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世子趙厚率兵突襲梁國南境大營,二十萬大軍長驅直入奔襲大梁城,這個炸天的訊息,像風一般迅速傳播到四國的各個角落。
對於西楚百姓而言自然是歡欣雀躍,同時更是大大鼓舞了西楚邊關大營和南處關隘的二十餘萬戰士,彷彿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周翊空部昨晚為了拖住梁軍主力回援,兩個多時辰硬是拼掉了上萬名戰士的性命,如今他只盼望著,戰士們的犧牲能夠換來趙厚的勝利。
而楚珣嵉也是激動不已,只要趙厚成功佔領了大梁城,如此西楚便有了喘息之機,甚至大敗龍驤軍和楊雲霆也不是沒有可能。
對於山高路遠的北元來說,百姓們至今還沉浸在虎嘯軍兵敗晉北的恥辱中,如今看到南邊打的這麼熱鬧,所有人立刻又親切的問候了謝臨安的祖宗十八代,雖然他已經死了,但顯然不足以平民憤。
至於德高望重的耶律青山,自歸來之後便主動上交了虎符,且同時辭去了大將軍一職,然後終日窩在大將軍府中閉門不出,而北元皇帝更是連續三日沒有上朝,可見這一敗讓他多麼痛心。
可今日,就在梁國南境大營被趙厚攻佔的第二日清晨,耶律青山卻被叫到了皇宮,當然只是秘密召見而已。
“罪臣耶律青山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耶律青山雖然已經無官在身,終究還是皇叔,所以和往常一樣,並未行跪拜之禮,只是躬身抱拳。
“皇叔自稱罪臣,這是在生朕的氣嗎?”耶律英才一臉的祥和,還真像是一個晚輩。
“回陛下,晉北兵敗,有辱皇恩,更是讓虎嘯軍十萬兒郎有去無回,實乃北元第一罪臣;罪臣本應萬死,幸蒙陛下不棄,念吾苦勞、饒吾一命,已然感激不盡。”耶律青山面色憔悴,一副沒有休息好的狀態,讓人不禁懷疑,是不是這些天一直在面壁思過。
“勝敗乃兵家常事,再說負責統領南線的是謝臨安,如此說來是朕用人不淑,和皇叔並無太大關係,至於朕沒有阻攔你辭官一事,完全是為了堵住百官的嘴。”說話的藝術不在於別人信不信,而在於自己演的真不真。
“陛下用心良苦,一切皆是罪臣咎由自取,至於百官無論如何彈劾、辱罵罪臣都是理所應當。”
“還是皇叔的格局大,今日朕宣你入宮,是有一事想問問皇叔的看法。”
“陛下請講,罪臣洗耳恭聽。”
“如今趙元稹、楚珣嵉、楊雲霆還有大燕的那個建安世子,簡直是打成了的一鍋粥,朕想問問皇叔,蕭規緹會不會趁機攻打咱們北元?”耶律英才鋪墊了半天,彷彿就是為了這一句。
“不會。”耶律青山斬釘截鐵的給出了答案,隨即說出了依據:“雖然咱們剛剛受了重創,但燕北此時來攻最好的結果也無外乎是兩敗俱傷,而蕭規緹是斷然不會給趙元稹這個機會的。”
“嗯,蕭慕言如今在晉州算是徹底站住了腳,依皇叔看,需要多久他便能夠做大做強?”
“短則兩年。”
“兩年,好,那朕就給你兩年時間,為咱們北元再打造一支不低於十萬人的鐵騎。”耶律英才不用質疑的語氣,顯然這才是他今日真正的意圖。
“罪臣遵旨。”
“如今國庫吃緊,朕聽聞你那幾位義子,尤其是死去的那幾個,一向富得流油,既然打了敗仗,理應做出彌補,皇叔,朕說的對嗎?”
“陛下所言極是,罪臣知道該怎麼做。”
“知道就好,兩年以後,你依舊是北元大將軍,到時可千萬不要再讓朕失望了,畢竟北元可真的輸不起了。”
“罪臣明白。”
“嗯,朕就不留皇叔用膳了。”
“罪臣告退,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看著耶律青山離去的背影,耶律英才突然握緊了拳頭。
坐山觀虎鬥,這是蕭規緹和趙廣安的狀態,畢竟對燕北和安西而言,南邊打的越久,他們就越安全,所以兩個人一邊看著熱鬧,一邊在抓緊時間壯大自己,所以無論是安西兩州還是燕北四州,都張貼出了募兵的告示。
而最應該著急的趙元稹和楊雲霆卻極其的冷靜,例如今早上朝時,趙元稹只是一句朕知道了,就將此事一筆帶過;而楊雲霆更是穩坐西南梁軍大營,絲毫沒有率領大軍回防的跡象。
楊雲霆之所以如此平靜,一是因為梁城有李衛公在,二是因為收到了趙元稹的飛鴿傳信,雖然信中只寫了八個字,卻讓他這個新上任的梁國皇帝踏實下來。
與此同時,趙厚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