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很有家教的蕭慕言,喝了酒之後更是越發的聽話,百里浮玫只是說一句回家,蕭慕言便乖乖的牽起媳婦的手,屁顛屁顛的上了馬車。
無論成與不成,起碼於小懶有了心愛之人,楚辭也被強制安排了一位,蕭慕言心中的石頭總算是放下了兩塊,至於打了四十多年光棍的劉一白,蕭慕言決定讓他順其自然。
說到於小懶,這三天他幾乎沒有說話,不是懶得說,而是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唯恐惹怒了南橋,把他踢出馬車,畢竟這個溫柔鄉實在是可遇不可求。
不知道說什麼的於小懶,選擇了一個看起來頗為妥善的法子,那就是南橋醒時他就睡,南橋睡時他就醒。
哪怕一點也不困,也要閉上眼裝睡,如此不但消除了尷尬,更是能時不時偷聽到南橋和綠蘿的談話,雖然話中沒有涉及自己,但光是聽到南橋那沉魚出聽的聲音,就足以讓於小懶沉醉。
等南橋睡著之後,於是便到了於小懶樂開花的時間,近在咫尺的看著南橋,一看就是一夜,不僅如此,還能貪婪的嗅著南橋身上散發的氣息,簡直是太奢侈了。
但好日子總是過的很快,護糧的隊伍已於今晚到達了晉北草原,明天再走上四十里便會到達南境騎兵大營,到時於小懶也沒有了再賴在車上的理由。
就當楚辭與紅衣女剛剛到達雲來客棧的時候,真正睡著的於小懶睡醒了,經驗豐富的他,並沒有睜開雙眼,而是豎起耳朵聆聽著車裡的動靜,但聽來聽去只有一人的聲音,從呼吸節奏判斷,此刻在車中入睡之人是綠蘿,那麼問題來了:南橋去哪了?
黑夜中的草原,除了滿天星辰和心曠神怡的微風之外,最不缺的就是無肉不歡地狼群,想到這裡,於小懶二話不說便躥出了車廂。
戰士們早已鼾聲如雷,於小懶先是從營中找了一圈,沒看到人後,立馬緊張起來。
“你是在找我嗎?”南橋的聲音從於小懶身後傳出。
“嗯,呃不是,你去哪了?”於小懶鼓足勇氣,說了一句完整的話。
南橋的臉瞬間紅了,顯然是不方便回答。
人有三急,就像那日於小懶忽然從車中躥出,就是因為憋不住了。而導致他尿意洶湧而來的原因,是因為無比、十分、特別緊張。
於小懶雖然沒猜出南橋去了哪,但早已習慣了南橋對自己的不理睬,所以並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而是憨憨的說道:“你沒事就好。”
緊接著尷尬就來了,因為南橋依舊沒有說話,而且也沒有離開,於是於小懶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回馬車不合適,繼續說話不合適,不說話也不合適,站在這裡更不合適。
思來想去,於小懶再次鼓足了勇氣:“天很晚了,你回車休息吧,我去”
“你的傷不疼了嗎?”
“啊,沒事了,我經常受傷早就習慣了,所以,不不不,是多虧有你照顧,所以好的很快。”於小懶實在是沒想到南橋會開口。
“那你能不能陪我走走,我還是第一次來草原。”
“我也是,我我是說,沒問題。”
南橋在前,於小懶在後,二人相隔三丈的距離,緩步向草原深處走去。
與此同時,蕭慕言也被媳婦領回了家,難得的是一向抱著媳婦不撒手的他,破天荒地沒有急著酒後亂性,而是徑直向父親的臥室走去。
“爹,商量個事。”蕭慕言一副認真的表情。
“這麼晚來找老子,一定沒憋什麼好屁,先說好啊,要是管老子要銀子,立馬滾蛋。”燕北王就算喝了酒,依舊還是個守財奴。
“不要銀子,只要人。”
“顧南衣的南境騎兵?”蕭規緹顯然早有預料。
“嗯,北元損兵折將,一時半會不會進犯,如此便可抽調臨門關十萬大軍前去南境駐紮,趙元稹早晚都會對咱們動手,南境兵力越足越保險。”
“你小子這是要跟老子分家?”
“當然不是,晉州永遠都屬於燕北。而且南境騎兵由我來養,這不是給您老省了一大筆銀子嗎。”
“你就不怕你哥多想?”
“不怕,我哥絕不會多想。”
“既然如此,那你幹嘛還要跟我商量,怕你爹我不捨得?”
“您是爹,又是王,所以必須經過您的允許。”蕭慕言雖然平時喜歡和自己的爹打哈哈,但骨子裡一直很敬重。
“嗯,說說你的想法。”
“牧區那邊能招募七萬騎兵,再加上顧南衣部,晉州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