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是武術指導或者動作導演這樣的人嗎?&rdo;雲川艱難地說道，她想過師父真實身份的無數種可能性，落魄的武術家，被武館辭退的教頭，甚至是從事國家機密的特殊職務，但似乎就是沒往武術指導或者動作導演上想過。或許這是她下意識的一種自我否定，因為師父曾經非常反對她去幹武行，所以她下意識認為師父並沒有幹過武行。&ldo;嗯，沒錯。你師父曾經是八十年代末國內最富盛名的武術指導，一共導演過三部武俠電影。一部是梁羽生的《俠骨丹心》，一部是古龍的《七種武器之霸王槍》，一部是溫瑞安的《神相李布衣》。這三部作品曾經把你師父捧上了國內第一武術指導的寶座之上，並冠上了&lso;雲俠&rso;的美稱&rdo;&ldo;可是，我怎麼從來都沒看過這三部電影啊?就連聽都沒聽過。還有，既然師父曾經是名人，可他為何會變成一個平庸的看門警衛，甚至到了失業的地步?&rdo;雲川激動地打斷了古月塵的話。古月塵垂下了眼皮，吐出一口長長的氣，似乎因為他這一聲悠長的嘆息，房間裡的空氣都凝結了。雲川能聽見自己的心臟強烈地跳動著，能聽見自己的呼吸急促又火熱，她能感覺到自己的眼角都要繃裂了，她的視線粘著在古月塵身上，焦灼地等待著他的答案。半晌，古月塵幽幽說道：&ldo;所以我說，你看看後面的那份資料吧。&rdo;雲川咬住下嘴唇，雙手顫抖地捧起那份資料，手指不聽使喚，費了好大勁才把那一頁資料給翻了過來。入目第一行，就讓她覺得腦中&ldo;轟&rdo;的一下，心中有什麼突然倒塌了。這是一份非常陳舊的新聞剪報，紙張已經發黃了，印刷技術也相當陳舊，還是黑白的報紙。這家報社也相當不出名，至少雲川活了這麼久，從未聽說過這家報社。但是頭版頭條一行黑色大字，卻讓她感覺被奪去了靈魂。&ldo;&lso;慕氏雙俠&rso;江湖淪落，涉嫌參加反x反xxxx活動，新片投資被冰封，敗光千萬家產。&rdo;&ldo;慕，慕氏雙俠&rdo;雲川彷彿變為了一具木偶，無意識地重複著這個名詞。&ldo;沒錯，慕氏雙俠，說的就是你的親生父親和你的師父慕非。但是慕氏雙俠還少了兩個人，&lso;神奇諸葛&rso;胡辰，&lso;笑面公子&rso;錢立峰。這四個人，當年被影壇稱為&lso;東方武俠四小龍&rso;。&rdo;古月塵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平靜下來，就好像再說一個毫不相干的事情一樣。可是就是這樣一句話，卻幾乎將雲川擊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轉。她用顫抖的聲音說道：&ldo;&lso;神奇諸葛&rso;胡辰，&lso;胡&rso;字拆開，就是古月，辰就變為塵，古總，這&lso;神奇諸葛&rso;，就是你吧。竟然，竟然世盟的錢立峰也曾是你們的一員。笑面公子，呵呵，笑面公子為什麼?&rdo;她說到最後，一句簡單的&ldo;為什麼&rdo;，卻說得好似受傷的野獸，嘶啞又充滿了不甘，她紅著的眼，竟讓古月塵感受到了一股即將崩潰的殺氣。他知道那&ldo;為什麼&rdo;的內容：為什麼我的父親，我的師父，一個個都活得那麼悲慘，你們卻能坐在這裡，享受金山銀山，高高在上?是的，她必須要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