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月裡宋詞頭懸梁錐刺股的玩命在學,她還有意的躲開了梁敘,有時候旁邊的位置不給他坐。梁敘一過來,她就無心學習,沉迷美色之中。跨年那天,宋詞裹著棉衣縮在家裡面,宋媽特意煮了湯圓,軟軟的一顆顆萌的讓人不忍心吃。南方的冬天也是徹骨的冷,寒風迎面吹來,如冰刀刮在臉上,生疼生疼的。南方沒有暖氣,宋媽又是個不捨得開空調的,只能硬生生的捱過去。宋詞抱著自己的暖手袋,穿的嚴嚴實實,遠遠看過去像是個圓潤的球,小巧的腳丫子包在毛茸茸的拖鞋裡頭。窗外雪花飄舞,房內的老電視連續播放。宋詞無聊的躺在床上,過完年她就十八歲了。“主人,你的孫子來電話啦!”誇張的鈴聲瘋狂的響起。“喂。”梁敘聲線微沉,“出來。”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包含了三個月來的隱忍。“不行,太晚了。”這都快十點鐘了。“不出來我就去你家了。”他自顧自的笑,“找咱媽談談。”“你要不要臉啊!!!”“要臉幹什麼?要媳婦兒就行了。”他頓了半晌,“你下樓,我在你家門口等你。”宋詞咬牙,“等我。”她掛了電話,把手機藏到枕頭底下,踩著拖鞋跑下樓,宋媽在廚房裡煮銀耳蓮子湯,她伸著脖子朝裡喊,“媽!我和浩浩約好一起跨年的,我出去了哈。”宋媽沒想到她會和自己撒謊,眼神都沒給她一個,“早點回家。”“好,我一點鐘之前回來。”反正以前和張文浩一起跨年,幾乎都是這個點的,她媽應該不懷疑。梁敘站在風雪中,黑色的羽絨服穿在他身上,顯得他更為成熟老練,蒼白如雪的肌膚,清俊雅緻的五官,雪花飄落在他的頭頂,幽幽的黑眸朝她望過來,他好似從夢中走出來。“好胖。”他笑著說。宋詞穿的是多,主要她太怕冷了。“我不像你,要風度不要溫度的!”梁敘對她眨眼睛,“我不冷的呀。”氣哭哦。梁敘不氣她了,冰涼的手指在她臉上撫著,“我們去廣場看煙花,凌晨有跨年活動。”宋詞怎麼也不會想到,梁敘會無聊至此,星光廣場的煙花她從小看到大,真的……看膩了。可她又不能說出來。“好吧。”梁敘歪頭問她,“你很冷?”宋詞把臉藏在圍巾底下,“冷啊,真的冷死了。”梁敘自作主張的將她兜裡的手拿了出來,緊緊握住,“這樣就不冷了。”其實梁敘的手冷冰冰的一點都不暖和,還不如不牽呢。“你是用我來取暖吧,你手可把我冰死了。”“嗯,你暖我。”星光廣場已經有很多人了,八成都是手拉手的小情侶。宋詞走的累了就不想動,她嘟囔了聲,“我們找個椅子坐下來吧。”梁敘靜默一會,然後蹲下身子,他拍拍自己的後背,“上來,我揹你。”宋詞慢吞吞的爬上去,一雙手圈住他的脖子,舒服的眯起眼睛。靴子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作響,梁敘的手託著她的腿彎,輕笑道:“嬌氣。”才走一小段路就走不動了。宋詞趴在他的背上沒了聲音,只有呼吸的熱氣,噴在他的頸後。好嘛,這是睡過去。有些話,知道她聽不見了,才能開口說。星空之下,他說出的話認真而又虔誠。“以後我給你買大鑽戒,大房子還有大車子。”他笑意深深,“你呢,就給我生孩子。”“我不喜歡男孩,一點都不喜歡,最好多生幾個女孩。”“然後我每天就哄她們。”宋詞沒睡,她方才就是累的不想回他的話,哪知道能聽見這一段?“你說的我好像就會答應你似的。”她撇嘴道。作者有話要說:唉我果然還是最喜歡寫小說寫著寫著就開心起來了!希望三次元最近的邪祟通通退散!!哥哥就是戲多,算是裝的神經病吧。明天見呢!營養液就要過期啦!!來,小月亮銀行有寄存服務!我來幫你們存著哈哈哈哈“你沒睡呀?”他揹著她, 語調溫柔的問。宋詞今晚幫她媽做飯打了下手,純粹是累的不想說話,而且趴在他的背上一動不動的, 舒服的不想張嘴。梁敘自顧自的說了那麼許多話,她全都聽見了,這人哦,不知羞恥, 才多大呀,就想著生孩子的事。“沒有呢,不是要一起跨年嗎?”星光廣場最盡頭是一片湖,這個季節湖面已經結成厚厚的一層冰了, 鐵質的欄杆將湖面與廣場隔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