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語便道:“那桃膠是寧王府送來的,聽說寧王殿下在一個莊子上種了許多桃樹,便特地採了桃膠,我先前也沒吃過,不過,聽送來的人說,這東西也與燕窩一般,女子吃了美容養顏養氣色。”竟是寧王府送來的?桓嫣端起碗嚐了一口,先前她還嫌棄,這會兒就覺得味道比燕窩還要好:“這味道真不錯,寧王府送來的可多?好姐姐若有多的能不能送我一些?你也知道,妹妹姨娘不如嫡母孃家這般有勢力,無甚銀錢傍身,也不能如姐姐一般有寧王殿下疼愛記掛著,這日子過得……”她說著竟抹起淚來。桓語臉上的笑容瞬間也收回去了,覺得桓嫣那些話可實在沒道理,她母親當初是桓家家僕,沒財產不是很正常?更何況,別說桓嫣,便是連桓嫣的姨娘哪個不是靠著父親來養?父親對姨娘如何桓語不知道也管不著,卻也知道父親從沒虧待過哪個女兒,但桓嫣為了這麼一些桃膠,那話裡話外就像在說父親苛待她一般,可著實沒良心。 桓語沒接桓嫣的話, 最後還是給了她一些桃膠,反正寧王府送來的多,她自己吃到下次寧王府再送過來也吃不完。桓家這邊在準備著桓語婚禮的事情,帝都內務府也在準備寧王的大婚事宜, 要說這親王大婚, 相關重要事宜除了皇帝要過問, 後宮掌鳳印的皇貴妃應該也能過問一聲。只不過, 這一年多過去,後宮中早已不存在皇貴妃,當年的皇貴妃變成了如今的曼妃,而當初只是個嬪的盧仙巧也成為了後宮四妃之一,地位與謝曼丹不相上下,除此之外在秦煊的暗中幫助下還成功生下了一個女兒。謝曼丹手中的鳳印也被秦伯璋收回,謝家的榮耀不復存在,要說扳倒謝家,還得從秦煊帶人進山訓練時發現的那金礦說起, 他的人接手那金礦之後,便抓緊時間採礦,半年之期即將到來之前,秦煊便將那金礦的事情暗暗地讓秦裕和秦飛發現了。這兩人還當自己抓住了謝家的把柄,在對待謝家的問題上, 秦煊這兩個哥哥終於與他站在了同一個戰線上, 這兩人合力, 直接就設計將那金礦的事情捅出來順便再給謝家打上一個謀逆的罪名。秦伯璋震怒, 謝家就這麼倒了,謝家而秦煊還撈了一把金子之後成功深藏功與名。而謝曼丹成為了強弩之末,要不是她還有個兒子,秦家這幾兄弟早弄死了她。事實上秦煊這三兄弟也不是沒對她下過手,只是後宮不是他們的主場也不是那麼好動手的地方。當初最好下手的時候是他們母親剛去世的那一段時間,可惜當初秦煊勢單力薄還是個沒什麼勢力剛從鄉下來帝都的皇子。而有實力的兩個哥哥跟他不是一條心,成日只想著爭奪那點權利,錯過了最佳時機,讓謝曼丹在後宮中站穩了腳跟,如今他們也只能慢慢謀劃了。又是一年三月,秦煊的大婚定在這一年的五月份,恰好是春耕之後,此時他還蹲在田埂邊看著僱農們育秧插秧。本來秦煊也是想下地幹活的,可他身邊跟著秦伯璋派來的人,那些人一看他摸泥巴就一驚一乍地說什麼殿下萬萬不可,說多了讓秦煊覺得挺沒意思的。這些話他從第一年在行宮種地跟秦伯璋用摺子吵架時就聽膩了,來來去去就那麼幾句,每年春耕時派人來勸他不給他下地,每次都是那幾個人,那幾個人每次也都說那麼幾句話,照秦煊看來,這些人都是來他這兒蹭飯的。秦煊想著手上就不自覺拿起來一撮秧苗,站在他旁邊的人急忙道:“殿下,您乃萬金之軀,怎能做這等粗活?要不奴才幫您吧?”“好啊。”秦煊站起來將那一撮秧苗放進那人手裡,他早想讓這些人給自己種地了,總不能老是來他這兒蹭吃蹭喝不幹活吧?聽到秦煊的話,那七人一愣,沒想到自己就意思意思地勸勸,寧王還真讓他們種地?“今日就種那一畝地了,本王瞧你們七個人,一日下來應該也能種得完,是吧楊軒?”秦煊看向正蹲在田埂邊休息的楊小公子,楊軒現在可是老農一枚了,自己一個人一日都能種一畝地。楊軒幸災樂禍又有些自豪地說:“那可不,想當年我第一次種地時,一個人就能種好幾分地呢,一畝地只有十分地,他們七個一日定能種完!”“聽到沒?”秦煊對那七個人說道:“楊公子都說能種,你們在這兒老實種地吧,本王去其他地方瞧瞧。”他說完便徑直離開,經過楊軒身邊時還跟他說:“那幾個人我都交給你看著了,老規矩,還記得吧?”“記得,不幹完不給飯吃!”楊軒笑得露出八顆白牙,他成日習武種地,面板都曬成了小麥色,沒了當初貴族小公子的弱氣,看起來十分健康:“您瞧著吧,我一定好好督促他們!”想當年他可被折騰慘了,這回可輪到他折騰人了,真可謂是風水輪流轉啊!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