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富山神情肅穆,開門見山。
“錢兄,為何李兄不在,是沒到還是?”
“沒通知他,原因有二:首先,咱們所有人只有他收到了匾額,有人親耳聽到那名叫吳小六的官差,曾在他耳邊輕聲嘀咕,感謝他從中斡旋,不然咱們這錢鐵公雞絕對不捨得拔毛。”
“啊,錢兄,此話當真?”眾人頓時滿臉驚訝。
“若有一絲謊言,背十年!”
經商的最怕背,尤其還是十年,如此毒誓,頓時讓眾人不再有一絲懷疑。
“那錢兄,第二個原因呢?”
“除了李榮祿之外,我想在座的各位兄臺應該和我一樣,都被回贈了一封信,至於信中的內容,應該都是咱們某一次枉法的憑證。”錢富山絲毫沒有隱瞞。
“錢兄,這...”此言一出,眾人頓時低下了頭。
“諸位,我說了唯有開誠佈公才能自救,若是想藏著掖著,自行離開便是。”
你看我,我看你,還是劉一冒率先開了口:“諸位均是商人,俗話說無商不奸,作奸犯科也實屬正常,我承認,我也收到了和錢兄一樣的罪證。”
“我也是。”
“還有我。”
“一樣...”
“那大家有沒有考慮過,吳鳳山這一連串的舉動是何意?”
“嫌咱們捐的少唄。”
“抓金寶庫明顯就是殺雞儆猴。”
“另外,咱們犯的事也不止一條,吳鳳山手裡必然還有其他的證據。”
都是富甲一方的巨賈,自然對吳鳳山的意圖一清二楚。
“既然大家都明白了,那擺在咱們眼前的就兩條路,一、追加銀子;二,和金寶庫一樣。”
“錢兄,你認為再給多少銀子合適?”沒事,誰也不願意坐牢。
“不是我認為,而是吳鳳山已經把價給咱們開好了,咱們捐了一萬兩,然後還給了咱們一條罪證,所以明擺著一條罪證一萬兩。你們每人還剩下幾條,應該都瞭然於胸吧。”
“明白了。”
“多謝錢兄指點。”
“錢兄您先忙,我等改日再來叨擾。”
眾人散去,錢富山將早已準備好的七萬兩銀票遞給管家。
“去吧,別讓吳大人等久了。”
“老爺,恕老奴多句嘴,您怎麼看起來一點也不心疼啊。”
“搬到了李榮祿,區區七萬兩何足掛齒,這筆買賣簡直是太划算了。”