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慕言離開了,望著他的背影,南宮逸忽然發現他和蕭慕言並沒有那麼熟,首先自己好像從來沒有盡過地主之誼,其次和他也只是見過幾面而已。
當初蕭慕言趁亂進入梁國皇宮,南宮逸曾毫不猶豫的對他說,若是有變故,就踏實待在地道里,我保證會來找你。難道是這個原因,所以蕭慕言才會許下保自己一命的承諾?還是因為極曐樓不遺餘力的救災?
也許是各個方面綜合在一起,但無論是什麼原因,有人保命總是一件幸福的事。
“他來湘州,我從未請他吃過飯,是不是有些過分?”
“呃...”掌櫃顯然不敢說實話。
“的確是有些失了禮儀,還好他並並不在乎這種小事。”南宮逸這句話看起來是說給手下聽的,但實則是在安慰自己。
“少樓主,小的愚見,一旦遇到了投機的人,這生意做著做著,就不知不覺地變成了朋友。”
掌櫃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能說出如此有道理的話,但還來不及沾沾自喜,便被南宮逸當頭潑了一盆冷水。
“嗯,懂得倒是不少,那客棧怎麼被你經營成這樣?”
“啊,呃...”
無言以對的掌櫃,頓時又明白了三個道理:第一,老闆想找你茬的時候,無論如何你都躲不過;第二,老闆看重的永遠都是業績;第三,不要相信老闆會把你當兄弟。
“比以前的裁縫鋪賠的還多,你這是既沒賺到銀子,又沒交到朋友,所以再給你兩個月時間,若是還沒有起色,那麼兩個選擇:一,換人;二,關店。”
“是是是。”
掌櫃的立馬點頭如搗蒜,但心中卻忍不住暗想:一,若是燕中侯剛剛真的打上一架那該多好,把這裡直接拆了簡直就是阿彌陀佛了;二,於小懶這次怎麼就沒跟著來呢。
這幾日,隨著各方救援的到來,湘江城暫時已沒有了缺糧的隱患,所以蕭慕言特意傳令萬河,讓幽州城守軍睡踏實了再進城。
“末將拜見侯爺!”
“萬統領一路辛苦,輜重交接好了嗎?”
“回侯爺,已全部交付,待將士們吃過早飯,便可向災區進發。”
“好。”
一炷香後,一萬幽州城守軍浩浩蕩蕩地出了南門,直奔湘江而去。
“吳刺史,送到這裡就行了,湘江城還有一攤子事,趕緊回去公幹吧。”
“侯爺親赴災區,在下理應一同前往,但瑣事纏身不能如願,怎麼著也得十里相送,方能表達下官的感激之情。”
“心意領了,回城再敘,駕。”蕭慕言不再廢話,一揚馬鞭,絕塵而去。
“侯爺,前方積水嚴重,請務必多多保重。”吳鳳山實在是沒有想到,貴為燕中侯的蕭慕言會親自趕赴災區,畢竟那裡的環境有多麼惡劣,完全可以想象出來,所以蕭慕言雖已跑出很遠,但吳鳳山依舊保持著拱手抱拳的姿態。
“吳刺史,燕中侯已經走遠了,所以咱們也回去吧。”
“好,世子請。”
二人扭轉馬頭,趙廉特意來到了吳鳳山身邊。
“本來我也是要和蕭世兄一起去災區的,但有些話想和吳刺史私下聊聊,但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所以只能做個不能吃苦的世子爺了。”趙廉即使是自嘲,依舊還是非常認真的模樣。
“世子言重了,您率領大軍長途跋涉已然辛苦的很,無論是在下還是湘州百姓俱是感激不盡,最近實在是太忙,怠慢之處還望世子勿怪。”吳鳳山抱拳致歉,然後又開口說道:“不知世子有何吩咐,在下洗耳恭聽。”
“吳刺史客氣了,但凡是我大燕子民,無論哪裡遇到災情,我等皆有責任救援。另外吩咐談不上,只是近幾日透過與吳刺史的接觸,以及從百姓口中聽到的讚揚,著實讓我對吳刺史嚮往的很。”
此話一出,吳鳳山頓時一愣,畢竟毫無準備的他,打死也沒有想到,趙廉居然會對自己產生了惜才的想法。更讓他訝異的是,趙廉與他總共也沒有說過幾句話,完全就是泛泛之交,他竟然會如此直接。
“世子勿怪,敢問您今早沒有喝酒吧?”如此直來直去,絲毫沒有鋪墊,換做誰也會認為趙廉喝大了。
“一滴未沾,而且此刻比平時都要清醒。”趙廉特別實在的哈了一口氣,以此來證明沒有酒氣,然後緊接著又問道:“不知吳大人是否去過幷州?”
“回世子,去過三次,七年前,去年還有上任湘州前。”
“哦,不知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