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老者的出現,完全出乎蕭慕言的意料,而他此刻的心情簡直把喜出望外給詮釋的淋漓盡致。
給銀子,大手大腳的給銀子,唯有如此才能表達對這名車伕的感謝,畢竟拉著一個身無分文的老頭,一路上又管吃,又陪聊,實在是功不可沒。
“多謝,多謝你半路沒有把老人家撂下,多謝你成功地將老人家送到了晉城。”蕭慕言握著車伕的手,說完便是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車伕又哭了,這次是喜極而泣,拿著沉甸甸的銀票,望著上面醒目的一百兩三個大字,車伕彷彿是在做夢一樣,幹一行、愛一行,自己以後要更用心的拉車,要更善良的對待每一位客人,萬一再拉到燕中侯的某位爺爺呢。
“不瞞侯爺,小的也不知道老人家沒錢,不然半路上,那個小的給您磕頭,您就是我的再生父”
“無需多禮,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蕭慕言一把扶起車伕,隨即從袖中又掏出了一張。
看到蕭慕言的動作,於是車伕更激動了,趕忙又伸出了手,卻沒想到蕭慕言卻轉過身將銀票遞給了周掌櫃:“這一百兩是你的。”
“侯爺,萬萬不可,老人家能光臨小店是小人的榮幸,這頓飯怎麼著也不。”周掌櫃見過的錢比車伕多得多,而人情世故這一塊也自然不是車伕可比的。
“行了,別磨嘰了,趕緊備車。”蕭慕言哪會因為這點銀子浪費口舌,更何況此刻還處於興奮狀態,只見其急忙攙扶著老者的胳膊:“先生,走,咱們回府,今晚陪著您好好喝上幾杯。”
百里浮玫剛要出門,便迎面看到了滿臉堆笑、合不攏嘴的蕭慕言,攙扶著一位老者緩步進了大門,看著來者枯瘦的身材以及蕭慕言的表情,百里浮玫立刻猜出了老者的身份。垃圾啊。
“百里浮玫見過墨先生。”不待丈夫介紹,百里浮玫便率先行了禮。
“早聞百里廳首聰慧非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夫人在上,請受老朽一拜。”墨老頭沒有一絲託大,雖然可以和蕭慕言肆意地開玩笑,但主公夫人必須另當別論。
“先生客氣了,燕北終於將您老盼來了。慕言,扶先生去正廳用茶,我去叫爹和師父。”百里浮玫無比清楚墨家老者的本事,更知道他對燕北的重要性,所以完全是一副晚輩對前輩的姿態。
“嗯,先生這邊請。”沉浸在興奮中的蕭慕言並沒有察覺到哪裡不對,畢竟去叫爹和師父,吩咐管家一聲就可以了,何須媳婦親往。
果然等蕭慕言和墨老頭走遠,百里浮玫便立刻吩咐了管家,而要出門的她卻轉身向後院走去。
吃了頓做夢都夢不到的大餐,又平生第一次賺到銀票的車伕,剛出了城門便又立刻哼起了小曲,但小曲還沒哼完,便被一個帶著斗笠的男人攔住了去路。
“幹嗎?”如今已是百兩身家,連說話都有了底氣。
“僱車。”被斗笠遮住樣貌的男人,說話間便掏出了一錠十兩的銀子。
有錢不賺王八蛋,更何況還是十兩,而且自己剛剛還立過誓,以後要更加熱愛自己得營生,於是二話不說便跳下馬車,掀起車簾熱情的說道:“這位爺,您請上車。”
斗笠男拉了拉帽簷,然後無比敏捷的鑽進了車廂裡:“繼續往西走,一會我告訴你去哪。”
“好嘞。”馬車向西而行,車伕心中禁不住地暗歎:我們家祖墳一定是冒青煙了,這財運真是擋都擋不住,這個晉城實在是太旺財了,不行回去之後,就和娘一起搬過來,然後再娶個媳婦,哎呀,簡直是太美了。
就在車伕對未來充滿了無限憧憬的時候,一把滿綠的魚腸劍卻忽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愛哭的車伕被嚇得連眼都沒敢眨,便已淚流成行:“這位爺,我身上的銀票還沒捂熱乎呢,我這就掏給您,只求您放小的一命,我家就我一個單傳,我娘還需要我”
“你家住在哪裡?”
“爺,馬車也給您了,您就放過我和我娘一命吧,我求求您了,我家遠,就不勞您跑一趟了。”
“你家在哪?只要你實話實說,你的銀票還有你的車,依然還是你的,另外我也不會為難你,更不會為難你娘。”
“小的住在稷下學宮山下的二道河子,我們村村長叫李四狗,爺,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
“嗯,記住,把這趟來晉城的事徹底忘了,如果有人問起老者,你就說半路就下車了,具體去了哪,你也不知道,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
“好,這十兩銀子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