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打人的怒斥道:“你是誰?少他媽多管閒事兒,小心老子將你一塊兒扔鍋裡煮了!” “喲, 要將我一塊兒扔鍋裡去煮?你要這麼說我可就真害怕了啊。”秦煊溜溜達達地走到那人面前:“哎呀我好怕啊,你來啊,來扔我啊!你要不扔你小就短一寸!”林岸在旁邊給自家主子助陣:“咳咳,他估計沒有一寸長, 您悠著些,萬一一短就沒了, 斷子絕孫, 咱不好賠。”秦煊煞有其事地點頭:“也是。”周圍圍觀的人頓時鬨笑起來。那人看秦煊如此囂張氣到說不出一句整話:“你、你們!”只好怒吼一聲:“老子要殺了你們!”秦煊一面悠閒地躲避那人的攻擊,一面對林岸說:“聽到沒, 他說要殺我,萬一待會兒我失手, 那應該算正當防衛吧?”“算的。”林岸很篤定地回答,不算也要算,誰讓您是王爺呢。躲避之中, 秦煊來到一處牆角, 他腳下頓了頓, 那人似乎以為他露出了破綻便迫不及待地用刀刺向他的心口。秦煊身形一閃, 那人便只刺破了他的外衫, 外衫被刺破,他還有心情想,這回正好能再找個藉口讓桓語給我補補衣裳。兩人一個追一個躲, 又來到大街上, 秦煊指著自己外衫上的破口大叫:“哎喲可嚇死我了, 大家瞧瞧這人如此兇猛, 差點兒就要刺死我,我要開始正當防衛了。”他話音剛落,袖中便出現一把匕首,那人再攻過來時,只見秦煊手中匕首寒光一閃,追著砍他的那人頓時沒了動作,撲通一聲面朝地上倒下,殷紅的鮮血頓時染紅了他身下的地面。那人的家丁小廝急忙哭喊著上前,卻發現自家少爺已然沒得救了。“你!你殺了我家少爺!你要給我家少爺償命!你們都給我等著!我家老爺定不會放過你們!”秦煊將手中帶血的匕首轉了一圈,不屑道:“等著就等著唄,本王便在帝都衙門等你家老爺,他要是不來的話,就等本王帶人上門去吧!”秦煊說罷,便將那匕首扔給林岸:“好好擦一擦,沾上了敗類的血,實在太髒了。”他大步往衙門的方向走去,林岸便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拿著一個乾淨的帕子,仔細擦拭那匕首。在他們身後跟了一群前去看熱鬧的群眾,他們遠遠地跟著,既著急去看熱鬧,又害怕惹禍上身。在百姓們嗡嗡嗡的討論聲中,秦煊偶爾還能聽到幾句。“我方才聽到前面那人自稱本王!”“你猜猜他是端王還是順王?”“我猜是寧王,端王勇武,順王守禮和善,聽說只有寧王做事會這般肆意妄為不計後果。”有人急忙拍了他們幾下:“你們不要命了,連寧王都敢編排!”“我們說的也是事實……”“什麼事實?方才那人本來就是在幫賣魚湯麵的老闆打抱不平。”“可他殺人了呀!”“方才那惡霸也想殺他!”“就是!”“說的也是……”秦煊本來就沒帶馬,只能走著去縣衙,路上覺得有點餓,他還買了兩個燒餅吃。邊吃邊走,等他走到的時候,衛家的人已趾高氣揚地站在衙門中堂之上。看都秦煊走進去,衛家那小廝便指著他道:“老爺,就是那個人!就是他殺了少爺。”衛家是謝家的姻親,衛家惹到秦煊的這一支也只是衛家的旁支,他們家的老爺也沒見過秦煊,便不知他便是寧王,更別說一個小廝。秦煊瞥了那小廝一眼,將吃得只剩一點沒餡兒的邊邊的燒餅扔掉,隨口道:“林岸,將他那手指給本王砍下來,誰給他的膽子,敢用手指著本王的鼻子?”“是!”林岸應下後,便幾步上前按住那小廝,用腳將他壓住,再抽出他方才指著秦煊的那隻手,從制住人到砍下手指也不過在幾息之間。待那小廝慘叫出聲,其他人才反應過來,衛家小廝的手指真被那個叫林岸的砍下來了!林岸砍完還覺得可惜,這匕首他才擦乾淨,待會兒還得再擦過一次才成。原本老神在在地站在一旁都不屑於正眼看秦煊和林岸的衛老爺,驚怒地叫道:“公堂之上,爾等竟然目中無法!”他原想指著秦煊罵,可惜那手剛抬起來眼角便瞥到旁邊被帶下去止血的小廝留下來的血跡,猛然回過神將自己的手放下來了“公堂之上?開堂的主官還沒到呢,你急什麼?”秦煊環顧四周,眼尖地看到角落有個椅子,林岸便很有眼色地將那椅子搬過來,擦了擦讓秦煊坐下。主官匆匆從後衙趕過來,看到有人竟敢在衙門中堂正中 央坐著,胸中頓時怒氣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