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鳳山就在前面,所以留給杜老實思索的時間已然不多,於是和吳小六又簡簡單單的寒暄了幾句之後,便立刻安排了人帶領他們去吃早飯。
“杜千總實在是太客氣了,我們不餓,再說”
“吳官差,什麼叫你們不餓,一路長途跋涉,要是連個早飯也不吃,這豈不是在打我們晉州軍的臉嗎。”
“呃,多謝杜千總。”
吳小六之所以不再推辭,是因為杜老師此刻的架勢,讓他不禁懷疑若是再拒絕,很有可能會被五花大綁強行塞飯,雖然吳小六不是秀才,但面對的可是足足一千名如狼似虎的兵。
接下來,杜老實想出了不少辦法,
繞道與吳鳳山錯開或往回走,但此刻有吳小六在,所以實施此計策,須將他們滅口。
找一個人假扮侯爺,但如此急迫,去哪裡尋相似之人,更何況也沒人會易容術。
就說侯爺傷勢嚴重,身體實在是太過虛弱,所以見不得光、吹不了風、更經不起被人打擾,但這些天我卻一天三頓的進去餵飯。
呃,實在不行把吳鳳山也一起殺了,簡直是喪心病狂。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其實最難的是自己這一千號兄弟,因為侯爺離開這件事,自己人也不能知道,所以一旦讓戰士們產生了懷疑,這麼多張嘴,哪裡還有秘密。
最後足足用了一頓飯的時間,杜老實終於想到了可行的方案,那就是:無所不用其極地拖延時間。
於是杜老實立刻吩咐人,給已經吃飽的吳小六又滿滿的盛了一碗米飯。
“這位兄弟,我吃飽了,實在是吃不下去了,那個”
“吳官差,你可千萬不要客氣。如今雖說比前些日子穩定多了,但災情還沒有結束,所以糧食有多金貴您可是比誰都清楚。再說,這都給您盛好了,可千萬不能浪費。”
“呃,言之有理、言之有理。”打著飽嗝的吳小六,無奈的再次端起了碗。
遠處,杜老實將吳小六這邊的情況盡收眼底。
“千總,已經五碗了,再盛的話,我擔心會把他們撐死。”
“嗯,那個如果你吃了五碗米飯,還能不能上的去馬?”
“愣上還是上的去的,但一旦跑起來,顛不了幾下絕對會吐。”
“好。”杜老實猛的拍了一下大腿,很顯然他想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於是當吳小六艱難的放下碗筷,還沒來得及將嘴邊的飯粒捏進嘴裡,杜老實便扯著嗓子大喊道:“吳官差,吃飽了嗎?要不要再來一”
聞聽此言,吳小六等人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舉起了雙手,一邊拼命的搖擺著,一邊極是恐懼的回道:“不用了、實在是不用了,我們已經飽的不能再”
“好。全軍聽令,立刻出”
“杜千總,怎麼如此著急,可否稍微歇?”
“吳官差,侯爺還在昏迷,急需回城休養。再說吳刺史染了風寒,也不能讓他多跑不是,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呃,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多謝杜千總體恤我家老爺。”
“應該的,甭客氣。”
緊接著,在眾人的幫助下,吳小六等人終於被成功的拖上了馬。
“全速前進。”
隨著杜老實的一聲令下,晉州城守軍立刻狂奔了起來,二百米後,戰馬這才剛熱身,隊伍便迅速停了下來。
然後一千多人,齊刷刷的望向了正在狂吐不止的吳小六等人,然後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的全是疑惑的表情。
“有誰知道,他們這是怎麼了?”
“吃多了。”
“啊,這是吃了多少,才能吐成如此熊樣。”
“平均每個人五碗米飯,而且是實實在在的五碗。”
“啊,這是沒見過飯嗎,怎麼吃這麼多?”
“災情真是害人啊,連官差都餓成了這樣。”
就在將士們竊竊私語,議論紛紛的時候,老實的杜老實,立刻出聲喝道:“你們幾個,離得最近,居然還有心看熱鬧,快,趕緊給吳官差他們拿水。”
“諾。”
水自然是涼水,吐完一波的吳小六等人,毫不猶豫地猛灌了下去,以此來強行壓制住躁動不安的胃。
終於不再吐了,不等吳小六踏踏實實的喘口氣,杜老實駕著馬車立刻趕了過來:“吳官差,你看這,還有各位兄弟怎麼樣,感覺有沒有大礙?”
“無妨,無妨,實在抱歉,實在抱歉,那個。”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