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宣道:&ldo;我知道你不在乎名分,可是孩子需要。&rdo;嫡庶有別,他要他的兒女都是正正經經的嫡出,最主要的是,他自己很多年前就想娶她了。杜芊芊也不是不在意名分,誰不想當正妻?她只是還沒有想好要不要繼續留在容家,容宣早就不是從前那個沉默寡言的陰鬱少年,他成熟心機重,玩弄人於鼓掌之中,甚至他還有很多的毛病都是她受不了。不溫柔不善良,手段狠醋勁大,佔有慾深重,為人行事都很固執。杜芊芊不想未來的日子都困於這一方天地,更加不想再給他機會利用自己,那種感覺很不好。她只得含糊推辭,&ldo;再說吧。&rdo;容宣哪裡看不出她的敷衍,如今倒也不好戳穿她,晚上歇息時,等她將孩子哄睡著之後他才爬上床,吩咐人將孩子抱到了隔間。哪怕是他喜歡女兒,也是不會讓女兒同他們睡在一起的。杜芊芊算是看清楚了,對待親生的女兒尚且如此,他對瑾哥兒莫約是沒有幾分喜愛的,之前的話多半是在哄騙她。不過這也沒關係,瑾哥兒還有她疼。她穿著了件單薄的中衣,背對著他朝裡睡,容宣的手忽然從被子裡摸到她的腰窩,整個人也從背後覆住她,臉輕輕埋在她的頸窩,呼吸時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耳後,他的聲音裡聽得出濃重的鼻音,仔細聽還能聽出些許委屈,他說:&ldo;我忍了好幾個月了,想要你。&rdo;杜芊芊藏在黑暗中的臉一熱,臉頰滾燙通紅,佯裝鎮定,當作自己什麼都沒聽見。容宣賊心不死,手指漸漸向上爬,&ldo;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但我還是想要你。&rdo;如此理直氣壯,杜芊芊真想一腳把他踢下床去。杜芊芊背對著他,哼了哼,問道:&ldo;你還知道我在生氣啊?&rdo;見他這幾日表現自如,她還以為他看不出她在生氣呢。容宣悶聲低笑,弄得她脖子後面發癢,&ldo;知道,所以做事更加小心,生怕惹到你,你就再也不理我。&rdo;他邊說邊動手,一點都不妨礙他脫她的衣衫,杜芊芊憤憤的轉過身來,圓溜溜的眼睛在黑暗中發著光,直勾勾盯著他看,恨恨道:&ldo;你怎麼不知悔改呢?&rdo;上回和他說起那事,他便覺得自己沒有做錯。真真氣人。容宣哪裡還敢不順著她的心意來,吃一塹長一智,在她面前太過強硬吃虧的只會是自己,杜芊芊吃軟不吃硬,若是梗著脖子非要和她硬碰硬,一準要把自己給嗑死。他拉下臉,絲毫不覺得難為情,連聲道:&ldo;我知道錯了,真的,我不該故意讓瑾哥兒看見你和陳闕餘撕破臉皮,錯了真的錯了……&rdo;嘴上說著自己錯了,手上的動作卻沒停,衣服帶子早就讓他解開,白色的中衣隨手被丟在床邊。儘管杜芊芊縮在被子裡,這晚還是讓他得手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憋得太久,這晚度過的格外漫長,一下接一下沒個消停。第二日,京城裡沒有放晴兩天便又下起了雪,這場雪沒有下多久,莫約半天就停了。容宣這天下朝之後馬車是奔向杜家的,杜芊芊想回去,他還得提前知會一聲,不請自來顯得不夠禮數,非常不巧,他在半道上碰見了走路的方餘書,那人眼見他的馬車,不覺得生疏伸手將馬車攔了下來,笑眯眯的看著他,&ldo;容大人不介意的話今日能否捎我一程?&rdo;容宣也笑眯眯的回答,&ldo;不巧,我還有事要辦,恐怕送不成了。&rdo;方餘書咦了一聲,趁他沒注意跳上馬車,&ldo;沒關係,容大人只管辦你的事情,我可以等。&rdo;上回瞞著他父親幫了杜家回京,方餘書差點沒被他爹打死,後來又被兄長唸叨了一頓,很是委屈,一怒之下乾脆搬出外頭的相好那裡住了好幾個月,把他爹氣的要弄死他。今日逢上雪天,他起了興致,非要步行上朝,才走了一半路腳底下的靴子便溼了大半,這會兒正難受著。容宣眼神不耐的瞥了他一眼,臉上很嫌棄,人都厚著臉皮湊上車,他也不好把人給趕了下去,掀開車簾,對車伕吩咐道:&ldo;去杜家。&rdo;方餘書一聽,眉頭立馬揚了起來,笑容意味深長,&ldo;你去杜家做什麼?&rdo;杜家雖然回了京城,但是新帝並不曾給他們任何的實權,更沒有官復原職。&ldo;和你無關。&rdo;&ldo;一起唄,反正我和杜老先生也很熟悉。&rdo;&ldo;滾。&rdo;馬車停在杜家大門前,容宣下去之後把方餘書給按了回去,方餘書哪是那麼好打發的,硬要跟上去,弄得他頭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