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的空調開的有些高,陸晚晚睡過去沒多久,白白嫩嫩的小臉蛋被燻的透粉,生嫩的腳丫子也從被子裡伸了出來。她覺得越來越熱,被子似乎被人掀開了,她身上的睡衣不知不覺也被脫了下來,纖細的腰肢被人撈過去,男人的手掌有些涼,她不由自主瑟縮了一下。陸晚晚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沈屹的手很漂亮,消瘦白淨,骨節分明,他將她的雙手扣在一起,大力按在頭頂,幽暗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看著她。不等陸晚晚反應,男人忽然俯下身子,涼薄的唇貼在她雪白的後頸,慢條斯理的品嚐著她的味道。陸晚晚的臉越來越白,墨髮胡亂散在白皙的背脊,內心深處熟悉的恐懼感湧了上來,勉力一笑:&ldo;你能不能先鬆開我的手?&rdo;出乎意料的,沈屹很聽話的鬆開了她,揚唇輕笑:&ldo;好。&rdo;陸晚晚緊繃著的心絃稍微鬆懈,方才被他駭人的氣勢嚇得眼圈都紅了。沈屹多數時候表現的對什麼都不太上心,似乎也永遠都不會生氣,不過陸晚晚曾經有幸見識過他真正被惹怒了的樣子,再也不想見識第二回 了。她覺得沈屹心情很差,哪怕他剛才明明是笑著的,也還很聽話。屋子裡的燈被他全關了,厚重的窗簾布緊緊拉上,窗外的月光都很難透進來。男人跪坐在她腰間,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單手摟著她的腰,將她的身子往上抬了抬,他低頭,齒尖在她白嫩香甜的後頸上咬了一口,力道有些重,差點被咬破。他輕嘆一聲,而後輕柔的吮去陸晚晚眼角溢位的水珠。離婚?呵。沈屹吻夠了才將她放下,看著她輕顫的身子,輕笑一聲,慢條斯理道:&ldo;抖什麼?睡。&rdo;第二天,陸晚晚收到了高中時期的班長打來的電話,請她和沈屹參加明晚的同學聚會。她思襯片刻,應了下來。她高中在十一班,最差的班級,大部分都是不學無術的富二代,陸大小姐當初在班上並不怎麼受歡迎,長得漂亮被同齡人嫉妒,而她家又是暴發戶,鄉土氣息濃重,在那些家世高貴的有錢人眼裡,就是個有點臭錢的土包子。結束通話電話之後,陸晚晚給沈屹發了條簡訊說了同學聚會的事,兩分鐘之後,手機叮鈴一聲:【好的。】轉眼就到了聚會這天。同學聚會總是要穿的光鮮亮麗才好,陸晚晚挑了件黑色的吊帶連衣裙,她面板白,黑裙子很襯她的膚色,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段勾勒的很好。沈屹看著她的鎖骨,垂下眼簾,眸色暗了下去,他開口,緩聲道:&ldo;天冷,還是加一件外套。&rdo;陸晚晚偏不,對他無辜眨了眨眼睛,&ldo;這樣子穿才好看,今晚我肯定是最漂亮的那個,我絕對不能被她們給比下去。&rdo;不得不說,小黑裙很適合她,嬌豔欲滴,明豔動人。沈屹頓了頓,還是從衣櫃裡拿了件小外套,&ldo;穿上也好看。&rdo;陸晚晚裝作看不見,沒有接他遞過來的衣服,而是拉開梳妝櫃前的抽屜,把之前沈屹送給她的那條紅寶石項鍊拿了出來,對身後的男人展露出一個美豔的笑容:&ldo;你幫我戴上,我就等著和她們比的這天呢!酸死她們。&rdo;沈屹低眸看著她玉白的後頸,她身上的茉莉花香鑽進他的鼻尖,誘人心扉,他屏住呼吸,默默給她戴好了項鍊。陸晚晚有目的,同學會上肯定有火眼金睛的人能看出她脖子上是假的項鍊,到時候她就能名正言順的和沈屹吵架,鬧的翻天覆地,把他鬧煩!沈屹開的是和李行換好的保時捷,陸晚晚認得這個牌子,站在車前端詳了半晌,出聲道:&ldo;這輛車比之前那輛破車順眼多了!&rdo;沈屹:&ldo;&rdo;他忍著笑,什麼都沒說。其實他之前那輛是很低調的ahdile,不算最貴的頂級豪車,大概也就只值兩千萬。冬天裡,說話時都有陣陣的霧氣。下車之後,街邊恰巧有小攤販在賣小吃,熱氣騰騰,香味濃郁。沈屹側過臉,輕聲問:&ldo;要不要買一份,先墊墊肚子?&rdo;陸晚晚故作輕蔑的說:&ldo;我才不要吃那種東西呢,不乾淨還上不得檔次。&rdo;&ldo;好,那我們進去。&rdo;沈屹忍不住翹起唇畔,不過一瞬,他就將這淺顯的笑意壓了回去,方才他明明看見她咽口水了。真有趣。晚晚真是越來越有趣了。聚會訂在京城裡最有名的餐廳裡,也是屬於有錢都訂不到的那一種。陸晚晚和沈屹手挽手進去,一桌子人已經差不多都到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