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去年包過一次,而如今還有丫鬟的幫忙,所以第二次包餃子的百里浮玫比第一次有了明顯的進步,不僅速度顯著提升,而且個個皮薄餡大,從賣相上就很是誘人,而下到鍋中更是沒有一個掙開。
韭菜雞蛋、芹菜豬肉,蘸著蒜泥,蕭慕言結結實實的吃了兩盤,真真的吃美了,一邊吃著媳婦包的餃子,一邊看著媳婦傻樂。
今晚是徹底屬於他們的,因為進宮之前,沒有人會來打擾,畢竟誰也不敢在趙元稹之前先與他們見面。
雖然比第一次熟練,但百里浮玫的臉上、胳膊上、衣服上,難免都沾了麵粉,百里浮玫沒有在意,蕭慕言也沒有刻意去擦,兩個人像極了拉家過日子的小兩口,這種感覺彼此很是享受。
為了更接地氣,徹底體會一下小夫小妻的生活,蕭慕言還特地讓家丁去買了一套再普通不過的衣裳,換上之後便迫不及待地拉起媳婦出了門。
京城夜景豈能錯過,雖然蕭慕言剛信誓旦旦做出了儘量少花銀子的承諾,但只是儘量而已,更何況這個承諾中完全不包含自己得媳婦。
人山人海,車水馬龍,街道兩旁是琳琅滿目的店鋪,家家燈火通明。河中游船交織,歌舞昇平。金陵畢竟是金陵,哪怕是一向孤傲的百里浮玫,也不由沉浸在極美的夜色中。
這裡看看、那裡望望,走走停停間,財大氣粗的蕭大財主,便大包小包買了一堆,但凡是百里浮玫看上兩眼的東西,全被不聽阻攔地蕭慕言收入了囊中。
一家頗為壯觀的胭脂鋪,擠滿了花枝招展的佳人,當然美人身旁最不缺衣著華貴的公子相伴,這種任何女人都挪不動步的所在,蕭慕言自然不會讓媳婦空手而歸。
“掌櫃的在哪,把你們最好的胭脂全部拿出來。”擠不進去的蕭慕言,站在門口大聲喊道。
聲如洪鐘,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剎那間,無數道目光齊刷刷落在了蕭慕言的身上,倒是英俊非凡,但一身打扮實在是太過寒酸,從雙手中提著地滿滿當當的珍品來看,富貴人家的一個奴僕而已。
“哪家的小廝,居然一點規矩都沒有,大喊大叫成何體”掌櫃的斥責聲之所以忽然啞了火,是因為他看到了蕭慕言身後的百里浮玫。
不止掌櫃,幾乎所有男人都望眼欲穿的看了過來,雖然金陵是金陵,但千秋無絕色的天上人,可不是想見就能見到的。
這種目光,百里浮玫很不喜歡,但她已嫁為人妻,而且還是燕中侯夫人,所以她沒有表現出一絲的忸怩,當然她的眼睛一直在蕭慕言身上。
蕭慕言自然更不喜歡,媳婦再好看,那也只是給自己看的,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擋在了百里浮玫的身前,冷冷的說了一句:“我說了,把最好的胭脂拿過來。”
“這位小姐,這是本店最上等的胭脂,勞您上眼看看。”狗眼看人低的掌櫃,麻溜的將十幾款胭脂放到了托盤上,而且還不辭辛苦的穿過人群,親自端了過來,之所以他如此殷勤,自然不是因為蕭慕言。
話音剛落,托盤便被一個油頭粉面的公子搶了過去,顯然在他眼中,徐掌櫃只是一個掌櫃而已,所以搶他的東西,截住他的去路,完全不必在乎:“徐掌櫃,顧客那麼多,你還不趕緊過去招呼,這位小娘子就交給我了。”
男人的意圖很明顯,是個人都明白他的意思,但沒有一個男人敢對他截胡,很簡單,這個男人的身份是他們絕對惹不起的。
“是是是,如此就有勞徐大公子了。”掌櫃的立馬點頭哈腰。
“在下徐章輝,不知小娘子如何稱”
呼還沒出來,蕭慕言的巴掌已狠狠扇在了徐大公子的臉上,牙掉了,臉腫了,還有滿嘴的鮮血。
這位姓徐的公子,顯然被這一巴掌給打懵了,而所有人也瞬間被震驚了,於是齊刷刷的目光再次落到了蕭慕言的身上。
“你”說話漏風的徐章輝,剛說了一個字,鼻樑就斷了。
“哎呀,徐大公子,您看這”掌櫃一把扶住了滿臉是血的徐章輝,同時凶神惡煞的對著蕭慕言怒吼道:“好大的膽子,戶部尚書家的公子,你居然說打就打,來人,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給我拿下。”
話落,幾個店夥計立馬衝了過來。與此同時,聽到動靜的十幾名徐家的家丁,也著急忙慌的從店外擠了進來,如狼似虎地將蕭慕言圍在了中間。
“殺了他,把這個狗奴才給我大卸八塊。”雖然含糊不清,但徐章輝的想法卻表達是一清二楚。
“徐公子,您消消氣,這裡畢竟是鬧市,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