樣!?”趙雋寒深眸凝著她,兩手放在背後,他問:“我怎麼了?嫁給我難道不好嗎?”他真心實意的問,他會好好對她,寧肯自己受欺負也不會讓她受委屈的。“你……”和鈴不知該說什麼,他的問,她一時還答不上來。他對她,一向是好的。她閉上眼睛,都能回想起那時他為了救她,而磕下重重的百個響頭,為什麼下意識就是不願意答應呢?誠然如他所說,嫁給他又有什麼不好的呢?是害怕吧。是從來沒想過自己的今後會交給他這樣一個強勢霸道的男人手中,十幾歲的小姑娘當然也會偷偷的想過自己將來的丈夫應該是個什麼樣的,在她的幻想中應是同哥哥這樣溫柔的白面書生。趙雋寒從臺階上起身,俯視著她,說道:“我這個人記性好,你可別忘了,之前你答應過嫁給我的。”和鈴也起身,不想仰頭看著他,總覺得低人一等,她撇嘴,小聲嘟喃,“那是你嚇唬我的。”她的聲音實在太小,他沒有聽清,只看見她紅潤的唇微微張著,“說什麼呢?還怕讓我聽見?”和鈴側過身,“啊,我什麼都沒說。”還是不要讓他聽見好了。趙雋寒身姿纖長,他立在門邊,月光彷彿將他的襯托的更加不可觸碰,如清冷的高嶺之花,不容褻瀆。他對站在距離他幾步之遠的和鈴招招手,輕哄她,“你過來。”和鈴靠著柱子,就是不肯邁開步子。趙雋寒扯出一個極淺的笑,“那隻好我過去了。”靴子落地的聲音都能聽清楚,他一步步靠近她,在和鈴想逃之前,就將她困在方寸之地。他一隻手撐在她的耳邊,俯身,這些日子來再朝堂上鍛煉出來的氣勢,在他沒有刻意收斂時盡數釋放了出來,“雖然你不願意我親你,可我還是要親的。”他用手指輕掐上她的下巴,蜻蜓點水般印了個吻上去。淺嘗輒止,還是不能逼得太緊。和鈴呆滯了下,隨後對上他澄澈的眼眸,“你太壞了。”趙雋寒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大方承認,“恩,我是個壞人。”她這個樣子太可愛了,呆呆的笨笨的,還帶了點委屈和小埋怨。原以為是個兇巴巴的小姑娘,殊不知,越瞭解,就越上心,只想把她藏在自己的屋子裡,只讓自己看見她這惹人憐愛的一面。這顆堅硬的,已經快爛的發黑的心,才算是沒有徹底死寂下去。和鈴的背緊緊貼著身後的柱子,不敢動彈,她怕一動就碰上他的臉,她支支吾吾的,“你能不能往後退一退?”趙雋寒有模有樣的學著她一開始時的語氣,說了她剛剛說過得那個字,“不。”她幾乎是立刻就聽出來了,氣得眼睛都紅了,她推搡不得,破罐破摔,“你真的好煩啊,你都快壓到我了。”趙雋寒鬆手,“不欺負你了。”他眸光一頓,問了一句,“和鈴,你今年多大了?”和鈴往後退了兩步,“啊,十二還是十三來著,我也記不太清楚了。”他好笑的敲了敲她的額頭,“怎麼連自己多大都不知道。”大伯母說是十二,哥哥卻說是十三的。和鈴抿唇,思索了會,“過完生辰就十三了。”趙雋寒摸摸下巴,沉吟,“你好小啊,和鈴。”就算是聖旨下來,離成婚也要等上兩年,他等不及。“你也還沒弱冠呢,怎麼好意思說我小。”他咬字清晰,“恩,是我說錯了。”戲謔的意味不言而喻,和鈴知道他這是在取笑自己,“你趕緊回去吧,前廳的客人都要走光了,讓人看見你在後院,我還要不要活了,我死了我看你娶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