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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鈴踩著歡快的步子回了房,這個時候的趙雋寒還在上藥,他後背上也有傷,總是看不清後邊的傷口,所以這個藥上的也頗為艱難。和鈴蹬著步子跑到他身邊,從他手裡奪過藥,頗為豪爽的說道:“我來幫你。”這幾天,和鈴已經習慣了幫他上藥,他身上青紫的傷痕她都習以為常了,一開始還會扭扭捏捏不敢看他光裸的背,後來也就習慣了,畢竟兩個人已經熟識了,他為了她叩首的畫面要牢牢記在心裡。做人,就是要知恩圖報。趙雋寒挑眉,“你今天心情好像很好?”和鈴笑眯眯的,手上的動作很是溫柔,“對啊,家裡頭給我來信了。”“你大伯?”和鈴搖頭,“不是,是我哥哥的,他寄到了大伯府中,大伯又託人送進宮中了。”收到她心心念唸的哥哥的信件,也難怪她會這麼開心。上好藥後,他也不著急穿衣服,他轉頭,眼睛亮亮的,帶著狡黠還有一股子調皮勁,他說:“今天我也很開心。”和鈴順著他的話問:“為什麼呀?你這又是一身傷,有什麼好開心的,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趙雋寒笑容加深,“我今天把欺負我的人給打了回去,且不說揚眉吐氣,但內心是極為爽快的,看著他身上流出血來的時候,我真是覺得應該多來幾刀。”和鈴大概也能理解他的感受,年少時,別家的孩子拿石頭子砸她,她疼得齜牙咧嘴,可是偏生做不了什麼,直到大伯狠狠的教訓回去,她心裡才湧起歡喜。她和他都沒有以德報怨的氣量,也不是寬宏大量的人,落井下石這樣的事,不僅他做過,曾經的和鈴也時常做。“所以這傷口是你打回去弄的?”趙雋寒想了想,才點頭,“對,不過值得。”和鈴摸了摸下巴,煞有其事道:“的確值得。”趙雋寒不緊不慢的套上外衫,就聽見和鈴突然問他,“對了,你知道殿試的時候中了進士的舉子們都在哪裡候著呢?”“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和鈴也沒想瞞著他,“哥哥已經三月便要入京參加殿試,哥哥在信裡說他中了南直隸的第二名!”趙雋寒垂眸,莫名的就不喜歡從她嘴裡聽到別人的名字,她的雀躍和開心都表現的太明顯了。“在長安殿的偏殿等候。”和鈴目光一亮,託著下巴,小女兒的姿態展露無遺,“我要是能看見哥哥就好了。”他摸了摸她的頭頂,“總是會見到的。”和鈴笑,“你說哥哥會不會中個狀元?”不等他回答,她自顧自道:“狀元怕是有些難,南直隸裡還有一個人排在他的前頭,不過殿試裡的名次都是由皇上來點,這個還不準。”趙雋寒抬眸,輕輕問:“你哥哥叫什麼?我到時候可以替你打聽打聽。”“陳昀,我哥哥叫陳昀。”他眸色一深,“他怎麼姓陳?”這對和鈴來說並不是一段美好的記憶,哥哥早早就被換了姓名,掩埋了過去,被過繼到江南陳家的遠親裡,不僅為了保命,還為了將來能參加科舉。陳家的人對哥哥是真的好,陳家還有一個獨子,與哥哥同歲,名喚陳言之,也就是今年會試的第一名。趙雋寒問出口也發覺了不對,連忙改口,“你若不想說,便不要說,是我唐突了。”和鈴咬唇,“沒什麼的,哥哥打小便過繼到別人家裡頭,自然就要改姓了。”趙雋寒鬆了一口氣,笑容都真了不少,他還以為,陳昀是她的表哥或是認得哥哥,原來是親哥哥。是親哥哥就再好不過了。“好,殿試在半個月後,你別急。”往年的殿試本應該在四月,今年開春開的早,四月元帝又準備去南山寺祈福,便將殿試提前到了三月。而春狩就更早了,就在七天之後。七天後,他必須得靠著這唯一的機會,脫穎而出,在元帝面前留下最深刻的印象。“好。”她沒辦法到殿前伺候,哥哥也不能隨意進後宮,兩人想要見上一面是難上加難。“和鈴,你想出宮嗎?”他溫柔的目光落在她頭頂上空,突然問。和鈴頓了一下,當初進宮並非她所願,可她也不甘心什麼都沒弄清楚就出宮去。“想的。”她抬頭,又加了一句,“可不是現在。”趙雋寒將手放在身後,暗暗的捏成拳頭。他想將她帶出宮去,不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算了,將來總是有機會的。……第二天早朝,加急的軍報被送到朝堂,來人身披鎧甲,面露疲色,半跪在朝堂上,聲音卻洪亮。“報!大皇子邊疆一戰大捷,請旨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