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遍,將他喚回過往的歲月,那時他誘哄她喊了許多個五二零。梁敘圈住她,替她擋住風霜雨雪。聲聲入耳,甜入心扉。“我也愛你。”作者有話要說:親兒子,虐不下去。小詞:冷戰!不分!梁哥:不冷!不分!明天見嚕嚕嚕啦啦啦!枝頭的樹葉上覆滿了如細鹽般透白的雪花, 晚風拂過,霜雪隨風飛揚, 胡亂的拍打在宋詞的臉上, 她如孩童般肆意暢快的笑,緊緊抱住梁敘的腰身, 臉頰埋進他溫暖寬厚的胸膛, 吐字清晰道:“我抓到你了。”她笑顏如花,“嘻嘻, 梁敘,我抓到你了,你跑不掉了。”“我不會跑了。”梁敘溫柔的手掌輕撫著她的背,一下又一下, “不會讓你找不到。”那時, 她脫口而出的幾句抱怨, 他都有暗暗記在心中。怨不得別人,自作孽不可活。“你騙我!你總是騙我。”宋詞忽然仰起頭, 臉蛋被悶成了粉紅色,眸光亮如天上星, 像乾淨澄澈的湖水。梁敘的手抬在半空中又收了回來, 他把她從大排檔裡帶出來時,匆匆忙忙的都沒顧上要穿外套, 零下幾度的夜晚,毛衣御不了寒,站在河邊吹了幾分鐘的風, 身上的溫度就降了下來,手指冰涼,他都不敢碰上她吹彈可破的肌膚。“騙你是……”隨即話鋒一轉,“是貓。”“那你叫一聲聽聽。”醉酒的人都有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喵。”宋詞腳尖著地,雙手往他脖子上一掛,然後往上躥想要蹂躪他的唇瓣,跳了好幾次,都沒如願,反而把牙齒磕到他的下巴上了。“你是我的大貓,是我的。”“我全身上下都是你的。”梁敘笑著答。河畔對面高樓之上的鐘敲響,提醒了他,時間不早,應該要送她回去了。梁敘把手指搓熱了,插入她的指縫中,“我送你回宿舍。”宋詞不知想到什麼,死活不依,又哭又鬧跟他撒潑,“你是不是又想跑?我告訴我不會讓你再跑掉了。”梁敘心裡一抽,酥酥麻麻的說不上來是甜還是苦,“不跑,不跑。”宋詞猶存疑惑,變本加厲,雙腿夾在他的腰上,整個人跟樹袋熊似的掛在他身上,“這樣你就跑不掉了。”梁敘託著她的臀,防止她會掉下去,他無奈的問:“你不回宿舍了?”他是巴不得她不回去,就怕她清醒過來,會不開心。宋詞搖頭,“你去哪我就去哪。”“對,你要去哪兒?”她問,“美國?英國?還是加拿大?”“我回家,你要不要跟我回家?”他乾澀的問。心裡柔軟的那一塊地方好像被針過。宋詞比了個ok的手勢,在他的脖子上撥出溼溼熱熱的氣,“要。”梁敘把她交纏在自己身上的手腳給扒拉了下來,這個姿勢不好走路,他蹲下,拍了拍後背,“上來。”宋詞靈活的爬上他的背,喜眉笑眼。長街銀裝素裹,他走過路留下深深的腳印,雪地踩上去“咯吱咯吱”的響,朦朧的月光照在他風清月霽的相貌上,長翹的睫毛沾上輕盈的雪花,他的臉被凍地沒了知覺。宋詞乖巧的趴在他的背上,還在他耳邊用家鄉話小聲嘀咕,梁敘聽不懂。後來,她又開始大聲唱起歌來,“妹妹你坐船頭,哥哥我在岸上走……”經過的人都對兩人側目,還有的對他們指指點點,捂著嘴嘲笑。梁敘視而不見。伴著歌聲,梁敘揹著她一路走到了自己的住所。宋詞在門口就自覺地下地,脫了鞋子跑進客廳,轉來轉去。梁敘給她拿了一雙拖鞋,對她招招手,“地上涼,穿上鞋。”地板上沒有鋪毯子,暖氣也要過一會才能起作用,這樣光著腳在地上踩來踩去,對她不好。宋詞叛逆心起,盤著腿坐在沙發上,對他吐舌,尋釁道:“我就不穿。”梁敘把拖鞋放在一邊,這小無賴樣,他一時沒轍。“也行。”她要下地,他就把她扛起來,直接丟到床上去。“梁敘,我渴了。”“梁敘,我餓了。”“梁敘,我想吃水果。”宋詞對他呼來喝去,簡直是把他當成僕人在使喚,她在沙發上活蹦亂跳的,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折騰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梁敘對此甘之如飴,為她端茶倒水。夜裡十一點多,宋詞還是沒有要睡的跡象,精力旺盛,茶几上落了一個蒼蠅,她盯了好久,下手穩準快,“啪”的一掌給打死了。她把蒼蠅屍體給放在手心裡,攤開在梁敘面前,“你看你看,它還在動,屁股後面白白的,是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