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越被他說得耳根一熱,忙將拳頭抽回來,這才終於轉身把手裡的書放下,“是你師父壓的堂,你怪他去。”“我方才明明看見你同別人走了。”裴鈞不依不饒又從後樓上去,一雙健臂環住他窄腰,下巴也抵在他後頸窩裡,酸裡酸氣道:“那人還拉你手。”姜越臉根子被他熱息呼得陣陣發燙,扭頭輕輕斥他一句:“別胡說,泰王爺是我皇兄。”“你皇兄那麼多,難道個個兒都要拉你手?那我呢?”裴鈞謄出隻手去捉了他指頭十指相交,緊緊扣起來,少時低聲一嘆:“姜越……你是不是不喜歡我比你小?”姜越聞言一愣,正待回頭看看,卻不料一回頭就被裴鈞掰過了身子攫住唇舌,抵在身後桌沿上重重親吻起來。他一時忘了推拒,便叫裴鈞愈發得寸進尺將他抱坐在書桌上、一手滑過前襟捧去頰邊,這時想起要掙動,裴鈞另手卻早已掐在他腰上,叫他輕易沒了法子站起來。少年的唇舌有一些清苦,裴鈞深深淺淺細吮再三,凝眉退出舌來咂摸咂摸,抵著姜越的額頭認真問:“你怎麼喝藥了?不舒服?”姜越被他親得氣息微亂,低頭強自道:“這是宮裡賞下的解暑湯。”又幹巴巴說:“你不是要去玩?這就走罷,不然宮門快落鑰了。”說完就要跳下桌。可他一急,裴鈞又不急了,只環住他低頭一咬他微微泛紅的雪耳,垂眼就看見眼前人纖長入領的頸線,捧在他頰邊的手便忍不住稍稍施力抬起他臉來,果見姜越眸色深黑而澄澈,雙頰已有些淺緋。姜越偏頭從他指尖掙出下巴,緊抿著唇角盯著他,淡淡催促道:“裴鈞,快走了。”裴鈞卻瞬時起了壞心,啄了啄姜越的鼻尖兒,卡在他腰上的手也向他腰帶以下按去。姜越一急之下扣住他手腕,還沒等扯開,已聽裴鈞輕笑:“王爺這裡可好熱好熱,想來那湯也不怎麼解暑,是不是?”“是什麼是!”姜越拍開他起手就是一推,直推得裴鈞向後一仰就坐倒在高背屏椅裡。可裴鈞握著姜越腰帶的手卻也未松,便連帶姜越也一齊跌下來跨在他大腿上,另手更環在姜越腰臀上使勁往懷中一攬,將二人下身愈發緊貼到一處,嘖嘖作弄道:“哎呀呀,晉王爺平日瞧著冷人冷臉的,沒成想這一急就往人身上壓呀。”“裴鈞!”姜越呼吸已然粗重起來,此時壓著心氣垂眸看他,揪起他前襟冷冷問:“你還走不走了?”裴鈞與他抵著鼻尖,仰起臉親親他下巴,作賴皮臉道:“姜越,我們上回還沒試過在椅子上——”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姜越低頭吻住了,一時只覺上唇一痛,待姜越啟唇放開他,他一抬頭正對上姜越欲言又止的臉,不禁問:“怎麼了?你又生什麼氣?”姜越扭開臉,“前日我去青雲監尋你,便見你抱了個人坐在椅上。”裴鈞眉頭一皺,近乎全無印象:“何時?”姜越回過頭,揪著他前襟再提起來一些:“午後。”裴鈞仔細思索,恍然大悟:“你說小明珏兒啊!”姜越一聽還有此愛稱,起手就卡住裴鈞下巴,眉帶煞氣道:“你同他是不是——”“哎喲,咱們晉王爺生氣了?”裴鈞愈發樂呵起來,逮住姜越的手便放在唇邊親了親,柔聲老實道:“不是的,姜越。方明珏家裡早給他定了娃娃親,要等改年考過了功名就回去成婚,他不是個斷袖子的。平日監中兄弟都拿他當娃娃帶,我同他也只是常打鬧慣的,從沒有過什麼逾矩。”說了見姜越抿唇不語,他再道:“真沒有!姜越你信我,我從不碰有主的人,從今往後我也只有你只有你了。”姜越推開他,想退身站起來,可裴鈞卻固住他身子不許,仰頭問他:“姜越,你要是真擔心,要不你嫁給我算了?”姜越身子一僵,垂頭看他:“我怎可……”卻不料這一愣神間,倒叫裴鈞尋機再度探手他衣下,隔了衣褲握住他下身輕輕撫弄起來,指尖在鈴口處輕輕畫圈,口中還道:“雖無夫妻之名,可這夫妻之實卻……”“你!”姜越被他弄得微微氣喘,皺眉鎖住他手腕,又不敢強拉,只好低斥道:“裴鈞,你、你放開……”可他不出聲還好,這麼一出聲,登時卻似把火將裴鈞耳根燒著,此時是想放他開都放不開了,手裡一把就將他褲子扯下,再度攬過他腰臀往自己身下按去,挺腰頂弄一陣,覺得椅上確然不好使力,便起身從後將他撲在書桌上,撈起他身上紗白的衣襬,便露出兩片瑩白圓潤的臀瓣。少年姜越的面板白皙、肌骨勻停,叫裴鈞一見此景只覺喉頭乾熱,不禁抬手便往這兩團軟物上搓揉而去,頓時揉得姜越渾身緊繃,暗哼一聲,一時露在褲腰外的臀肌與大腿都緊繃起來,半是少年人尚未全育的瘦長纖美,半是行伍歷練而出的精壯雄健,昳麗線條直勾勒到姜越暴露在外的尾骨與腰腹,全然沒有一絲多餘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