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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既然若此,為免有失公平,我也用樹枝就行了。&rdo;說時遲,那時快。墨衣、翠袖幾乎同時飄動,閃電般出手,未等眾人反應過來,兩根細長的樹枝已纏在了一起。流雲笑意不減,心中卻是越戰越沉。這個卓越然實在深不可測,主動權雖在自己手裡,卻絲毫站不到上風,他尚不曾反擊,卻閃避的遊刃有餘,恰到好處!這樣下去,非輸不可!他可丟不得這個人!忽的腳下似踩到一處凸起,當下卻也不曾留意。流雲手腕一抖,凝聚力量,最後一擊。腕節翻轉,挽出一陣劍花,直刺卓越然面門!他本意在逼對方收劍回擋,再挑開他的&ldo;劍&rdo;便算勝出一籌,卻不想卓越然收是收了劍,反手繞一圈,竟生生格住了流雲的!樹枝上傳來強勁的力道震的流雲虎口發麻,差點讓他脫了劍。這一刻,他幾乎可以說輸定了,只要對方稍稍轉轉手腕,自己便撐不住了。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卻再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ldo;我看也不必在比了,這一局算是平手罷。&rdo;流雲一愣,兩人同時卸了力道。全場靜默一瞬,即刻爆出一陣叫好之聲。&ldo;你本可以贏。&rdo;流雲用僅他二人聽得見的聲音道。卓越然微閤眼眸,道:&ldo;很多時候,武功的高低並非是成敗的唯一標準。盡興即可,是輸是贏又有何干系呢?&rdo;流雲忽而失笑,望著他的背影,心中輕嘆,自己幾時變得這般小心眼了?這個人……確是個人物……走下劍臺,卻見瀲寒不知何時早已等在那裡了。對適才的比武自是看的一清二楚。&ldo;你輸了。&rdo;陳述的語氣。流雲微微笑道:&ldo;那你呢?&rdo;瀲寒想了想,道:&ldo;一兩百招內恐分不出勝負。不過,我決不會輸。&rdo;流雲啞然,他不過隨口問問罷了。無奈嘆道:&ldo;你究竟是來看我的還是來看人家的?&rdo;聞言,瀲寒難得的翹了翹嘴角,反問道:&ldo;你說呢?&rdo;&ldo;流雲。&rdo;回頭,卻是玄煜走了過來,幽深的眼眸微閃,輕輕笑道:&ldo;有人請喝酒,你去是不去?&rdo;&ldo;誰?&rdo;&ldo;卓堡主。&rdo;&ldo;噢?那是自然,寒,你……&rdo;&ldo;不去。&rdo;玄黑衣袂一揚,冷冷甩下兩字,離開。&ldo;流霄去麼?&rdo;&ldo;不知,你要去叫他麼?&rdo;流雲嘴角一勾,笑道:&ldo;當然不。&rdo;是夜。烏靄繞天,月色不明,星辰暗淡,才回升的暖意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三人於劍池『迴風亭』對飲,自少不了美酒佳餚夜光杯。流雲把玩手中玄青琉璃盞,笑問:&ldo;堡主為何請我們喝酒?&rdo;卓越然道:&ldo;沒有別的意思,只想交個朋友。無雙堡日後還需多多仰仗二位。&rdo;流雲道:&ldo;那堡主應去找流霄。&rdo;卓越然含笑道:&ldo;我看御閣主似乎並不希望如此啊。&rdo;流雲一愣,掃見對方眸中笑意,不由乾笑兩聲,移開臉,喝酒。玄煜微眯了內雙,掂掂壺中瓊漿,問道:&ldo;這是何酒?我竟從未飲過。&rdo;卓越然道:&ldo;這位是內子隨心所釀,弦公子自不曾飲過。&rdo;&ldo;內子?&rdo;流雲奇道,&ldo;你……&rdo;卓越然笑道:&ldo;在下已有妻室,犬子今年也已九歲了。怎麼,流霄莊主未告訴你麼?&rdo;&ldo;……&rdo;流雲嘴角一抽。這個流霄,絕對是故意的……流雲的神色盡數收入玄煜眸中,他睫毛微垂,讓人看不透在想什麼。夜深散席。玄煜似已染上七分醉意,竟站也站不穩。流雲無奈,只得攙他回房。玄煜靠在他身上,幾乎全身的重量都交付給他。灼熱的氣息繚繞著濃郁的酒香,噴灑在側頸,流雲有些燥熱地扯了扯衣領,修眉挑了挑,自己怎麼就沒醉呢?漆黑的山路頗有些憋足,零碎的石塊散落道旁,隱在草叢間,莫說流雲摸黑還攬著個醉鬼,便是神志清醒地提著燈籠也看不清路。忽的腳下踩上塊異物,流雲失了平衡,身子一歪,堂堂武林風雲人物、未來的九五之尊就這麼狼狽不堪地栽了個跟頭,雙雙滾落在草叢裡,落了一身草灰。夜靜極,也無蟲鳴也無風。急促的呼吸在靜謐的夜中格外的清晰。幽暗的月色下,酒燻得紅暈淡淡抹在玄煜兩頰上,卻是平添幾分旖旎。流雲本想立刻爬起來,誰知視線卻牢牢盯在身下之人恬靜的面容上,竟忘卻了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