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子妃和碎嘴老頭交手的時候,眼神超出常人的小四,一直在一心兩用:左眼觀戰,右眼在時刻盯著竹院的動靜。
而蕭慕言之所以突然偷襲金剛境,其實還有第三個原因,那就是將小四的威脅徹底抹除,如此在與兩名老頭交手期間,萬一趙沁趁機逃跑,就有人可以阻攔她了。
該想到的,蕭慕言都想到了,所以只需把這兩個老頭送去閻王殿就萬事大吉了。
就在皇子妃一招甩出五劍的時候,蕭慕言也被徹底包裹住了,雖是竹葉,但足可削鐵如泥,尤其它們還在疾速旋轉和收縮,所以除非是金剛不破之身,不然定會被攪成無數塊。
就在竹葉破了蕭慕言護體真氣,即將刺進蕭慕言身體的同一瞬,右邊老頭左手一揮,只見散落在地上的斷竹,忽然升到半空,然後從四面八方快如閃電地向蕭慕言襲來。
很明顯,老頭是唯恐蕭慕言死的不夠快,不夠慘,就這架勢,十足的是要把他攪成肉塊的同時還要把他射成刺蝟。
剛剛還勸告蕭慕言的老頭,此刻之所以痛下殺手,是因為他想清楚了,刺殺趙沁,蕭慕言必然是偷偷來的,所以知道他行蹤的人少之又少,那麼徹徹底底地來個毀屍滅跡,就不信蕭規緹能透過這一攤肉泥,判斷出來這是他兒子。
找不到兒子,蕭規緹就不敢輕舉妄動,如此反而會制約燕北造反,不得不說,老頭想的確實很圓滿。
但想法再完美也終歸不是現實,評估蕭慕言是一品雙鏡,簡直是主動打了眼,而下一刻更是被徹底打了臉。
竹葉疾速旋轉加快速收縮,將蕭慕言徹底包裹,外加能刺穿巨石的竹劍,看似的確是天衣無縫,但蕭慕言只是一技金鐘罩,便輕鬆將其化解。
於此同時,面對來勢洶洶的五劍和兩隻索命的箭矢,老頭雖然碎嘴但本事卻一點也不虛,只是一眼便發現了其中的厲害,不由暗歎一聲:真是完美的配合。
老頭很自信自己的劍法能夠抵住這五劍,而且連出劍姿勢也已經下意識地在腦海中浮現,但如此,眉心或丹田必會有一處被箭矢洞穿。反之若是先選擇對付這兩隻羽箭,則會有三道劍氣落在自己得身上,那麼結果一樣是死。
老頭雖然活了一把年紀,但遠遠還沒有說夠話,所以老謀深算的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第三種方法:後退。
極速後退,畢竟箭矢飛的再快也有落地的那一刻,而射箭之人的箭囊已空,哪怕皇子妃全力追來,到時候要對付的也只剩一人而已。
對於追魂劍術,碎嘴老頭那早已變成白骨的師父,曾經跟他詳細描述過,但幾十年來,這套劍法從未現世,所以連老頭都認為它和許多傳說一樣,已經消失匿跡。
但今天卻毫無預兆的見到了,見到了也就真實領略到了這套劍術的霸道,同時也完全理解了師父當年的那句感慨:世間劍術共一石,追魂獨佔三鬥。
那時碎嘴還是個少年,所以很是不服氣的問道:“師父,那您集大成所創的未央劍術能佔幾鬥?”
“一斗已是高攀。”
“師父,您可是如今天下獨立鰲頭的劍聖,何必滅自家威風?”
“痴兒,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碎嘴今年已有七十六,練劍七十載,此刻卻被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佔了上風,還真是應了那句話,江山代有才人出,但老頭卻想獨領風騷,所以殺了此女,世間便沒了追魂,如此未央便成了首尊。
正在一老二少疾速追逐的時候,金光再次大現,隨著蕭慕言的一聲“破”,斷竹和竹葉頓時碎成了齏粉。
“就這?你也太自以為是了,僅憑這些爛葉子和斷竹子就想把我變成肉泥,實在是太天真了。”蕭慕言絲毫沒有掩飾對老頭的失望。
“剛想起來,你還是一念宗師的徒弟,難怪一個俗人能修成大金剛。”年紀大了還真是會糊塗,沒想到老頭居然忘了這茬。
“現在想起來也不晚,一開始就給你說了放大招、放大招,你說你都一把年紀了,浪費什麼時間啊,弄的你好像還有大把年華似的。”
“你的嘴還真是刁鑽歹毒,好,老朽這就滿足你。”
話落,蕭慕言周圍忽然濃煙四起。憑空生出濃煙,本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但更詭異的是煙的顏色和濃度還在不斷的發生著變化。
先說顏色,從升起時的灰色,轉瞬變成了黑色,緊接著由黑色轉化成綠色,最後定格在與青銅劍上面那層鏽一樣的暗綠色。
再說濃度,一開始就是煙,但越來越濃,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