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敘正式上任之後,去宋詞學校裡陪她上課的次數屈指可數,她也早就把他的囑咐忘到腦後了。大學空閒的時間多,生活也豐富多彩,沒有兼職的時候,宋詞也不想悶在宿舍裡虛度光陰,和相熟識的好友三兩結伴出去遊玩,大多數張文浩也都在,沒有人絕對這是不對的。她、汪多米還有張文浩趁著天氣好找了個小公園去野餐,吃了個圓肚兒三個人才返程而回。快到宿舍,張文浩的雙手跟殭屍一樣搭在她的肩膀上,跟在她後面走路,“詞啊,你走慢點,我跟懷了五個月似的。”宋詞的肩都被他壓垮了,沉痛道:“不止五個月,依據重量都快十個月了。”真特麼沉啊!張文浩順勢勾住她的脖子,她的臉不得已貼到他的胸口上,兇相畢露,他威脅道:“我掐死你信不信?”“掐吧掐吧,命都給你。”“我的詞啊,你真的好可愛啊。”宋詞受不了他肉麻的樣子,拍上他的臉,從他的鉗制中掙脫出來,邊衝他做鬼臉邊說:“略略略。”“你別跑。”他追上來。宋詞邊跑邊笑,“浩浩,你身懷有孕不能跑啊。”兩人追追打打,玩到宿舍門前。“嘿,最後我還不是抓到你了?小傻個。”張文浩衝上前,撈住她的手腕,嘲笑道。梁敘把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他在樓下等很長時間了,目光陰冷,如同淬了冰,寒氣迅速在周圍擴散。宋詞才看見他,微怔,等不及她有所反應,梁敘氣勢凜冽朝他們二人走來,皮鞋踩在地上的響聲一下下敲在她的心上。宋詞往旁邊一跳,離張文浩遠遠的。可是已經晚了。梁敘扣住她的腕,極致的笑綻放在他清蓮般秀致的容顏,卻平添些些極端的冰寒。“你、騙、我?”他咬牙切齒,這三個字說出來用了全力。“我我我……”多說無益,全都是謊話。她是真的騙了他。梁敘一個踉蹌,差點跌倒,他怕自己失控會傷害到他,暴戾的脾性壓在深處呼之欲出。“別說話,我現在不想聽。”梁敘往後倒退,雙手抬在半空中,“求你,這會不要開口。”宋詞臉上的血色隨著他的消失也消失了,指尖冰冷,頭昏腦漲,眼眶中的血絲越來越多,站都要站不住了。她不怕梁敘責罵她,她更怕他跟高二那年暑假一樣,信訊全無,不理她。宋詞恍然回神,慌忙緊張的掏出手機,“我要跟他解釋,他生氣了,他生氣了。”談戀愛啊,真的是件傷心的事情。有多認真,受到傷害就有多大。梁敘的手機一直關機,一個下午她都沒有打透過,七八點時,宋詞跟汪多米說了一聲,揹著包打算去他家親自找他。肖寒嶼半路堵住她,將人拖到校門口美食街的一條深巷中,不只是他一個人,他身後還有幾個專業的保鏢。他像是變了一個人,純淨的白色頭髮被染成了純淨的黑,膚白如玉,邪氣的五官,穿著黑襯衫和西褲,脖頸往上的肌膚露在空氣裡,原本戴在他身上的金錢包裝被他親手撕開了。這是一個真真實實的他。每個人都有兩面性,一個是裝得,一個是真的。肖寒嶼的五指掐著她的下巴,喚了一聲,“宋詞……”他說:“請你去我家坐一坐了。”宋詞上牙磕著下牙,隨機應變,“改天,我一定去。”她在暗中使用藏在背後的手機,憑著記憶滑了下螢幕,點了最左邊的那一塊,那是數字鍵“1”所在的位置。那是快捷撥號鍵,可以直接通上樑敘的號碼。肖寒嶼是想把她的下巴給卸下來,力氣大的要死,疼出了她幾顆珍珠淚珠子,“沒有改天。”“是天天。”宋詞嚇瘋了,情急之下厲聲道:“我已經打電話給我男朋友了,他馬上就過來,你離我遠點。”肖寒嶼將她逼到牆角,硬奪她身後的手機,看了看螢幕,笑聲打破寂靜,“你看看,他掛了。”作者有話要說:肖寒嶼再次上線()之前追他的那個哦~喲喲喲我走了~揮揮小手明天見吧各位宋詞形容不出來那一下子的感情, 胸口悶悶的,抽痛, 她喘不上氣來, 神情略顯倉皇,筋疲力盡。肖寒嶼把她的手機關掉, 原本掐著她下巴的手轉到脖子上, 他低頭,森森白牙幾度都差點咬上她的耳朵, 他吹氣道:“不跟我走,我就掐死你。”宋詞動了動脖子,他反而收的更緊。她小腿發顫,毫無血色的臉白的不正常, 忍著脖子的不適, 訕訕一笑, “走走走,跟你走, 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